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江湖之風起雲涌 第二章 獨白

作者 ︰ 淚雪天刺

夜晚,校園的天空繁星朗目。這樣好的氛圍,校園情侶開始蠢蠢欲動。那邊的樹下嘻嘻簌簌,兩個大學生正在那**。對于見慣此現象的寒冰,這自然提不起她的興趣。再加上工作了一天,身子實在疲憊。平時路過還會向那瞄一眼的她,此時連轉頭都懶得轉,便徑直向她在校園租的房子走去。

由于已經是大四了,有很多事情在宿舍里做不太方便。所以,她也像其他大四學子一樣,在校內租了這麼一間房子。空中傳來上樓的聲音,接著便是門開之聲。一開了門,換上拖鞋,她接下來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沙發上養一下神。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然後開始熟練地月兌著衣服,隨著 啷關門聲響,嘩啦的水聲成了主旋律。水聲中傳來她不間斷的舒爽聲,她開始在安慰自己。她擦洗著全身上下,仰著頭任憑水沖刷而下。只有此刻,在水的撫模下,她才有力量和精神去迎接明天的挑戰。

她洗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後一身睡衣打扮地坐在了電腦前,開始以往慣有的程序——開機,登q!

剛登上,一個灰色頭像便開始跳動。是她的好友沙沙在向她問候︰「冰兒,怎麼樣,今天累嗎?」

「沙沙,累死我了。和一個客戶推銷化妝品,說得我嘴皮子都起泡了!」寒冰回過去,並伴了個出汗的表情。

那邊的沙沙發了個吐著舌頭的表情,語氣中略帶埋怨︰「早叫你不要報秘書的專業的。你看,現在嘗到滋味了吧?要是你當初听你爸的話,報個金融專業。有你爸在背後撐著,你不知道會輕松多少倍呢?又哪用受現在這種罪呢。」

那邊沉默了一會︰「我爸他才不會管我呢。」只有光禿禿的幾字,並沒伴有表情。

沙沙似乎感到說錯了話,連忙發了個srry的表情︰「冰兒,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你爸的!」

看到這,寒冰不悅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笑︰「沙沙,沒關系啦!從我生下來,他就束縛著我。哼,憑什麼他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他讓我報金融,我偏不!我就要報秘書專業!秘書專業怎麼了?我媽就是秘書專業的…」她不再打字了。

每當提到她爸,她心里便充滿恨。從小到大,他便雜種長雜種短地呼喚她。他當然不會在有客人的時候或是在公共場合那樣喚她。「他是誰呀?他可是權威人士啊!」寒冰恨恨地想道。至于她那個被她認為有著世上最好听聲音的媽媽,從旁人斷續的交談中,她了解到媽媽的一些片段。她很美,人也很好,就像天上的仙女!她媽以前當過秘書,所以她爸強烈不準她報秘書專業。但她也是個倔強的人,她的雨性一上來,將十幾年受的氣一並發出,竟說得她爸愣在了那。然後她的堅持奏了效。她爸不再阻止她,但今後的一切費用,她必須自己想辦法。從她爸那,她得不到一分錢。她心一橫,然後開始了自立。

「冰兒…」頭像經過了思考,還是怯生生地亮了起來。

寒冰從回憶中醒來,感受著好友關心地探問。她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展顏一笑,開始調解氣氛︰「好了,不提他了!對了,今天學校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啊?」

那邊發了個苦悶表情,沙沙苦惱地道︰「自從你被那公司看中,被那可惡的老板派到銷售部門歷練後,麗麗她們也開始忙著找工作了。昔日的好姐妹,也就我一個人孤單地準備著考研,又會有什麼事讓我感到新鮮呢?」

感受到好友的不好心情,寒冰開始安慰起她︰「沙沙,別這樣啦!都這麼大了,我們也該為自己的未來做準備了。當我們工作穩定的時候,我們不又可以在一起了嗎?」

對方好像也想明白了,發了個thanyu的表情,再發了個深思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頭像在寒冰正打著字的時候閃起︰「恩!冰兒,你就沒打算再找一個?」

寒冰故意地一問︰「什麼啊?」,伴著不解的表情。

「男朋友…」那邊發了個嗔怒的表情。

寒冰偷偷一笑,然後開始正色地回道︰「恩,我不是一直在找嘛!可是我的風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倒是知道有這麼個風。」那邊像是不由自主地月兌口而出。

「真的嗎?」一听之下,寒冰的臉上露出喜悅。那邊的人好像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便開始轉移話題。

寒冰雖然感到好友的行為有些奇怪,卻只當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便一努嘴;見對方聊起了在一起開心或不開心的事,便在不由間和其聊了開去。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侃著,時鐘不知不覺地變為十二點。考慮到明天還要奮斗,在沙沙發了個揮手小人和她說再見時,她的手也離開了鍵盤,開始打算上床睡覺。

