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舞皺了皺眉頭沒有理他,只是繞過飛機頭繼續往前走,另外兩個男生也追了過來站在她的前面擋住了去路。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嘿嘿,沒什麼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啊。」其中一個黑炭頭笑了笑說道。
「這樣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飛毅,外號叫做飛機,你也以叫我小飛飛,對了,你的名字里也有個妃字哦,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哈哈。」飛機說話的時候眼楮一直盯著妃舞的胸部。
「流氓!」感受到那陣火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胸部,妃舞趕緊用雙手護住了胸口。
「哈哈,美女你別跑啊,我這兄弟其實很好的,就是特別喜歡欣賞美的事物而已啦。」另外那個小平頭也插了一句。
三個高個子的男生在校園的小道上把一個漂亮的女生圍在了中間,這個女生長飄飄,身材婀娜多姿本來是校園里的一道風景,現在有人擋住了這道風景甚至想污染她,看風景的人們卻無動于衷。
有些女生只是駐足觀望了一下,黑炭頭就大聲吼了句︰「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家小兩口吵架鬧別扭啊,要看回寢室看你男朋友去!」于是看熱鬧的人也被嚇走了。
他們慢慢把妃舞逼近了小路旁邊的小樹叢里,這里夜晚通常是小情侶約會的地方,「我不想跟你們交朋友,我要回寢室,你們不要再攔著我了!」妃舞大聲地說道,她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微微顫抖,她感覺到眼前這個三個男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好,我們以讓你走,但是你要把電話留給我們在陪我們哥幾個一起唱個歌什麼的,不然的話,嘿嘿,我們就天天在你宿舍樓下等著你。」飛機就像一個無賴一樣說道。
說完,飛機就像預謀了已久一樣的伸出了狼爪,拽住了妃舞的手臂想把她拖著跟他們一起走,妃舞萬分的不願意有沒有男生的力氣大,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向後退。
「哎呀,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就請你吃個飯唱個歌而已聯絡一下校友的感情嘛,又不會吃了你。」黑炭說完也想伸出手來幫忙拽。
「你們干嘛?」就在黑炭伸出手的時候被人抓住了,黑炭回頭看了一眼抓自己的人,是個帶著眼鏡一副書生樣的男生。
「走開,這里沒你的事!」飛機剛一開口一個拳頭就朝自己打了過來,飛機沒來急的閃避,被打的眼冒金星,還沒來得急站穩臉上又中了一拳,嘴巴里一股暖流,飛機覺得自己的牙被打掉了。
「你小子,有種!」飛機捂住半邊臉惡狠狠地喊道︰「兄弟們上,打死這小子!」另外兩個很快地就一邊一個拽住了眼鏡男,眼鏡男一邊掙扎一邊用腿踢到了飛機的下面,飛機被踢的嗷嗷直叫。
「你個王八犢子!」黑炭頭照著眼鏡男就是狠狠地一拳頭,接著和小平頭一起死死地把眼鏡男推到了地上抱作一團打了起來。
眼鏡男拼命地反抗著,誰撲上來就用腳踹,黑炭頭好不容易按住了他,小平頭乘機 里啪啦地對著眼鏡男一陣狂打。
這個時候妃舞想要上前幫忙拉開黑炭頭,但是顯然拉不動,她只好大聲地喊道︰「有人搶劫啊,有人搶劫!」听到她的喊聲,似乎有些人開始往這邊觀望起來,妃舞回過頭看到我原來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就喊道︰「快過來幫忙把他們拉開啊!」我看到她的眼神里一陣恐慌,她紅著眼眶看著躺在地上的眼鏡男,我知道就是那個第一次見過要把禮物給妃舞的男生單旭。
「叫你踢我,叫你踢我!」飛機反應了過來,在樹叢里找了一塊很大的磚,「你們兩個按住他!」飛機似乎紅了眼瘋狂地把磚塊啪地一聲砸到了單旭的頭上,單旭的額頭流出了血,他也不在掙扎了,似乎暈了過去,飛機扔了石頭又用腳狠狠地踹在單旭的身上,「他媽的,叫你踢老子,叫你踢老子!」他一邊踢一邊罵。
看到單旭額頭上流出的血,妃舞已經淚眼婆娑,她拼命地拉住一直在踢人的飛機,我的眼楮也紅了起來,這群王八蛋,這是我第一次爆粗口,如果再不阻止,這個男生能會被打死,我從來沒有打過架,我閉上眼楮盯著黑炭頭上了他的身。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飛機臉上,飛機回過神一看是自己的好哥們黑炭頭,「黑子,你打老子搞毛啊!」飛機還在莫名其妙中,又是一記勾拳狠狠地打在了飛機的胸上,飛機沒有防備一拳打過來,他感覺胸腔里在出血,「黑子,你瘋了是吧!」小平頭也覺得不對勁,跑過來抓住了黑炭頭的手,我沒理這家伙說什麼,用力一腳狠狠地蹬了過去,剛好把小平頭蹬到了地上,小平頭吐了口唾沫,從地上爬了起來,「黑子,你來真的是吧!」他咬了咬牙朝我沖了過來一拳打到我的肚子上,原來鬼上身也會有感覺啊,我感覺一陣吃痛,吐了口水,想起剛才單旭致命的一踢,于是彎子,趁平頭沒注意,一腿橫踢到他的下面。
