隅荷見她毫無反應,便來到她面前,伸手準備狠狠地扇她一巴掌︰「你就是個bitch——!丁香,你給我……」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腕就被人用很大地勁給遏制住。她一驚,轉頭看去只見一臉憤怒的方信,看到他的表情,隅荷放肆地笑了︰「真想不到丁香的魅力那麼大。」
說著她就狠狠地抽出自己地手,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然後看了一眼丁香笑道︰「這不知道是幾等貨色的女人,方信你也看的上?」
看到他們三個人,記者眼楮都紅了,猛地舉起相機朝他們狂拍,哪一個比一個離譜的問題都來了。
「方先生,以前听說您和丁香是同學關系,她還是你的學妹。你們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
「這次您來幫她是不是因為私人關系?」
「丁香小姐給您戴了綠帽子,您還護著她麼?像她這種yin,蕩的女人有什麼值得您痴愛呢?」
……
方信下意識地朝丁香的手伸去,結果冰冷的觸感令他心驚了一下。他看著丁香面無表情的面孔,急道︰「沒事吧?」
丁香愣愣地看著他,他在說什麼?她很好啊,有什麼事?
「我……」丁香剛想開口說話,就感覺身子的筋像被抽了一樣,渾身軟綿綿地朝他靠去。
然後看著他將自己抱起來起沖出這些煩人的記者跑出去,接著她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感覺到那嘈雜的聲音的離自己越來越遠。
但她耳邊還是那些聲音。
「丁香?丁香!丁香……」
數人的聲音不停地呼叫著她,她都不認識啊?為什麼要叫她?
最後她感覺眼皮很是重,便一聲不吭地倒在方信的胸膛,他胸前的衣襟已經濕透……
丁香重新住院這幾日,晚上都會重復做著一個夢。
夢里他和風痕夜在一個人很多地方,他緊緊地牽著她的手在人群中奔跑,他的腳步很急,她根本跟不上。
最後的時候,他突然松了手。她被無數陌生人圍了起來,他們問著她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卻讓她的心很刺痛。
她一遍又一遍呼喊著風痕夜,得到的都是眾人憤怒藐視不屑的目光……
為什麼要拿這種目光看著她?她怎麼了?
……
丁香此刻輾轉反側地躺在病床上,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絲,她緊閉著雙眼嘴唇不安地蠕動著,一邊一邊呼喊著風痕夜的名字。
方信在旁邊听到了,一聲不吭地拿起微濕的毛巾替她擦掉臉上的汗,王叔在一邊看了很是無奈︰「你這又是何必呢?」
方信黑著臉沒有說話,突然丁香握住他的一根手指,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猛地哭起來,方信看著,眼底布滿了憂愁與憐惜,他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里,感覺到剛剛換過的襯衣又有些濕潤,他伸手輕輕拍拍著她不停顫抖地背。一邊一邊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在。想哭就哭出來……沒人能看到你的脆弱……」
王叔見到這里,更是無奈了,最後丁香的情緒快安穩下來了他才問方信︰「你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要不要去吃點什麼?」
「謝謝了,不用。」方信有些疲憊地說道,然後伸手輕輕模了模丁香有些濕潤的臉蛋,接著說︰「王叔,你也沒吃。你自己先去吃一點吧,你的身體耽誤不得。」
「那我你也帶一點回來,人是鐵飯是鋼,別丁香小姐醒來了你自己又趴下了。」
「好,我知道。」
听他這麼說,王叔便走了出去。
當房門閉上的那一刻,丁香微卷的睫毛又輕輕顫了顫。
—
某國際酒店內,風痕夜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著一瓶威士忌,他雙眼無神地盯著窗外的夜景。
腦海里滿是今天放開丁香手的那一刻,她臉上所展露出空洞的表情。
他竟然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放開她?
這個時間上竟然也有他風痕夜害怕的事情?
呵!
想著,風痕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猛地拿起酒瓶對準嘴唇喝起來,辛辣的酒味穿透食道帶來一陣又一陣酥麻的感覺。
呵,他放開了她的手!
他這輩子也沒那麼窩囊過!
想著,他的眼楮有些嗜血,腦海卻還是一副一副閃過她今天一張又一張脆弱的表情……
「丁香……丁香……」慢慢的他的意識有些不清晰了,醉了好,醉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隅荷看到他這個樣子,很是心疼︰「夜……」
風痕夜還是站在哪里沒有反應。她有些膽怯地向前。
她是不是逼的他太緊了?他今天看都沒看她一眼,雖然說最後他松開了丁香的手,但也沒站到她身邊來……
接著,她趕緊走到他身後,伸手輕輕從後面抱緊了風痕夜,然後將臉頰深深埋在他背後,嗅到來自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她有些沉迷和心痛。
「夜……夜……」
她一遍一遍喊著他地名字,嬌羞的聲音從後面傳入風痕夜的耳膜,他震了一下。
然後猛地轉過身去緊緊地擁著她,隅荷一愣,聞到一股強烈的酒精味道,但她還是緊緊地回抱他。
「丁香……」風痕夜此刻被酒精沖昏了頭腦,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抱著隅荷,以為是丁香回來了。
听到他呼喊她的名字那一刻,隅荷地心入銀針深深沉入海底,最後她扯開一抹笑容嬌滴滴地應了一聲︰「嗯,我是丁香……我回來了……」
听她這麼一說,風痕夜就迫不及待地擒住她的嘴唇,與她來了個熱吻,感覺到他的熱情,隅荷的心很寒。
他面對丁香原來是這個樣子?她甚至還在為他輕輕吻了一下自己而高興不已,原來……原來……
漫漫長夜,燈光相伴。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方信忍不住趴在丁香床邊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猛地發現丁香不見了!
