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兒。」任天辰輕聲的說著,清澈的眼眸中有一絲慌亂的閃躲。
「月兒本是官府人家的女兒,只因父親為了要保住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便要將月兒嫁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將軍。」古月說到這里眼里的淚花已經在眼眶內打轉,聲音中還帶著一絲脆弱的絕望。
「公子有所不知,那位老將軍雖已年邁,對風花雪月之事卻是極端的愛好,那位老將軍到現在都已經娶了三十幾個女子了,是卻沒有幾個女子能熬得過一個月,父親深知此事,卻硬要將月兒往火坑里推,月兒抵死不從,父親就將月兒關在房中,並派家丁在四周看守,幸得母親憐憫,不忍我受此磨難,才偷偷助我逃了出來,然後便一路逃到此地,沒想到會遇到……」
說到此處已經泣不成聲,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似乎要給自己冰涼的心帶來一點溫暖。
「不要說了,以後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任天辰听到古月的悲慘事跡,只覺得心痛到無以復加,張開雙臂緊緊的把古月攬進懷中,一只手輕輕的在古月後背緩緩撫模著,聲音柔和的安慰著懷中輕顫嗚咽的人兒。
「公子,月兒現在已經無家歸,所以,求求公子不要丟下月兒好不好,月兒一定會好好服侍公子的。」被任天辰抱在懷中的古月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眸,楚楚憐的看向任天辰。
「不會的,我不會丟下月兒不管的。」任天辰看著月兒如此嬌弱無依的模樣,心,似乎都要被那灼熱的淚水給融化掉,抱著月兒的手又緊了緊,想要揉進身體里好好疼愛一番。
林中的樹葉隨風飄落,秋末的樹葉黃綠交加,在空中編織著一段自然美麗的舞蹈,給林中相擁的兩個絕色佳人更添一抹夢幻迷離的色彩。
被任天辰擁入懷中的古月,閃爍著淚光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聞著任天辰身上那抹熟悉的氣息,覺得很是舒服,雖沒有搞清是何因由。不過,既然人都已經哄到手了,那想要弄清楚只剩下時間問題了。更何況,這個人也是相當的有趣,很合自己的口味,讓自己忍不住就想逗弄一下。埋在任天辰胸口的絕美臉龐閃現出前所未有的興致。
「對了,月兒,你累不累?現在一定餓了吧?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好嗎?」相擁中的任天辰現古月只是獨身一人,連隨身的行李包裹都不見一個,這麼長遠的路一定會累壞了她的,低下頭柔聲的問著懷中的人兒。
「嗯。」古月輕聲應道。
任天辰環著古月的手稍微松開了一些,看古月並無什麼大礙,才帶著古月向著樹林外走去。
走到林外停放馬車的地方,馬車還在,智聖仙卻還沒有回來。
任天辰輕蹙了下眉頭,沒有說話,輕輕扶著古月進了馬車,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些干糧遞給了古月。
「月兒,你先將就著吃些,等到了下一個城鎮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看月兒細皮女敕肉,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而這些在店里打包來的食物也不知道合不合她的口味。
「公子說的哪里話,公子能夠收留月兒,月兒已經是萬分感激了,又怎會再過挑剔。」古月接過任天辰手中的油紙包,如女敕蔥般的縴縴玉手優雅的打開油紙包,看著油紙包內的手撕牛肉,語聲溫婉的說道。
既然又吃飯,所以就得揭開臉上的面紗,任天辰見古月一只素手輕輕放到耳後,手指輕輕一撫,白色的面紗飄然而落,露出那足以顛倒眾生的絕色面容,瓊瑤玉鼻,如蜜櫻唇,無一處不讓人神魂顛倒甘願永世沉醉于其中。
「公子,你不吃嗎?」古月感受任天辰看到自己容貌後炙熱的目光,清靈的星眸內快速的閃過一抹狡邪的光芒。
「嗯,我不餓。」任天辰現自己的失態後,臉上有些燙,眼楮立刻撇向一邊。
「對了,月兒,你也別叫我公子了,我叫任天辰,你以後就直呼我的名字吧。」
一時間車廂內有一瞬的沉寂,任天辰為了避免這種尷尬,絞盡腦子的想要找一些話題,想了一會兒才想到,到現在還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這才開口打破這份沉寂。
「這,這怎麼使得,若公子不介意,月兒否喚公子一聲天辰哥哥?」
古月一只玉手正在優雅的輕輕撕扯著一小片牛肉,听到任天辰說到這樣過于大眾話的稱謂,心里涌現出一抹不爽的情緒,自己不想和其他人一樣的來稱呼眼前的這個男子,那樣也太沒趣了,而且也太對不起自己現在的委曲求全,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嘛,所以,一定要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得先得到一個特殊的稱呼才行。
「……好,只要、只要月兒喜歡便好。」
那一聲‘天辰哥哥’差點讓任天辰再度沉淪,楞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紅暈也更加的明顯,清澈的眼眸中滿是純情般的呆萌。
「天辰哥哥!」
蜜糖般的軟糯輕喚從如清晨帶露的唇瓣中清甜流露,讓呆呆萌萌中的任天辰再次氣血上升,臉上的火熱像似要透過白皙嬌女敕的皮膚傾瀉而出。
