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安以沫震驚,葉銘非心里的驚訝不亞于安以沫,他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緊,眉梢間蹙得很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她竟然就是自己的前未婚妻!在香港,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葉銘非了,可是為什麼還要裝作不認識,甚至故意接近自己,葉銘非的眼里噙著陰鷙,此時此刻胸腔里燒著一團火,猜測不到他這個前未婚妻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那種被捉弄的感覺卻令葉銘非揮之不去。
他狠狠的盯著安以沫,神情無比的陰森,眸子里更是迸射出精銳的光芒,令人萬分忌憚。
安以沫整個人猶如處在冰窖里,這個男人竟然是以柔的男朋友,是她的幻覺對不對,還是這只是她的一個夢境。
「姐姐「安以柔推了推失態的她。
安以沫猛的回神,想起香港的那**,她的臉頰漲得通紅,她從未想過她跟他還會再見面,而且還是以這麼尷尬的方式見面,要不要這麼巧啊。
安以柔挽著葉銘非高興的像她介紹,「姐姐,他叫葉銘非,是我的未婚夫」
又是一記轟雷在安以沫的頭頂炸開,他姓什麼?葉?安以沫簡直就是五雷轟頂,他不會就是她的前未婚夫吧,安以沫吃屎的心都有了。
為了躲避聯姻,她選擇獻身給陌生的男人,卻沒想到,她好死不死竟然選中了她的…前未婚夫,這是存心捉弄她是不是。
「銘非,她就是我姐姐,是不是長得很漂亮」安以柔落落大方的介紹,並沒有將安以沫有些異常的放在心上。
是挺漂亮的,不過卻有著一顆算計的心,葉銘非的眼眸冷色,也變得更加的幽暗了,眼眸里迸發出絲絲的嘲諷朝安以沫投遞過去。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葉銘非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安以沫搶先一步跟他打招呼,裝作第一次見面的樣子,縴細的手指伸出。
說完,她就惴惴不安的等待著他的答復。
葉銘非微微斂下眼眸,看著那只細女敕的手指,沒有說話也沒有伸出手。
安以沫的手尷尬的伸在辦公當中,心里坎坷不安,跌宕起伏的,就在她思考要不要把手收回來的時候,他伸手輕輕的握住一下,語氣平常,「你好「
他的語氣不冷不熱,絲毫听不出他的反應,安以沫暗自猜測,他是不是早就把她給忘記了,也是,一個**|情的女人,他怎麼會放在心上呢,說不定人家是夜夜春風無度,早就把她拋到腦後了。
盡管不停的安慰自己,但是安以沫卻鎮定不起來,有些緊張的站在那兒,什麼氣焰都沒有了。
安以沫在心里罵自己太不爭氣了,人家都沒認出來,慌個什麼勁,千萬不要自亂陣腳,穩住,一定要穩住。
這個時候,安以沫真的是萬分後悔啊,她這是什麼眼神啊,怎麼就偏偏挑中他了呢,早知道她寧願自己捅破也不會去招惹葉銘非的。
這算個什麼事啊,就是不想嫁給葉家的人,所以才想破身,結果白白便宜了這個臭男人。
安以沫偷偷的瞄了一下葉銘非,剛巧,視線對上了,那深邃的眼眸里折射出的犀利目光朝她劈來,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縮。
「爸媽,我先上樓換件衣服,你們先聊「安以沫說完,拔腿就往樓上走去,就像火燒**一樣,頭都不敢回。
葉銘非看見那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楮,臉上的陰鷙有些駭人。
安以沫一口氣沖回房間,關上門之後,她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整個人覺得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一向不信神明,但是這一次她卻在房間里神神叨叨的念著,「求八方神明保佑,一定要平安的躲過這一劫,拜托了,如果躲過,我寧願吃素一個月,每年清明絕對給你們燒很多很多的錢,你們拿出打麻將,豪賭,買游艇….「
一想到等下還要跟葉銘非見面,安以沫真的恨不得立刻撞暈自己,要不要裝個肚子疼,胃疼,還是哪兒哪兒疼的。
徐玉蘭似乎微微感覺到葉銘非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以為是不滿當初把安以沫介紹給他,連忙賠笑道,「剛才那個就是我的大女兒,是我沒教育得好,讓你看笑話了,不過我們家以柔絕對不會像她那樣,以柔從小就是一個乖孩子,從不單獨跟男孩子出去」
「媽…」安以柔不太贊同她這麼說。
畢竟是一家人,當著銘非的話這麼說姐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