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駙馬並不知道兩儀蓮了魔方以後生了什麼,其實那個時候她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所以她不知道在酒醉狀態下,她已經得到了她回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桶金;她不知道在今天的晚宴上成為了焦點;她不知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吃了公主大人的豆腐;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被太後算計著打算把她打包再送給長公主一次。
散席後,太後領著任似月來到姬無憂和已經不省人事的任似非面前︰「無憂,今日天色已晚,駙馬也醉了,就留宿宮中吧。」太後眼神很溫柔,說話輕輕的,帶著沒有商量的語氣。
「好啊,今天就讓非兒睡我寢宮吧,我來照顧她。」任似月說話就要把任似非從姬無憂懷里搶過來。
「月兒~!」太後給任似月使了個眼色,「成何體統!」
「母後說的是,是月兒逾越了,只是兒臣的妹妹從五歲起就沒有和我怎麼說過話,所以兒臣才想……」任似月還想爭取一下,讓非兒和姬無憂近距離接觸?是不是太早了點兒?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和自己妹妹交代叮囑呢。
「難不成大師姐怕本宮吃了你妹妹不成?」姬無憂感受到任似月那種怎麼以把妹妹送進虎口的護犢神情。也只有對任似月她才會放松地調侃一下。
「師妹說的什麼話,那以後非兒就交給師妹照顧了。」任似月笑的另有深意。
「對啊,無憂要好好照顧駙馬呦,帶她下去吧。」太後擺擺手,示意他們快點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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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寢宮的馬車上,小駙馬在姬無憂肩頭睡著正香甜,許是今天生了太多事情的緣故,她又夢見了五歲時的場景。這次夢境不太一樣,落在水中的不是自己,是以前經常夢見的另一個小女孩,她伸手極力想把小女孩從池子里拉上來怎麼也抓不住她的手,眼見著小女孩就要沉下去了。
「不要……不要……」任似非一下子睜開眼見,現自己正睡著姬無憂肩頭。還未酒醒的任似非將姬無憂的臉和小女孩的臉重疊在一起,好像……是同一個人。
「駙馬夢靨了。」姬無憂把手從她的肩頭移開,還是不太喜歡任似非盯著自己看,總讓她有點不自在。
任似非下意識地往另外一邊挪了一下,「這是去什麼地方?」看樣子和來時的路不同,好像在皇宮深處。
「回本宮在皇宮的寢殿。」姬無憂捕捉到任似非的小動作,冷冷回答。
任似非又忍不住看向姬無憂的臉。像,太像了……自己前世一直夢見的另外一個小女孩,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片段,每每只是在迷糊中夢見她的臉,剛剛夢見的到底是夢還是曾經的回憶她不能確定。
「殿下,我們兒時曾見過?」
听見「兒時」這個字眼,姬無憂眉頭一鎖,好看的臉像是霜打了似的,「不知道。」此時車正好到達目的地,姬無憂起身下車,也不管任似非下不下來,徑直走進里屋。
「什麼情況?」任似非有點無奈,今天早些還好好的,剛剛也還好,難道這位公主童年的時候被家暴過?
任似非蹣跚地由璃靜領進逸柔殿,殿內的裝飾非常簡單,不像是一國之主所住的地方。姬無憂正坐在主位上撫著胸口想著什麼,看樣子應該是在模帶著的墜飾。
「我要睡地板麼?」任似非環視著周圍,弱弱問到,除了桌子連張躺椅都沒有。
「駙馬喜歡睡在地板上麼?」公主還是冷冷的。
「哎~,子時過了,灰姑娘的魔法消失了。」輕輕咕噥了一句,還是有些不清醒,搖搖晃晃走到公主旁邊的位子坐下。果然之前的溫柔都是給別人看到的。
「自然沒有人喜歡睡地上。」但是我也不覺得你會讓我睡床。
「讓駙馬睡地上?駙馬是要陷本宮于不義嗎?」這個國家最重妻德,傳出去成什麼樣子?公主大人鳳眸閃著寒光。
這個國家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任似非不是很明白,不過公主都說沒有問題了,她在現代生活過的人在那里糾結什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我們睡吧。」既然公主大人都不糾結,那就早點歇息吧,今天的國宴讓任似非對未來有了初步的計劃,明天開始就行動起來。自行月兌了衣服就往床上爬,畢竟今天已經很累了,得到了批準還不早點去睡?