「月、月兒,你先慢慢吃,我出去看一下馬。」任天辰覺得自己快要被自己臉上的熱度給灼傷,慌忙的對著月兒說道,然後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那讓人沉迷窒息的車廂。
看著任天辰倉惶的背影,車廂內的古月唇角也再度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清澈的星眸已蕩然無存,閃現出了一道妖嬈魅惑的色彩。
手中繼續撕扯著牛肉,動作瀟灑,不過依舊優雅,只不過少了一份女兒家的嬌羞作態。身體優雅的依靠在車廂上,細細的咀嚼著手中撕下的一小片牛肉。
「現在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沒想到這個男子居然會這麼愛,一個淡淡的眼神都能讓他如痴如醉,如果再深一點的……那該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
眼眸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精光,極度誘惑的櫻唇輕輕吸吮著手指上殘留的牛肉碎末,此刻的模樣自有一種魅惑天成的神態,
「天辰哥哥,我們不上路嗎?」
消滅完手撕牛肉後的古月掀開車簾,對著外邊望著馬呆的任天辰清甜的說道。
「噢,我在等人,月兒你吃完就先休息一會兒,等人回來了我們就一起上路。」
回過神來的任天辰依舊柔聲的對著月兒說著,只偷偷的看了一眼月兒,便向著林子方向看去,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到底跑哪去了,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神色中有著一絲的著急。
「天辰哥哥是在等何人呢?看天辰哥哥如此焦急,不妨和月兒說說,月兒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古月眼中閃過一抹暗光,最好別是女人,就算是女人也最好別和自己看上的寵物扯上關系,就算是有關系,哼哼~那就休怪自己到時候……古月心中邪惡的想象著自己的假想敵。
「在等我師父,他進這個林子也有一段時間,是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雖然這個師父總有一些不靠譜,但是對自己也是真心實意的關心的,焦急的神色中還隱隱的閃現著擔心。
「師父?那他在進去之前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呢?」古月听到那個人是任天辰的師父後,心下的不爽也消散了一些,便問著任天辰在他師父進去之前的情況。
「也沒說什麼,就說了一句什麼猴兒釀的,然後進了林子後就消失了。」
任天辰看著眼前這一大片樹林,也不知道師父他到底是進去做什麼?這要找的話這麼大的樹林還真是很難找,而在這里等的話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要到何時才會出來,任天辰看著樹林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猴兒釀,想必師父他一定是個嗜酒如命之人,是嗎。」古月掀開車簾,坐在了車廂外的踏板上,一個問句,古月卻是用肯定的語氣道了出來。
「嗯,月兒你怎麼會知道的?」任天辰的眼中閃過一抹崇拜的光芒,看著月兒絕色的臉龐好奇的問著。
「這個嘛,呵呵~~這個猴兒釀是遇不求的絕世佳釀呢,是由山林中的猴兒采集的各種果實堆積在一起,常年的堆積醞釀便產生了絕美的果酒佳釀,不過,想要取得這絕世佳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不用強制性的壓倒武力,我想師父他要取得此酒,肯定是要吃一些苦頭的。」古月看著任天辰一臉的愛的好奇模樣,素手掩唇輕輕笑了一聲,關于此酒對著任天辰娓娓的道來。
「啊,是這樣啊,月兒你懂的好多啊!」任天辰有些羞愧,自己對這些東西居然一無所知,答案還是一個如此柔弱的嬌美的女子告訴自己。
「天辰哥哥你太過獎了,只不過月兒以前在府中的時候,在偶然的機會下遇到過此酒,曾經父親的下屬在一次任務中正好尋得此酒,便奉送給了父親。」古月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對于自己編織的這些並不高明的身世,自己也篤定了任天辰本人是不會因此產生任何的懷疑。
「對了,天辰哥哥,那你們是準備去哪里呢?」古月接著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師父說要一直向東走,去找一片怪異的樹林。」任天辰回答者古月,但並沒有把尋找木靈珠的事告訴古月,一是因為木靈珠本身就是個迷,古月要是問起來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二是因為自己並不想讓古月涉足危險,在找到那片林子之前會事先安頓好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如先行上路,天辰哥哥這麼厲害,想必師父他一定更加的厲害,我們在這里留個標識,等師父出來後看到,說不定很快就能追上我們了呢。」
古月向著還在糾結望著林子方向的任天辰建議到,其實也是自己心中的想法,很不想多一個人出來破壞如此有趣的兩人世界,就算那個人是他師父也不行。
這就是古月,狡邪月復黑,連壞都壞的理所當然而且還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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