「哎喲!」小平頭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子孫根,痛的直打哆嗦,「黑子,你有種就別回寢室,等著怎麼修理你!」「滾!」我大聲吼了一句,平頭狠狠地盯著我看了一眼就扶著飛機往校門口逃去。
「快,我們現在趕緊把他送到校醫院去!」我走過來對著淚眼朦朧的妃舞說道。
「你?」看著剛才生的一起,妃舞似乎覺得有些太不思議了。
「等下在跟你解釋,快點,我背著他,你在前面帶路!」我說完就順勢蹲了下來把單旭背了起來,還好這個黑炭頭身體比較強壯,但是我也背的有些吃力,汗水不停地淌在衣服上。
妃舞一路上一邊向前快速地走著,又一邊回頭望了望我們,怕跟丟了。她帶著我走了一條捷徑,我們很快到了校醫院,我把單旭放到了病床上,醫生一邊跟他止血一邊跟我們說道,「他頭上破了個口子需要馬上縫針,你們先去樓下繳費,交完以後都在外面等著,縫完針我會通知你們的。」
我們站在醫院的收費窗前,妃舞望著我有些尷尬的樣子,「怎麼了?」我問道。
「我身上的錢好像沒帶夠」她有些著急,「啊?」我這個時候模了模黑炭頭的口袋,掏出來一看,幾張紅票子,嘿嘿,還好這家伙身上帶了錢,這錢就當做你們幾個流氓付給人家的醫藥費吧!
「沒關系,我有,都拿去吧!」我慷慨地把手里的鈔票遞了過去。
「啊,這麼多?」
「這是應該的,你趕快交錢吧!」我對著妃舞笑了笑說道。
妃舞交了錢以後我們又跑到了樓上把病例和單子送到了醫生的手里,醫生讓我們坐在外面等。
「謝謝你!」妃舞很真誠的說了一聲,雖然她到現在也搞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叫黑子的男生會忽然倒戈相向的幫助她們。
「嘿嘿」我笑了笑,雖然附在了這個黑炭頭身上,笑容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現在應該相信我了吧。」就像變魔術一樣,我從黑炭頭的身體中走了出來,妃舞驚詫地望著我。
由于被我附了身,又消耗了那麼多體力現在黑炭頭已經完全體力透支了,我一出他的身體,他整個人就立刻癱軟了下去。
「你,你,你真的是鬼?」似乎還是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妃舞覺得這一切都太過離奇詭異了。
「妃舞,你不用害怕,我雖然是鬼,但是我沒有任何傷害力。」我朝她走進了一步說道。
妃舞還是覺得有些不思議,還是有些害怕地向後退。「其實鬼和人並沒有很大區別啊,你看我,難道我長得很怕嗎?」我故意極力夸張地瞪大了雙眼裝出一副一臉無辜的樣子,上嘴唇咬住了下嘴唇齜著潔白的兔牙看起來就像一只賣萌的倉鼠,這個樣子把女神逗笑了。
看到她似乎放松了一些,我又朝她走了過去,這次她沒在躲閃了。「我以模一下你嗎?」妃舞望著我說道,我點了點頭,怎麼感覺自己變成了稀有動物一樣啊。
妃舞對我伸出了手,她張開了手指準備觸模我的時候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我以為會是一場空,我害怕她根本觸踫不到我的靈體,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實實在在地觸踫到了她的手,她也同樣感覺到了我的存在。
「原來鬼和人也沒有什麼不同啊,就是你的身上特別的涼。」妃舞邊說邊用手又放在了我的頭上輕輕撫模著,這時我的感覺也很奇怪,感覺身體居然有了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流淌。
就這樣,一個人和一只鬼一起坐在醫院的病房外面,因為醫院的人很多,害怕別人把妃舞當做神經病,我並沒有跟她過多的交談,我們一直靜靜的坐著,直到醫生對妃舞說單旭醒了,妃舞才有了表情,皺起的眉頭總算平緩了下來,我和妃舞一起走進病房里,看著頭上包著白色紗布的單旭。他看到妃舞進來,眼楮一亮似乎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我靜靜地望著坐在病床上的兩個人,妃舞坐在單旭的病床邊,單旭雖然被打破了頭,但是他的臉上是掛著幸福的笑,他拉著妃舞的手說道︰「妃舞,我們和好吧,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已經跟紫婷分手了,其實我一直愛的都是你!」
我的呼吸在微微顫動,我努力抑制住想要流出的眼淚,從妃舞看到單旭被打的時候流露出那樣心痛的表情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男生在女神心目中的地位,我從來沒看到她為誰那樣難過,那樣流淚過,他們原本就是互相喜歡的戀人吧,我又在痴想什麼呢?
夕陽的余暉灑在兩個對視的身影上,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唯獨多了一個我,這樣的氣氛我感覺自己就像個渺小的不能在渺小的塵埃一樣,我必須要出去了,否則的話我覺得我會因為窒息而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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