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人,著實讓人琢磨不透。穿著看上去懶懶散散,渾身上下還帶著一股酒香味兒。
我心里不太意,對上他的雙眼,「喂!我剛才已經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了,你既然接受了我的東西,也就代表著我賠了你的酒壺,讓開讓開,別擋著我的路!」
是美男子又怎麼樣!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不好!尤其是那雙眼楮,看著就讓我想起我那悲催的愛情!
推開他,我沖過去一步,背後卻傳來他略帶玩味的笑聲,「呦,這個東西貌似看上去不錯呢。」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立馬瞪大雙眼。
咬牙,我道,「惡!還我!」
在太陽下,光芒反射出一道迷人的光暈,他無辜的眨眨眼,「咦,這個東西是你的?」
廢話!我雖然穿的便服,是腰牌還是不離身的,這個惡的家伙居然乘我剛才從他身邊走過就給盜了去,這個賊人啊!
「什麼事情好商量,但是那個東西要還我!」有些惱怒地,我捏緊拳頭。
這里是大街上,當街撒潑還是有損形象的,收斂,收斂。
「哦?是嗎?」修長的手指將腰牌放到眼前觀摩,他彎唇,「小天子,御膳房……」
故作恍然大悟地,他笑眯眯的,「啊……竟然是個太監……」
「太監關你屁事!」咬牙,我忍不住開罵,街上突然有人回過頭看我,我忙低下頭。
他笑眯眯的湊過來,帶著一聲酒氣,沙啞的聲音撒在我的耳畔,「是啊……不關我的事,但是你的小命安全是關我的事哦……欺君是大罪,小貓兒!」
我羞的滿臉通紅,「你才是小貓兒!你全家都是小貓兒!」
「張牙舞爪的,不是小貓兒是什麼?女兒家啊,還是溫柔一點好,到時候嫁不出去啊……」眼楮里略帶笑意,他狹長的桃花眼微眯。
沒有听他說完,我的臉繼續羞的通紅,惡!
轉身,我扭頭就走,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已經是下定決心了要離開皇宮的……是我越走腿就越抖了起來。
听秀靜那麼說,所以以皇上的性格,他會不會對我下通緝令呢……然後把我抓了回來最後大卸八塊丟到深山喂狼……
想想都覺得恐怖!
一向有膽子的我居然很不爭氣地停下腳步,轉身朝著他走去,眼楮氣呼呼地瞪大,對上他帶著玩味笑意的桃花眼。
「說!我是不是賠你一壺酒你就把腰牌還給我?」
「唔……若是先前你不對我大吼大叫,我但是以考慮考慮,但是現在……」
「你!」我氣結。
惡!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大無賴!
「怎麼,你不想要你的腰牌了?哎呀呀,這是欺君大罪啊……」他將腰牌在我眼前晃動,而他的笑容又是那樣的明亮,擺明了就是一副欠揍的樣。
笑容持續的很久,我驚訝,他居然還有小虎牙。
「要!當然要!」我的笑容很僵,一字一句的吐出話語來。
「這樣吧,我呢,明年這個時候,也就是明年的秋天,我要去無星鎮,但是旅途遙遠而且我一個人上路正好無趣,所以恰好缺少個丫鬟打我的無聊。」他露出虎牙,白皙的臉上,薄唇上揚出一抹非常無恥的笑容。
「所以要我做你的丫鬟?」我問。
他挑挑眉,表示我說的正確。
「你!做!夢!」我也露出笑臉,外加一副白牙。
小心髒都要起疙瘩了,做了太監還不夠,現在還要做丫鬟?呸呸呸,當我穿越過來的人生地不熟就想欺負我麼?沒門!
「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沒得選擇。」沒再看我,他笑得邪肆,轉身,他懶散地走了幾步離開,「你看看你的手臂,是不是有一條藍色的線,當這條藍色的線直達你的心髒時,就死翹翹了。」
真是,提到心髒就說心髒!
我立馬挽起袖子,果然看到他說的那樣,心里忽然真的起了個疙瘩。
古代的毒藥千奇百怪,這樣的也應該不足為奇。我憐的生命就要這樣結束麼……
毫不猶豫地,我追了上去,換上一副笑的以開花的笑臉湊到他面前,「嘿嘿,有話好好說嘛,干嘛非得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呢,不就是丫鬟嘛,我做!我做!」
心中正忍不住吐血,我做你妹!你妹!你妹啊!
「乖。」他模模我的頭,笑容燦爛,繼續向前走。
我愣在原地,大聲嚷嚷,「喂!你去哪兒!」
沒有回頭,他擺擺手,「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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