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听我講到自己生過孩子,又是後金豫王爺的姬妾時候,態度就稍稍緩和了,沒了之前的凌冽。♀
但,她多多少少會想到史可法對我的態度不一般,所以,她終是沒有完全放下戒心來。只道,讓我南下,她會給我一大筆錢,能保證我和孩子好好過日子。
听起來確實是好話,可當誰是傻子麼?
在我表示為難之後又快速提出要求,讓她幫忙救無憂,她自然滿口答應,甚至還會覺得佔了便宜。
其實是我在賣乖拉!低調!低調
她答應了幫我就出無憂,又一臉僥幸地朝我瞥了瞥。
難道她自認為趕走我這枚近敵,史可法就會全心全意對她?天真!笑話!
我道是覺得,他們本就是商業婚姻,皇帝先削弱史可法兵權,又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完全是打一巴掌賞一甜棗。
讓史可法做駙馬,表面上光榮無比,實際上卻有權無實,如果史可法是個混吃等死的主,那他一定高興到拜祖宗、燒高香,可偏偏他是極重權謀,一心大業的人,所以,暗地里史可法怕是會恨透了這個毀了他前程的女人!
公主當然不知,知情的人也會識趣地閉嘴不說,其中就包括我!
今日和公主談好了救無憂和給我一大筆生活費的事,我故作悻悻地告退了。
回去我的住處不見馨兒和二牛,院里空蕩蕩的,連女乃娘都不在,孩子真被多鐸帶走了麼?我心中疑惑,又一想,他們可以會在店鋪,估計晚些時候就能回來了,稍稍安了安心。
邊繞過回廊朝自己屋里走,邊猜測史可法知道他老婆趕我走會是什麼反應,突然覺得也沒有什麼打緊的,關我什麼事呢?!
我打了一個哈欠,昨天在史可法家沒睡覺,現在困的頭疼,十分需要補個覺!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有些猛然,因為室內已經灑了一地的陽光,我做起身,分辨不出此時是早上,還是下午。
如果是早上的話,馨兒他們一直沒回來麼?怎麼沒有叫我?
如果是下午的話,也該起床吃晚飯了,怎麼沒听見外面動靜?
我正糾結著準備起身下床,馨兒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三小姐,起來吃飯了。」
「喔。」
我應了,心也隨著馨兒的聲音稍稍放下。
突然想到什麼,我忙朝外招呼一聲,「馨兒,你進來。」
馨兒一推門,眼圈泛著紅,一臉委屈相。
「馨兒,你怎麼了?」
我知她就是憋不住話的性子,更不會裝假,雖然出來這麼久鍛煉得堅強了不少,但骨子里還是容易急躁。
我皺眉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寒雨不見了。」她抽泣起來。
听完她的話,我竟泛起一絲欣喜,她真的不知道?那個通知多鐸的人不是她!隨後想到穆寒雨,我也有些動容了,多鐸真的把她帶走了麼?要是通過一些手段發現她不是自己的小孩,多鐸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她?
我面色為難,道︰「寒雨可能被豫王亞帶走了。」
「什麼?」馨兒一听,忙驚訝地叫出來。
她是一直跟著我的,自是知道我沒有生下多鐸的孩子,而她又那麼疼寒雨,斷不會把她送給多鐸的!
「先不要擔心這件事,我們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只是,最近二牛都在忙什麼?好長時間都沒看見他了。」
「喔~二牛哥說他最近忙著弄磨具。」
「那弄好了麼?」
「沒有」馨兒見我調開話題,也漸漸忘了對寒雨的思念與擔憂。
「對了!無憂過幾天就應該回來了,你先收拾收拾我們的東西,還有這套房子也貼出告示去,賣掉。」
「三小姐是想繼續南下麼?」
「嗯,你去準備吧。」
「喔!」馨兒答應,快步跑出門去
天黑的時候,二牛回來了。
說實話,我對他的懷疑越來越重了。
一個鄉村出來的、口齒不清楚的年輕小伙子,竟然整天不待在家里,竟然到處找能打造磨具的鐵匠,竟找了半個月時間之久!怎麼能不懷疑他?
我靠在椅背上,瞧著我旁邊的二牛問道,「二牛哥,那磨具還沒找到麼?」
「嗯」二牛重重的鼻音回應我。
可我想听听到底是怎麼回事,為嘛找了這麼久,難道堂堂大明竟然敵不過後金那三畝莊園?或者說有什麼貓膩?
我試探著開口,道︰「喔!那明天你找個鐵匠來,我和他說說做法,估計不是不會做,而是你沒形容清楚。」
二牛垂下眼。
「你先回去吧。」
本來我想過把寒雨失蹤這事情挑明了問問他,是不是他被多鐸收買了,出賣了我?但是估計我問他也不會說的,只當時機成熟一切都揭曉吧。
我注視著他離開的方向,心里一遍一遍地想著。
不知何時,我爬上床,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有點冷!
現在不是四月麼?
我睜開眼,側頭向外瞧瞧,天色昏暗,屋外嘩嘩的雨聲。
我皺眉,公主答應我今天去救無憂的,怎麼趕上這樣的破天氣!我抱怨一句,披上衣服下了床。
屋外的大雨傾瀉,地面的泥土地被沖出一個坑,一個哇的,很是泥濘!
我看了看,又扭身蝸回到被子里。
既然公主說去救,應該不會有偏差的,畢竟是個那麼牛掰的人物呢!一言總該有七、八鼎吧!
哎~本來還想著去督促督促,既然下雨了,我就躺在床上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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