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未過,在秋初夏末的季節里已有些深邃微亮的天空,還零零散散的掛著幾顆星星。『**言*情**』古老清的小鎮還處在一片神秘的薄霧中,遠處青山在一片迷霧中更添幾分神秘色彩,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此時還處在睡夢之中,窗外有幾只早起的雀兒在嘰嘰喳喳嬉鬧著。
這樣的生活該是多麼的寧靜祥和,如果沒有此刻煞風景的噪音的話。
「徒兒,快醒醒,準備上路了。」
智聖仙搖晃著還在睡夢之中的任天辰。
「唔~~~我好困。」
迷迷糊糊的說完後轉過身去繼續蒙頭大睡。
「快點醒醒,時間不早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智聖仙不顧任天辰的反應,繼續在任天辰床邊催促道。
「師父,天還沒亮呢,就讓我再睡會兒吧。」
任天辰半睜著睡眼惺忪的雙眸,因才睡醒的緣故眼眸里還帶有些迷蒙的霧氣,再配上有些沙啞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就會與之妥協。
「呃~~~要不我們在路上睡可好?」
智聖仙差點就忍不住點頭答應了,閉上眼楮冷靜了片刻,還是說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言*情**』
「啊?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做賊嗎?」
任天辰透過窗紙看向還是一片漆黑的外邊,好看的眉毛往上輕輕一挑,迷迷蒙蒙的眼眸望向床邊的智聖仙,一臉不能理解的模樣。
「這麼早當然有早走的理由,你先起身洗漱下,待會你就知道原因了。」
智聖仙說完走到屋子中間的八仙桌旁,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就往嘴里喝了幾口,然後惋惜般的模了模葫蘆自言自語地說著︰「唉~~~待會就喝不到嘍。」
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任天辰便收拾妥當的來到智聖仙的邊上。
「好了,我們走吧。」說完便帶頭向門口走去。
「喂,徒兒,等會兒,我們從窗戶走。」
智聖仙喊住正要開門的任天辰,起身後走向窗口,抬起手中的酒葫蘆,對著葫蘆念著一串咒語。
任天辰停住正要開門的雙手,回過頭剛想問其原因,就見智聖仙拿著葫蘆站在窗邊,不知道嘴里在說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等任天辰走過去的時候,奇異的一幕生了。
看著窗外月兌離手掌懸在半空中的葫蘆在黑暗之中散出淡淡的青色光芒,葫蘆在青光的環繞中也越來越大,隨著葫蘆的變大,周身的青光也變的也變的越加濃郁,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就停止生長。任天辰此時都不知該如何來描述自己的心情,有驚訝、好奇、崇拜、不可置信,他猜想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為他現自己的嘴巴還在成o形狀的張著,眼楮更是一眨不眨的瞪向窗外已長到兩米左右的葫蘆。
「嗯,可以了,我們走吧。」
智聖仙說完便拉著明顯還處于驚愣狀態下的任天辰,一提氣便越過窗戶飛向葫蘆上。
「徒兒,坐好了,我們出了。」
智聖仙坐于葫蘆前方,雙手快速的在空中打著不知名的結印,然後雙指並攏指向前方,葫蘆便有靈性般的飛速而去,只在身後留下一段淡淡的青色光芒。
任天辰坐在葫蘆中間相對要安全很多的腰身部位,可是突然間的加速還是讓他晃了一形,雙手慣性的抓住前方智聖仙的衣袍才勉強穩住身體。
坐在快速飛行在空中的葫蘆,直覺得做過山車都沒有這麼過癮刺激,不對,兩者簡直就沒法相比,任天辰感受著冷風迎面而來的感覺,睡意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殆盡。坐在葫蘆上近距離的欣賞著愈加清明的天空和俯瞰著腳下的青山秀水、萬家燈火,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心底慢慢地醞釀著。
在經過三個時辰的飛行後,在一處連綿起伏、山勢雄偉的山脈中停了下來。
「師父,您的住所在哪里啊?」
正處于半山腰間的任天辰看向四周的花草樹木,尋找著智聖仙的所住之處,在一番巡查無果後,轉身看向已經收回葫蘆正在喝著酒的智聖仙說著。
「住所?誰說我住這里了?」
智聖仙往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去,從袖里掏出了一個油紙包,展開油紙包拿出里邊包著的醬肘子,然後就一口酒一口醬肘子的大快朵頤。
此刻的任天辰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感情您老一大早的把我拖起來就是為了來此野餐?您老可真是好興啊,徒兒真是深感佩服,甘拜下風啊。
「徒兒,你怎麼了?怎麼不吃飯?難道不餓嗎?」
智聖仙看向一直盯著自己還一臉痴傻模樣的任天辰,不由得擔心的問道,並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就是自己的這個徒兒怎麼總是一副痴傻的模樣,該不會是轉世時受到了什麼刺激吧。
吃飯?吃你妹夫啊,此刻任天辰有種想要暴走的沖動。在哪里不能吃飯了?非得千里迢迢的飛到這種一看就是荒山野嶺的地方來吃飯?您老早上忘吃藥了吧?還是我吃錯藥了?不然怎麼會認你為師呢?任天辰默默無語的望向蒼天,真是欲哭無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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