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任天辰看著睜開眼楮看著自己的無極說道,為自己的失神和叨擾到前輩很是懊惱。
「沒有。」
無極淡淡的回答者,自己本就淺眠,所以當任天辰進屋時自己已經醒了,只是不知該要說些什麼,也就沒有睜開眼楮。
「對了,飯菜已經做好了,我現在就去給你送過來。」
任天辰想到此刻前輩身體還太過虛弱,應該不便起身出去吃飯,所以還是把飯菜送進來比較妥當。
「不用。」
說完後,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輕松的像個沒事人似的,穿起鞋子就往門外走去。
任天辰看著眼楮恢復力驚人的無極,前一刻還虛弱的需要別人攙扶,這一會兒都可以行動自如了,要不是親眼見他失血過多,還以為此刻他只是剛睡醒般的完好如初。
當無極看到面前一桌子的菜時,只覺得有一瞬的恍惚,常年冰封的心似乎也在開始悄悄的融化。
「前輩,先喝點魚湯潤潤嗓子。」
任天辰拿起邊上的一個小碗盛了一碗魚湯輕輕的放在無極的桌前,漂亮的眼眸期待的看著無極。
無極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魚湯,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慢慢的放入口中,入口鮮美、唇齒留香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就這樣一碗魚湯很快就見了底。
「前輩,別光喝魚湯,再嘗嘗這蝦如何?」
任天辰接著又夾了一只大蝦放到無極前邊的碗中。
可是無極卻看著碗中的蝦遲遲不見動作,任天辰見他一直盯著碗里的蝦看,了然的又夾了一只蝦,不過這次他是把蝦剝好才遞過去的。
看著無極把自己剝好的蝦仁夾入口中,雖然一直是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樂,但也沒有拒絕不是嗎,接著任天辰又剝了幾只蝦放到無極的碗中,而無極也一個不剩的全都吃完。
「徒兒,你好偏心,吃了這麼久,也不見你給師父我剝一只蝦。『**言*情**』」
智聖仙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想著自己的這個徒兒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這個師父呢,便有些委屈的說道。
「您不是一直在吃嗎。」
任天辰看著自從前輩坐下後就一直嘴不停的智聖仙,就這短短的工夫,大半只雞和大半盤的兔肉都已經被他消滅掉了,他老人家還想怎麼樣嘛?在這樣下去自己都快沒得吃了。自己還沒有抱怨呢,他就先抱怨起來了,任天辰任天辰再次進入無語中……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任天辰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動身去廚房洗碗。而智聖仙他老人家只要吃飽喝足就什麼都好,現在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無極卻是隨著任天辰來到廚房,安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任天辰。
「前輩,你怎麼來了?快回去休息,我很快就可以收拾好了。」
任天辰回頭看到不知何時過來的無極,正斜倚在門邊看著自己,有些擔心他的身體,連忙催著讓他快些回去休息。
「無妨。」無極淡淡的說著,身體依舊依靠在門邊看著任天辰。
「那好吧,不舒服就一定要回去休息啊。」
任天辰再次叮囑著,既然他不想回去,那就隨他的意罷。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看著之前已經清理好放在桌子上的野豬時,任天辰又開始頭疼了,這東西也不能就這樣放到儲物戒里啊,不然很快就會變質的,該怎麼辦呢?扔了又覺得可惜,不扔又沒有辦法保存,單手托住下巴,糾結的看著桌子上的野豬,在桌前轉來轉去,腦袋里在想著有沒有一個兩全的解決辦法。
「在想什麼?」
清涼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無極看著一臉苦惱的任天辰出聲問道。
「噢~我想把這頭豬保存起來,可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如何保存。」
