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銘「呵呵」訕笑兩聲忍不住往後退,以往在他看來無比舒服的軟綿靠椅,現在成了攔路虎,大大的椅子擋在身後讓他無路退。
「哦?你想逃?」羅疑惑的問,是他的眼神里沒有半個問號,滿滿的是威脅。
「不!不!沒有,我干嘛要逃!」劉一銘不小心瞥過桌上的報紙很快便把眼神移開,「我是你的上司!」想著想著,劉一銘便理直氣壯起來,雖然羅的氣勢異常強大,但是作為羅的頭兒他怎麼能怯場呢?
「上司?」羅嘴角扯開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消失。他一手撐著桌子,上身越過桌子,另一只手一把把劉一銘的領子抓了過來。
劉一銘驚恐的現自己就這樣被羅一只手輕而易舉的從桌子的那邊拎到了羅這一邊。
還沒有從驚恐中反應過來,劉一銘就忍不住「哎喲」呼痛,「你……你……你……放我下來不能先通知一聲嗎?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摔我**!」
羅嗤笑一聲,「故意的,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劉一銘默默吐槽。他敢這麼樣嗎?不就看了點他笑話嗎,就開始動手動腳了。要是他真的敢這麼樣,還不是要被殺人滅口。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明明今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陽光都撒進他的窗戶了,劉一銘還是覺得有點陰冷。
羅默默翻了個白眼,他怎麼不曉得這個小子膽子這麼小?他不過嗤笑一聲腿就抖得那麼厲害?剛剛不還是在和他頂嘴的嗎?
不理會某個莫名其妙開始抖腿的人,羅自己單手撐桌跳了過去,舒舒服服的在大靠椅上躺下,闔目。
劉一銘︰「……」
鳩佔鵲巢四個大字從此刻起一直在劉一銘的腦海里循環播放。
看著羅一幅享受的表情,劉一銘大大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笑眯眯的輕柔開口︰「請問,羅你來我辦公室有什麼要事要辦嗎?」潛台詞就是,有正事就說,沒有就滾!
羅頓了幾秒,淡淡的回道︰「正常說話!」
「好!你這個魂淡,當小爺我死的啊!要滾快滾,別在這里礙眼!這里是小爺我的辦公室,別把小爺不當爺!」說得真的來氣了,劉一銘索性直接往桌子上一坐。
羅輕笑,「哦?露出本性了?挺好!」
劉一銘不禁後頸一涼,這這這個魂淡怎麼這個反應?想他劉家也是一個大家族,他這個小混世魔王不听話被扔到這里鍛煉兩天而已,沒想到踫到了這麼個冤家。早知道會踫到羅,他寧願被大哥帶去軍隊訓練或者跟著二姐去外地闖蕩。想他選了個最安穩的活計,卻遇到了最不安穩的人,簡直哭瞎!
「你不要鬧我了好不好?這位置我直接給你,只求你別沒事情抓住我不放了,行嗎?」劉一銘帶著哭腔說道。
羅睜眼,沒有情緒的看了劉一銘一眼,「你覺得我如果想要這個位置要你給?」
劉一銘一愣,立即反應過來︰「……我錯了,那羅老大,羅大爺,你就別玩我了!」
劉一銘見羅沒有反應,轉身準備離開。這次被爺爺打死,他也不打算這樣凌遲自己的神經了。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劉一銘哭喪著一張臉回頭,「羅大爺,怎麼樣,您給一句話還不成嗎?」
羅慢條斯理的回答︰「很簡單,你留下!」
你留下……
留下……
下……
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劉一銘已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大爺!羅大爺!您看,我就是個富二代,官二代,沒才沒能的,硬被家里人塞進來的。您要助理,不如我去幫您找一個顏好、身材好、做事好、反正就是樣樣都好的?」
從窗戶照進來的光亮已經消失,劉一銘還在軟磨硬泡,羅權當看戲。
整天吃吃喝喝,躺躺睡睡,還有個人免費演戲給他看,羅真心覺得自己的生活過得無比頹廢。不過這樣也不錯,不是嗎?
報紙什麼的羅他真心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劉一銘的反應是真心有趣,他不好好配合總覺得過意不去呢!
啊呸!劉小爺覺得自己如今的生活真的過得生不如死。誰像他那麼悲催?好不容易沒有爺爺父母兄姐的教訓,又開始被手下拿捏了?
大佬們的計劃在羅這里真心不頂用吶!上位什麼的人家羅根本不在乎,別看他在監獄里吆五喝六的行使霸權主義,實際上在劉小爺眼里人家羅不過就是喜歡欺負他。這不,連他的位置都不要,只惦記著怎麼作弄他了。
當然,鋪天蓋地的報紙宣傳著羅的豐功偉績,鴻鈞和顧如偉也不是瞎子,出出進進也總是會看到幾眼。然後,兩人該吃吃該喝喝,仿佛全然不關他們的事情一樣。事實上,羅是誰?他還真不關他們的事,沒有人說過老鄉一定就要相親相愛吧!
