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眼淚,子衿撐著站直身體,這才發現四周那些人的眼神。
能來到這里的都是些身份不簡單的人,身份越高,那種對純血脈的重視程度就越高。
那兩個侍女雖然是跟著子衿一起跑出來的,但是去被擋在了外面,她們沒有資格進入這里。
而子衿也是靠著魔王送給她的水晶佩才進來的。
呵呵,又是這樣嗎?看來又有得受了。
每次只要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會這樣,自己到底有什麼錯啊,要受這種屈辱。
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的錯。
每到這樣的時刻影子都會出來護住自己不停的對自己重復這句話的。
可是現在……
「喂,你這個雜種,居然敢玷污我王族的血脈,你和你那母親都一樣不要臉。」一個魔族的貴族對著子衿嫌棄的說道。
「去死吧,像你這種混血的魔族敗類早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另一個魔族貴族說道……
影子,我好想你,你在哪?我好累哦,好想睡覺。
想著想著子衿就感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自己好像是飛了起來,四周沒有了那些咒罵聲,抱自己的懷抱很溫暖,很溫暖。
子衿就這樣沉沉的睡去了。
一頭銀發的銀魄呆呆的看著熟睡著的子衿,這就是她想要的嗎?從自己這里偷劍給神族,自己卻去了魔族,還弄的如此的狼狽。
救走她的那個人還在那時候消失。
倘若自己今天沒有及時找到她,怕是她早已被那群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銀魄看了一會子衿便又把視線放在了那對水晶佩上面。
她,與魔王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水晶佩只有在傳說中極寒之地才能找到,就算是自己都沒有,相傳這是千年前魔王為博美人一笑拿自己的半條命換來的。
子衿才只有三百來歲,絕不可能是那個美人。
而這水晶佩又是極其珍貴的,就算是那美人不收,魔王也不會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將之送人。
那美人好像是妖族的上古妖獸,至于相貌沒見過,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去,估計和子衿一樣是純純的美麗。
等一下,和子衿一樣?
之前那些人好像是說了子衿是混血的孩子還玷污了王族的血脈,那也就是說她有魔族的血脈,而且還有另
一族的。
倘若她的另一半血脈是那只上古妖獸的,那麼她偷妖劍的事情和被魔族人咒罵的事情也就都能夠解釋了。
看來她是想偷妖劍還給自己的母親,物歸原主了。
也是,上古凶劍那只妖獸又怎願它一直流落在別處。
只是,子衿在魔族居然受到那樣的對待,看來魔王是不太喜歡子衿啊。
而且那只妖獸也對子衿不管不問,看來,也是不喜歡她嘍。
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對這小家伙可是喜歡的緊呢。
那她以後就是自己的了。
銀魄挑起好看的嘴角,在子衿的嘴角親了一下。
子衿不舒服的嘟囔了一句,就又進入了夢鄉,沒辦法,銀魄說睡著不說話的她很漂亮,就讓下人給他煮了安神湯灌了下去。
所以現在本是該醒的時候她卻還在睡覺。
而且,銀魄其實是完全誤會了魔王與子衿的母親。
「呵呵,你們可真行啊,這麼多人居然能讓銀魄光明正大的帶走我的女兒,那可是本王唯一的孩子啊,你說丟了就是丟了啊,你到底懂不懂一個父親失去孩子的痛苦,要不我也讓你嘗嘗。」魔王中氣十足的對著硬殼塔四周的那群守衛的侍衛長吼道。
侍衛長趕快低下了頭,他才是真真正正只有一個孩子的好吧,他可不想失去那唯一的一個兒子。
而且他還有兩個兒子啊,怎麼能說那個混血女孩是他唯一的孩子。
再說了,他們的戰力在銀魄面前根本不夠看好吧。想保住人更是痴人說夢
魔王大人你不能為了給自己開月兌就把罪名都推在我們身上啊。
想著,侍衛長還看了一眼站在魔王身後的那個美麗的女人。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面講出來,否則他的小命不保啊。
「你當初是怎麼說的,是怎麼給我保證的,你說過你會好好的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會讓她享受來自父親的愛,你看看你做了什麼?要是你再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平了你這里。」
一直站在魔王身後的白裙女人十分平靜的說道。
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卻很冷,而且話中的質問和威脅顯而易見。
魔王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已經失去了這個女人,他不想再失去他們的孩子了。
那可是他們唯一的孩子,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魔王趕緊搖了搖頭,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我會找到她的,並將她帶回來,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魔王小心翼翼的說道。
唯恐白裙的女人發火。
那女人帶著極其輕蔑的眼神跳了一眼魔王說道︰「不勞魔王大人大駕了,我自己帶著小女回去就好了,從此我們橋是橋,路是路。」
听到這,魔王一下子就慌張了,她、她真的生氣了,怎麼辦?
對、對了,要先找到子衿,在向她道歉,這樣她才會原諒自己,才不會和自己劃清界限,自己一定得要從銀魄手中將丫頭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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