正好這個時候王叔帶著早點進來,看到雙眼布滿血絲的他一愣,然後問︰「怎麼了這是?」
「丁香呢?!」方信有些抑制不住地朝王叔大吼。他跟著王叔這麼久,再怎麼樣也不曾對他大喊大叫,這次他是真的急了。
王叔也意識到了,但也沒怎麼在意,而是朝他身後的衛生間指了指道︰「她說想洗澡,就進去了。」
听他這麼說,方信才回神過來听到自衛生間傳來的聲音,他臉色有些愧疚︰「對不起王叔……」
「沒事。」王叔將早點放在餐桌上,然後朝他揮揮手︰「過來吃點東西吧,看你憔悴的樣子。等會丁香小姐看了都會被嚇到的。」
本來前面幾句對他沒什麼反應,但後面一提到丁香他便拿著王叔給他買的換洗衣服和用品,進了另一間浴室。
等他出來的時候,就見丁香穿著病服坐在桌子前面,看到他出來了朝他露出笑容道︰「過來吃早點吧,王叔買的還蠻好吃的。」
方信有些驚訝,然後看著王叔也是一臉的震驚,丁香見他們沒反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他們,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方信怔了怔,搖搖頭笑的很溫柔︰「沒事,王叔也過來吃吧。」
「好……」王叔還是有些驚訝地應道。
昨天發生了那些事,一覺醒來竟然可以平靜地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吃早點?
接著他們都入座後,方信看著一臉淡然的丁香,什麼都沒問,而是夾了一個包子放在她碗里道︰「昨晚又暈倒了,補點力氣。」
丁香拿那筷子的手一頓,然後將頭低了一下,幾秒後抬起頭笑道︰「恩呢,我知道了。」
浴室里傳來水稀里嘩啦的聲音,隅荷全身**著躺在布滿情,欲問道的被窩里,她全身有許多紫青的痕跡。
屋內狼籍一片,女人的文胸內褲與男人的襯衫亂七八糟散落在屋內。
幾分鐘後,風痕夜圍著一條浴巾出來,塊塊分明的胸肌上還劃著未干的水珠,它們順著風痕夜結實有力的胸膛緩緩流下,很是性感。
他看了看床上羞紅著臉頰的隅荷,心里空空地,但他沒說什麼,而是按下床邊的內線吩咐︰「帶一套男士衣服和女士的上來,馬上!」
隅荷默了默,然後一手揪緊床單咬牙道︰「夜……」
「怎麼了?」風痕夜听到聲音一震,這和丁香的聲音根本沒法比,他怎麼會把她當成丁香?
隅荷看著他,眼底有些心痛︰「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丁香了?
風痕夜听到她的聲音,心里很是煩躁,耐著性子說︰「怎麼了到底?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不舒服就躺一會,我等會還有事,要先走。」
這根本就沒有她還口的機會!
不過沒關系,隅荷笑笑︰「也沒什麼事,就是餓了。」
「那就讓人送吃的上來。」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服務員將衣服放在前台就走了出去,風痕夜拿著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他還是幫隅荷拿著她的那一套衣服放在床邊,里面還塞了一張無限度金額的白金卡。
怕她有什麼誤會,又補了一句︰「以後約上幾個好友沒事出去逛逛街也好,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隅荷看到那張卡的時候本來想嘲諷自己一下的,但听到風痕夜又那麼說,臉上頓時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我知道了。」
「嗯。」
話音剛落下,他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下樓看到有人幫他備好了車,他微微眯了眯眼,拿起旁邊服務員遞過來的墨鏡帶上後,便開著那輛銀色的風騷敞篷法拉利離去。
開在筆直的公路上時,他心里突然有種強烈想見丁香的欲,望,但他強力壓制住了,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陰差陽錯把車開到了醫院門口。
想到昨天的事情,他還是黑著臉往里面走去,站在專用電梯上時,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認真地檢查下儀表,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他又嘲諷地笑了,然後又陰沉著臉。
走到走廊上的時候,突然看到丁香和方信走了出來,他看到頓時眼色一凌。他交代方信照顧好她,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帶她出來?!
接著他又看到丁香把自己的手放在方信的手上,兩個人形成一個互相依靠的姿勢,他的眼楮已經開始冒火。
丁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支撐著方信,然後笑道︰「真是麻煩學長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渾身無力。現在還要靠你扶著去做體檢……」
「和我客氣什麼?」方信雙眼含笑道,一手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懷中,丁香一驚,接著就听到一聲凌厲的聲音響起。
「姓方的,把你的手從她腰上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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