任天辰對著不知何時進來的無極說道。
「那應當如何保存?」無極在任天辰身旁問著。
「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它冰凍起來,可是現在又不是冬天,上哪里去找冰呢?」
任天辰說完又開始陷入沉思。
「是怎樣嗎?」
只見無極抬起手伸出一只手指對著桌上的野豬,從指尖射出一道冰藍光芒把野豬全部包裹進去,只一瞬間,一頭冰豬就形成了。
任天辰看著桌子上瞬間冰凍起來的野豬,驚訝的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眼楮里充滿著對無極的崇拜,原來法術還可以這樣用啊,自己要是會法術該有多好啊。
「前輩。」任天辰想到做到,那不如就讓前輩教自己法術好了,情緒有些激動的喊著無極。
「嗯?」無極看著目光灼灼盯著自己望的任天辰,不知他又怎麼了。
「教我法術好不好?」
漂亮的桃花眼里閃著點點星光,用有些撒嬌的語氣對著無極說道。
「……好。」
無極看著任天辰此刻的模樣,只覺得心髒不受控制般狠狠的跳動了一下,溫潤又有些乞求的話語讓無極有一些恍惚,忍不住就一口答應了。
「真的嗎?前輩你真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學啊?」
任天辰見無極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心里忍不住一陣雀躍,真想現在就去學習,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現在。」
看到任天辰此刻開心的模樣,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開朗了起來。
只不過似乎忘記怎麼笑的無極,呈現出來的永遠是一成不變的表情。
「現在?那要怎麼學呢?可是我沒有一點的法術根基啊?」
雖然隨了自己的意,但任天辰也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就是自己從未學過法術這些,更是沒有接觸過,不知道學習起來會不會很難。
「無妨,跟我來。」
說完就帶頭向著門外走去。
任天辰跟隨無極來到之前就來過的那塊圓形石台處,上一次沒有注意看,今天過來仔細一看才現這個石台的不同之處,只見這個不大的圓形石台上雕刻著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六芒星的六個角內分別刻畫著一些古老的符,在中間的六邊形內刻有日月樣式的圖案,整個看起來極其古老神秘,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用途。
任天辰此刻有些不解,為什麼前輩要讓自己坐在石台上,還是坐在中間刻著日月圖案的上邊。
「前輩?」
「做好別動,摒棄一切雜念,用心感受。」
無極對著坐在石台上的任天辰叮囑道。
任天辰听話的安靜坐著不動,閉上眼楮,盡量放松自己,讓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
無極立于石台之外,一時間衣袂無風自飛,墨色的絲也相互交纏于空中。只見無極緩緩抬起雙臂,伸出雙指並攏,一簇冰藍色的火焰瞬間竄立于雙指之上,然後雙臂交疊于胸前,在冰藍火焰凝聚成一定程度時,揮動雙手將冰藍火焰彈射于六芒星之上,六芒星如受到召喚般,六角之處的古老圖案瞬間一齊向著頂端的冰藍火焰射去。頓時,把圓形的石台包裹在其中,形成一個冰藍色的光圈,石台中的六芒星也開始又慢至快的旋轉起來,在光圈上漸漸呈現出一串串古老的符,光圈也隨著六芒星的旋轉也開始進行逆時針的旋轉著,這些古老的符在六芒星的和光圈的旋轉中不斷地變化著形狀。
隨後六芒星之中的日月圖案也開始散出炫目的七彩光環,光圈上的符在七彩光環的吸引下向著中間的任天辰印射而去。
安靜坐于中間的任天辰感覺身體不受自己控制般的緩緩升起,懸浮于半空之中,然後就感覺到有許多氣流繞著自己的身體旋轉,想要睜開眼楮看看,可是怎麼努力都睜不開,後來就覺得身體肌膚如被雨點擊打般清涼且直入骨髓。
不知過了多久,那如雨點般的冰涼還在持續進行著,任天辰只覺得身體好累,頭也昏昏沉沉的,就在不知不覺中昏睡了過去。
在最後一個符進入任天辰體內後,任天辰便緩緩的落于石台之上,光圈也隨之消失,石台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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