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當如何除妖?需要開壇做法嗎?」紫抒趴伏在桌面上,歪著腦袋說道,
「不急…」傅青梵惦起桌上的茶壺到了杯茶,隨後端至唇邊細細斟酌,
「師兄是否已有打算?」
他慢悠悠的放下手中茶具,指尖在桌面輕叩,「依鄭員外所說,此妖甚是狡猾,之前既開壇做法都未曾向眾人顯現人形,定是擅長遁形之術,可在暗處操之,且不說其法力如何,若在這樣行之,亦只能降了它,卻不能就此擒住,反而會打草驚蛇,」
「那該怎麼辦啊?你看那鄭少被它折磨的只剩下半條命了…」
「唯有細查她的來歷與行蹤,方可成事…」
「只怕那微弱書生能否撐到些時日了…」
傅青梵抬眼打量紫抒的神色,「我怎不知師妹原有一顆憐憫的心呢!」
她立直了身子,微笑著回看他,「怎沒有呢,師兄未曾發覺罷了,我瞧著他那副皮囊甚是讓人憐憫吶…」
「你是以色看人?」
「師兄此話差異,我乃是喜觀美色也…」紫抒說完拿過桌面擱置的茶杯亦要飲之,傅青梵揮出指尖輕彈,一抹白色光圈閃出,她立刻吃痛的松開手,杯子滑至桌邊,
紫抒惱了,眼楮瞪向他,「師兄這是為何?」
「師妹端的是我喝剩的茶…」傅青梵幽幽說道,
「難道師兄有什麼不可言說的隱疾…」她垂目不懷好意打量他的身形,「若然不是,怎能如此介懷與他人同杯?」
「隱疾倒不曾有過,只是甚不喜與人同用物事…桌面茶具頗多,師妹亦可重新倒茶,」
紫抒微抽了抽嘴角,「算了!我不渴了…」說著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若論煞風景者,無人敢于師兄相比…」
「此處並無風景…」傅青梵面無表情的說道,
紫抒隨後抬起眼眸真誠的注視他,「難不成師兄不知你在我心中亦是一道風景嗎…」
「我至知師妹生了一張極喜亂說的嘴巴…」
她立刻轉過臉去,佯裝生氣不再理他,實則暗里恨的咬牙切齒,傅青梵!你丫的心究竟是何物造就的……怎乃如此難攻……
子時,一處別院的屋頂上坐著兩個身影…
「師兄,我們亥時就守在這里,你說這妖怪到底會不會出現啊?」
「該出現時定會來之…」
「可鄭員外不是說過夜間未曾听過響動嗎?」
「那只能說明此妖行事小心,夜間就未必不會現身…」
「說的也是,那咱們就再等些時辰…」紫抒微眯著眼楮,慢慢靠向了身邊人的肩膀上,「這幾天的連日奔波,有些許體力不支,讓我靠會兒吧!」
欲聞他不曾說話,正暗自慶幸奸計得成,卻未想竟側身歪倒于屋頂,眼前一陣光影閃過,只覺傅青梵離去時,衣襟輕撫過她的臉頰,
紫抒重新坐起,抬手揉著腦袋,不由嘀咕道,「要走也不說一聲,害我平白無故甩一跤,哼!你自己慢慢和妖精斗吧,我就坐這觀之…」她說完伸出雙手于身前旋轉,指尖緩慢升騰起紫色光束,遂閉目點入額際,開了神識…
鄭少的院內,傅青梵手握一柄劍立于其中,詭異之風飄過,他的衣角輕擺,淡漠的眼眸似乎夜間更為冷咧,劍尖隨之發出翁翁響聲,
忽見一抹黃色煙霧隨風而來,欲要從窗戶進得鄭少屋內,他抬手,一抹光圈從指尖揮出,快速穿過煙霧附在窗口形成一張幻著白芒的紗網,阻擋了它的去勢,果然那煙霧不停在原地打轉,後無奈離去,傅青梵尾隨至一處,見一黃衣女子正立于花圃邊,伸手欲收回煙霧,他抬起劍尖指向她,「為何糾纏與人?」
女子立刻抬起頭看他,眼里含了仇視,「竟然又找人來對付我,卑鄙之至…」說完從手中幻化利器,二人開始纏斗起來,半時辰過後,女子漸漸削弱,微喘氣息有些體力不支,傅青梵兩指凝聚光芒,射向她胸口心脈,女子連連倒退,嘴角吐出一口血來,遂摔倒在地捂住心口,「未想這次竟是個厲害的…」
「妖孽,何以不在林中修行,出來害人?」
「我本無意,是你們這些人類太過虛偽…」女子滿含恨意盯住他,一張清秀的面目略顯扭曲,
「既知虛偽,怎會與人接觸…吾要尋的借口,且隨我解去了那鄭少被困的元神,這次當饒你一命…」
「呵…可笑…法力既不如你,算我認哉,恕不奉陪…」話剛落音,她的身影便化作青煙,遁形而去,
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