別說羅和他們關系不大,現在就算鴻鈞的徒弟薛梟站在顧如偉面前,顧如偉也不想理睬。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好嗎?從公司的選址、公司的建造規模、公司的經營方向、公司的定位人群、公司的等等等等,都要他在短期內做好策劃才能交代下去。不要說手底下的人,先不說他們不信,就光光要完成鴻鈞的宏圖大望——超過顧氏集團,顧如偉就得開個好頭,自己先把公司基礎打好。
索性,伏完這小子還算上道。看他對這方面感興趣,主動把所有有關這方面的市場調查都給他送過來了,幫他省了很大一部分精力。
超過顧氏集團還真不是個小事,又被禁止使用非正常途徑,顧如偉這兩天也被忙的心力交瘁。
忙了一天,顧如偉風塵僕僕的回到家,輕手輕腳的打開臥室房門。借過月光看到鴻鈞果然睡的香甜,一時之間顧如偉是又好笑又好氣。他家親愛的,把他騙出去累死累活的,自己倒好,倒頭就睡,不怕睡成個小豬!
月光如水,照在鴻鈞如玉的臉龐上更顯皎潔。鴻鈞的身子深深的陷在被窩里,頭卻鋪散在枕頭上,凌亂而不失美感。鴻鈞一向是躺在他懷里入眠的,從上而下的感官與現在全然不同。那是一種擁有了全世界一般的滿足,而現在是歲月靜好的安謐。看著鴻鈞,顧如偉就覺得自己很快、很快……
「恩~睡覺」鴻鈞翻了個身,喃喃道。
顧如偉不由得好笑,這是夢話?他悄悄走到客房,將一身風塵洗去,才輕輕的爬上了床,一夜好夢。
早晨鴻鈞起床,顧如偉已經不在家了,他取過早餐靜靜的吃著。越吃越不對勁,鴻鈞把早餐放下,他有點食不知味。明明是一樣的味道,怎麼總覺得不太對胃口,難道是他昨晚上吃多了?
鴻鈞越想越不對,沒有人給他遞筷子、沒有人給他盛八寶粥、沒有人死乞白賴的喂他喝粥,總覺得這頓早餐不好吃。
恩!一定是顧如偉手藝退步了,鴻鈞自欺欺人的想到。
那個人難道真的這麼忙碌,晚上見不到人,白天也見不到人,難不成踫到個年輕貌美的小男人,被勾去了魂魄?
鴻鈞也知道這些都不能,但是他一直默默告訴自己,他是去看看顧如偉有沒有出軌的,這樣他就以不用忍受顧如偉每天晚上的折騰了,才不是……才不是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沒看到顧如偉就想他了呢!
鴻鈞想法是一點都不高冷,奈何他的表情相當高冷。這一路走來,快凍僵了妄圖摘下這朵高嶺之花的男男女女。
平時和顧如偉走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兩人正好互相擋桃花,把一干覬覦他們的人都羞得無地自容了。
現在是鴻鈞一個人走在路上,能在遍地美人的洪荒堪稱絕頂的容顏自是不必多說,單單鴻鈞這一幅傲然于世的神情就讓人為之折服。
于是,鴻鈞就被人瞧上了。
來人倒也風度翩翩,月白色的長袍穿的有模有樣,就是一頭利落的短和這一身半點不搭。
「這位朋友,我也是向東走,你也是向東走,正好順路,不如結伴同行?」身著月白色袍子的陳晨說道。
鴻鈞︰「……」這里只有一條東西走向的路,他從西邊過來,當然是往東邊走啊!套近乎需要這麼明顯?
陳晨的確是被鴻鈞一身風華折服主動過來套近乎的。他正興致勃勃的坐在二樓臨窗處看著世間百態呢,沒想到鴻鈞一出現。紫袍蹁躚,長輕挽,清冷傲然,飄飄欲仙,一下子把他的眼光吸引住了。
陳晨急沖沖的跑下來,終于在鴻鈞離開前攔住了鴻鈞。
鴻鈞︰「……」這個冒冒失失把他當傻子的人是誰?同路的借口實在是太蠢!
陳晨要是知道鴻鈞給他冠上了蠢貨的稱呼,還指不定怎麼流寬面條淚呢!
鴻鈞一邊往顧如偉的公司地址走去,一邊听著陳晨的嘮叨。別看陳晨一幅君子模樣,這一頭短就以看出他的直爽利落,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背景交代的一清二楚。
陳晨也不真的是個傻子,他把自己背景、經歷一下子全托出來,就是看中了鴻鈞這樣高傲又不失貴氣的人定然是久居高位。這種人喜歡把一切掌控在手里,不願意輕易相信別人。像他這種有能力難得冒失的人,比那些將所有的事情放在心里的人,更能取得他們的信任。更何況他說的都是些實話,陳晨滿心欣慰的想這次他終于遇上一個值得他跟隨的人了。
鴻鈞︰「……」
其實吧!說鴻鈞高傲沒錯,說鴻鈞不失貴氣也沒錯,說鴻鈞久居高位更是沒錯了。不得不說,陳晨的眼力還是相當不錯的。是誰說久居高位就一定一直久居高位呢?鴻鈞表示他現在只是個小小的無業游民,坐等自己另一半養活他,想幫他打下手做夢呢!
鴻鈞抬眼看了落後他半步的某人,想想還是帶去一起見見顧如偉吧!一切交給顧如偉,反正公司什麼的他管不著,他只是一只小小的待養的米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酒鄉的地雷,麼麼噠^^
我已經取名無能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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