姬無憂眉頭一皺,「駙馬還沒有沐浴更衣,怎能睡下。」
「哦哦。」听著任似非也沒有脾氣,盡管她唯一會火的時候大概就是沒睡醒或者有人不讓她睡覺的時候,不過的確做好清潔才是最重要的。自動自地又爬起來,「浴室在何處,殿下?」
「隨本宮來。」看任似非倒也乖乖听話地起來了,公主大人從衣櫃里取出兩套明黃色的內衫,自顧自地往房間的後面走去,上了宮殿的二樓。
宮殿的二樓有個半露天的人工大浴池,還有流動的水流不斷從雕琢精美的龍頭流出,任似非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建築的巧妙就像是書中記載的古希臘帝國。
但是,問題好像不在這里,而是在于……公主大人已經開始寬衣解帶準備月兌||光下池了。
在還有最後一件里衣的時候,任似非終于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沐浴。」姬無憂看任似非沒有動作,「駙馬愣著做什麼,快些更襩uo逶「傘!彼淙煥淅淶模??怯 魍θ岷汀 br />
任似非覺得自己的大腦瞬間處于沙漏狀態,不停重啟當機再重啟再當機。
之後的一天,任似非才從凝塵那里得知,這個世界崇尚的是身體美本身,因為現在是初春還是比較冷的,大夏天的時候男子以不穿上衣上朝,女子以只穿抹胸上街。所以同性共浴這件事情很尋常,就像參加飯局一樣,朝廷官員們喜歡在浴堂議事的也不少。當然皇室成員會比較謹慎,不會在下級面前曝光太多。
此刻,任似非也很快被一樣東西吸引找回了理智,那就是公主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這玉佩看上去好眼熟,好像在夢里也見過。她也不能很確定,因為夢醒後,夢的內容很容易被忘記和篡改。
寬衣後,任似非從離姬無憂最遠的池邊下了池子,因為不知道把眼楮放在哪里,她努力開始想些別的事情。今天證實了這個世界一定也有一些和她一樣的穿越者,甚至穿越的東西,就像原來的世界里面好像會有一些這個世界穿越過去的人,她覺得應該有,因為原來世界游戲里面的龍畫得幾乎和這個世界的一模一樣,類似這個世界的建築她好像也在夏殤穎參演的電影里面見過。她應該以……想著想著,任似非靠著池子睡著了。
這邊姬無憂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兒時曾見過?望著頭頂的星空,她下意識地撫著胸前的玉佩,其實她沒有七歲以前的部分記憶……那年,她的父王當著眾朝臣的面從城樓上面跳下,離奇死亡。一時引起國內人心動蕩,謠言四起,各方對芮國虎視眈眈的勢力蠢蠢欲動。就在她父王殯天的第三天,她遭到了行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只有太後和皇兄,還有當時救下她的潘澤兒。潘澤兒為她擋下一刀導致右手有三根手指無法彎曲落下殘疾,自己的頭也被刺客打傷。整件事情因為她自己沒有記憶而變得難以查證,撲朔迷離。見過刺客的只有潘澤兒和她當時的貼身侍衛,當時潘澤兒也只有八歲,外加受了傷,對事情經過敘述得語焉不詳,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她醒來後,失去了將近一年的記憶,太醫說是因為自己頭部遭到打擊所導致的。而那個保護她們的貼身侍衛則重傷一直高燒不退,更是在醒來以後像她父王一樣跳下了城樓。自己的皇姑,也就是芮國上一任監國公主在追查這件事的過程中離奇失蹤,更為原本就動蕩的朝野上下雪上加霜。為此,她的母後,原天師門門主無神的愛徒只得請出師傅幫忙,才好不容易穩定下朝綱。
她的童年支離破碎,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失去了重要的記憶讓她疑慮重重,終于在九歲那年憂慮成疾被送去天師門靜養習武。在那里,她從一本古書上的記載得知世界上有種巫蠱之術以短暫的控制別人的思想,也以控制別人的記憶,惜沒有記載具體的方法,只是說習得此術之人受到上天詛咒,很容易辨識。
這次她親自出訪兩儀國就是得到消息說他們國內有類似的傳說,但一番暗中調查並沒有得到更多線索,畢竟是他國土地辦起事來不太方便。
姬無憂長嘆一口氣,多年過去,自己對這件事從未放下,終有一天她會找到事情的真相。直覺告訴她,潘澤兒知道的應該不止這些,能她也被抹去了部分記憶,這些年她把潘澤兒留在身邊,一來,的確是方便照顧,二來也方便就近觀察。九年過去了,自己也沒有在她身上找到蛛絲馬跡。唯有……姬無憂又握了握胸前的玉佩。
抬頭看向任似非,現對方已經睡著了。見這人睡得一點沒有防備,姬無憂內心有一點惱有一絲妒,任似非酒醉時無邪的笑令她蹙眉。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對任似非的疑惑。
明天定要找任妖孽問問明白。這樣想著,姬無憂輕輕抱起任似非離開池子。
翌日,任似非醒來便現自己身旁有一個人,定楮一看正是她如假包換的冰山老婆,她下意識地模了下胸口。嗯,很好,有穿衣服。不對,是誰幫她穿的?然後,感覺到自己腰上有一只手,目光往下一掃……為什麼公主大人是果著的?
就在任似非想起身穿衣,眼楮搜尋著外衣放哪的時候,一不小心對上了一對紅色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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