在這一刻,她的臉上閃過一陣恍惚。

她沒急著關電腦,而是隨手拿起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對如今大四的她來說,十二點實在是有點兒早。

她看的是滄月的境’龍戰。這本書她看了兩三遍了,每次看完,她都把自己看作書中的白瓔。因為宿命,白瓔和蘇摩注定歷經悲歡離合。那代表著空虛的海皇,那樣冷的眼神,那樣冰的語話,他便變成了她心目中風的原型。但她並不是白瓔,蘇摩那樣的人也並不適合她。看著看著,眼皮開始打架,她趴在了桌上,開始在夢中和風相遇。

不知過了多久,在朦朧間,她的手指動了動。不久,她被某種聲音驚醒。她大睜著雙眼,胸口起伏不定。待呼吸變得不那麼急促的時候,她的眼神落在了面前的熒屏上。

不知何時,電腦的畫面變成了某個人的博客。說來也巧,這個人的網名便叫為風。寒冰頓時來了興致,也不管夜色多麼的濃,她開始瀏覽起這人的日志,竟發現,這人的一切為空,除了那一摞的心情隨筆。她不禁啞然失笑。難怪從十年前申請的這個博客,只有那少少幾百個訪客量。這倒真有點風的獨來獨往。于是,她開始讀著「風」的隨筆。

「不知怎麼回事,自從那件事發生後,身邊的一切都開始產生了變化…」那麼憂郁的氣息,也只有風才有。她開始急不可耐地翻看著下一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身邊的那些個虛偽,我竟開始去感受?我本就是風,獨來獨往!我才不會理會他人的看法…」「別吵了,閉嘴…」他怎麼了?他發狂了嗎?風,生氣了嗎?寒冰感受著風的感受,內心一陣擔憂。在不知不覺間,她開始融入他的情感。

「從來沒有人知道,風是那麼地孤獨。在無人的地方,它自由地飄動,來去無拘束!在有人的地方,它一聲呼嘯,便遠離了人群,顯得那麼的瀟灑!可誰又知道,他的內心正在枯萎。在無人的地方,他在發著呆,眼神中透著茫然。在有人的地方,他冷著張臉讓生人莫近。其實,他是在怕!風是那麼的孤獨啊…」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天他說了很多話。寒冰在嘆息,為風的孤單和脆弱!她總是認為風是獨行俠,有著雨的所有依靠。

「風是獨來獨往的。沒人會和它一起。曾經有個傻瓜愛上了風,然而她心碎了…」「風是無情的。它總是傷害著他人…」「可是,風也有溫柔的時候啊,只是世人不曾看見…」「那天,風中飄著雨。我听到雨的撕裂聲…」-啊!看著屏幕的寒冰一聲驚呼,心中有個聲音在回旋︰「風不是這樣的,他…他不只是這樣的!」

她有了些迷茫︰「我為什麼要尋找著風?難道只是相信了那個只有風才是雨的最終歸宿的斷言嗎?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是雨嗎?」

她開始喃喃自語︰「我渴望愛情,我渴望著它!經歷過那麼多的戀愛創傷,我仍想著去愛一個人和被別人所愛!我是雨啊,我愛得人只能是風,只能是他!」

她抿著嘴,仿佛在下一個很艱難的決定!牙齒的潔白透著唇的鮮紅,令人感覺到她的淒美!這樣過了一會兒,她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她決定了!

她要追風,向追星一樣地追他!

她開始在心情隨筆里捕捉著風的一切︰

「有一段時間,我感到很累!風總是獨自一人,看世界的那雙眼已經很冷很冷了…」這是風的滄桑!

「他向我走來,和我熱情地招呼,我冷冷望著他,他尷尬地模模鼻子。‘白痴!’我罵了過去,冷笑一聲!然後風過,無痕…」這是風的冷默!

「她向我示愛?她竟然向我示愛?呵呵,她瘋了!好啊!我給了她一巴掌…」風吹樹枝斷,這是風的無情!

「花很弱,我要呵護它!它很美,不該受到傷害…」烈陽高照,汗水在臉上透著鹽分。這時一陣風過,一股涼意襲上心頭,真爽!風很冷,卻也溫柔!太陽躲進雲層,但它的熱量卻不減一毫地往大地注入!這時,一陣風過,你不禁閉上了眼!你在享受,你在感受!風吹過你臉頰,膩歪了你的心。這是冷風的柔情!

「‘ ’的一聲雷響,我一個人在家…」絲!絲!絲!閃電起,隨即雷擦著火花在天際炸開。一絲絲一縷縷的東西,在你的衣內穿梭。那是風在潛逃!這是風的孤單,他在怕!

但他不是在逃雷電,他是在逃即將而下的雨。這是寒冰在歷經風雨後,天空現出第一縷陽光時才頓悟的。慶幸,那時並不太遲!

………

感受完風的一切,她有點累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微握著小手,隨即松開,在風的博客里給他留言,然後合著夢念起風…

「風,我是雨,讓我來滋潤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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