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魄已經快要抓狂了,子衿看的很是害怕,現在的她脆弱無比。
「我、我真、真不、不認識你,我、我要回家,你放開我,放開我啊。」子衿對著銀魄結結巴巴的說道。
特別是銀魄緊抓著她她不放使她的眼中已充滿了水汽,馬上就要溢出眼眶。
看到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銀魄的心中有一處徹底塌陷了。
子衿眼中的恐懼終于使他冷靜了下來,他放開了子衿,走到了離她五步左右的地方站著,就那樣看著她,眼中還充滿了憂傷。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這樣看著自己?自己難道真的認識他嗎?
可是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那就代表自己和他並不是很熟,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啊。
「你、你還好嗎?」子衿有些不忍他一直就這樣哀傷,所以就問了一句。
銀魄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笑起來真好看,比,比誰還要好看來著?怎麼又不記得了。
子衿氣得撅起了嘴巴。
她伸出自己的雙手,掰著手指頭數著而且嘴中還念念有詞。
我叫子衿,說完這一句子衿就掰彎一個手指,我有兩個哥哥,又掰彎了一個,我有母親父親,接著掰。
影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妖劍是我第一個朋友……
子衿就這麼數著,給自己理清基本的思路,但是數到最後都沒有出現這個銀發男子,這使子衿又一次疑惑的看了銀魄一眼。
而銀魄看著數手指的子衿更是後怕,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
大夫呢?真慢。
「大人,大夫來了。」門外一個侍者說道。
「快請進。」銀魄激動的說著。
拼命的抓住這棵救命草。
大夫走到子衿的身邊對著子衿笑了一下,好、好熟悉,好像認識這個人,但是卻記不起了。
子衿從心底里感覺這個人是個很好的人,便沒有排斥他抓住自己的手臂診脈。
她就是這樣,很容易相信別人,單純的可怕。
看到這番情景,銀魄不禁想到之前子衿對自己的態度,心中不禁惱火了起來,這個大夫,以後就再也不讓他出現在子衿的面前了。
過了一刻鐘,大夫放下了子衿的手臂,對著銀魄挑了挑眉頭,銀魄便會意了。
和大夫一起來到了屋外。
「她怎麼樣?」一出屋銀魄就急切的問道。
「這是一種先天性的病,應該是她的母親在懷她的時候中了寒毒,導致她的腦海之中只能記住一些印象特別深的人,雖然被人用靈力控制了下來,但是起控制的靈力已經耗盡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癥狀,等她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就好了,不過要用的時間的多少要看她自己,另外這種病是無藥可醫。」說完大夫就走了。
銀魄會過頭看了看子衿,就看見她還在那掰著自己的手指說著什麼,或許,她正在向想自己的過去吧。
無藥可醫,是嗎?
他看著子衿,為什麼看起來像個孩子一樣的她卻有著這麼多的故事,她的經歷到底什麼?
為什麼孩子氣的她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正常的生活著呢?
多年後,他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愚蠢,她身上的擔子太重,想像孩子一樣的生活,那就是無稽之談。
她注定不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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