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從 第39章 兩儀深雪

作者 ︰ 銀似

整個就是個錯誤!羽夜清能感到自己太陽穴的強烈脈動,現在倒是希望自己妹妹還在外面不曾回過自己身邊。再對上這不知壺里賣的什麼藥的姬氏妻妻,整體都就是滿滿的荒誕!

猜測到任似非出現在這里能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他也不能輕易拆穿對方的身份,只得把妹妹哄回去再向她解釋,希望她別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才好,冷汗已經從羽夜清的額頭滲出。

「芮國不似翼國,以一夫多妻,在芮國是一夫一妻相伴一生的。」只能從別的方面說服妹妹打消念頭,羽夜清對自己妹妹倔強的脾氣她很清楚。

「沒關系啊,我們以在翼國生活。」羽夜白依舊奔著主題前進。

「我不喜歡你,抱歉。」一旁的任似非忽然插話,終于失去了耐心,也知道了這樣迂回的說辭在眼前這個娉婷的女子這里行不通,直來的人只能直去。

鏗鏘的言辭落在耳旁,猶如兜頭的冷水。「……」羽夜白原本神采奕奕的臉龐忽然有一瞬間空白,緊緊盯著任似非。

任似非也緊緊盯著她,只是看著,沒有任何情緒。

深吸一口氣,羽夜白利落地轉身,留下一個倔強的背影。

「小白~!」羽夜清見妹妹這樣的表情有些不舍,拔腿就要去追。

「且慢,還請殿下不要說出本宮弟弟的身份,此次出行我們多有不便。」姬無憂開口,輕聲細語,以只有他們幾人才以听見的聲音說道。

羽夜清點點頭,心中了然,也不好奇緣由,「還請殿下不要計較我皇妹的魯莽言行。」

「哪里,那位殿下很討喜。」姬無憂用公式化的笑容和語氣回應道。

又對姬無憂點了點頭,羽夜清離開驛站追自己的妹妹去了,希望她知道真相後能好些。

見羽氏兩兄妹走了,任似非吐了口濁氣。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在地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反射著姬無憂的容顏上,為她染上一層暖色。

洛緋功成身退,坐到桌子的另一邊等著早餐上桌,也現了這里有菜單這麼一回事。

「墨兒,以後要懂得拋光養晦。」姬無憂順著剛剛任似非介紹的稱呼叫著,涼涼地提示到。意識到自己的駙馬有時候太過閃耀,若不是這樣,也不會招來這羽氏兄妹。

點點頭,任似非覺得冤枉,自己沒有刻意保持低調過,但也不喜鋒芒畢露。每次都莫名招致一些奇怪事件,只能歸結于自己磁場很奇怪。

不經意瞟到隔壁桌上有疑似蛋撻的點心,任似非才想起剛剛被打斷的疑惑,「殿……姐姐曾來過這間驛站?」

不知道為什麼話題跳月兌到這里,姬無憂點點頭,「四年前。」當時,她還未及笄,已經在監國公主的位置上,所以上一屆的五國閱兵也是由她出席的。

「這里有變化嗎?」

搖頭,細想下,倒是和‘世界盡頭’有幾分相似。才有點明白到任似非的問題。

和洛緋對視了一眼。叫來店小二,問,「你們老板是誰?能見到?」

「誒喲客觀,對不住,五國閱兵在聖都舉行,都主正忙,交代暫不見客。」二小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這店是聖都都主的?」洛緋接著問,有意思了。

「是啊,街上大部分的店都有都主的分子,整個聖都都是都主的。」這很奇怪嗎?

「好的,謝謝你。」任似非對小二禮貌性地點點頭。見小二愣了一下又對她靦腆地笑了。

問完,早膳一道道上來,三人開始吃了起來。任似非把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吃到了類似草莓酸酸甜甜的味道,又帶著點榛果的濃郁香味,整個的口感仿佛是雪媚娘一樣軟軟的有嚼勁。不似這里的點心一般都有壓花,這道點心這是簡單的切成塊狀,更像是魔都老城隍廟的桂花拉糕。

洛緋也吃得起勁,公主大人則保持著優雅的進食動作。眼楮時不時地掃視周圍,再落回任似非的身上。

「你應該多去街上逛逛,順便給淼冰山買點東西。」任似非咽下最後一口糕點,嚴肅地和洛緋說道,另有所指。

「嗯。」洛緋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也覺得是該出去看看,這聖都她來到這里以後一直有所耳聞,都主的傳奇事跡也偶會有,真到了這里才現這里的點點滴滴透著熟悉感。

「其實,墨兒如果想去也不是不。」姬無憂淡淡地說,用帕子擦了擦嘴。「大隊還有幾日才到。」思及駙馬最近這幾個月像坐牢一樣被關在府中,難得以擺月兌那些煩心事,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以在聖都保護她。

任似非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末,揚起安心的笑「好啊,那我們等等也去。」

洛緋眼珠左右來回移動了幾回,為這對不溫不火的一對人兒間相敬如賓的互動深深抓狂。小非非倒是是不是現代人啊?要不是任似月在姬無憂生日那天組織她們對任似非「投毒」,是不是她們現在仍然在欲擒故從的階段?感嘆有時候情商太高也是問題,把自己的情緒收放得太好。

「誒,這不是深雪大人麼?」陳澈泱一邊伸著懶腰下樓,一邊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很是驚訝。一大清早,陳美男拾到得整整齊齊,昨夜說好了,今天他們要去這里的「娛場所」「見見世面」。

「哎呀,小泱子你怎麼在這里啊?」任似非順著這個酷似澤城美雪的聲音望到源頭,正是剛剛那戴墨鏡的美麗女子,長只是隨意扎起了上半段,翻卷出一個簡單的式,正對陳澈泱擺出親和的笑容卻難掩眉尾的霸氣。一身黑色紗袍上面繡著巧奪天工的暗紋。不知為何,帶出了一股皇者風範。

「說了多少次不要想叫小太監一樣叫我!」陳澈泱假裝橫眉怒目,鼓著腮幫子。「你們家的人都是奇葩~!」沒大沒小地評價著,很順便地坐到了女子身邊,看樣子很熟稔。

深雪?姬無憂聞聲,背過身一瞧,還真是兩儀深雪!心中掠過一絲驚訝,起身,將雙手疊于月復前走到她位于角落的位置作揖行禮。

長公主大人的動作入眼,任似非也跟著機敏地上前對著那女子作揖,低頭的瞬間一股雅香撲面而來,原來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身份被人識破,兩儀深雪干脆地摘下眼鏡,野獸般黃色的瞳眸展現在世人面前,周圍出一小的騷動聲。「呀~呀~,大家慢用,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兩儀深雪擺著手,隨性地露出平易近人的笑。

吃個早飯踫到了兩儀國主,一般貴族大概不能不在意吧。嘴角抽動了一下,任似非不懂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這位是兩儀國現任國主,兩儀深雪陛下。」姬無憂探頭再任似非耳邊一陣綿綿耳語,帶著清涼的風。

癢癢的感覺伴隨著電流從左耳徐徐蔓延到脖頸,然後直擊心底。耳朵一熱,任似非倒也沒有躲開。

看著姬無憂的動作後,任似非那紅著以滴出血來的耳垂,兩儀深雪的嘴咧得更開,這公主殿下絕對是故意想報復之前另外一個丫頭捏了自己駙馬的臉,「他們說怕癢的人以後怕老婆,小弟弟千萬別這樣哦~。」帶著和兩儀蓮十分神似的邪笑,和兩儀蓮沒有的老神在在,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自帶的雍容。

任似非听了倒也不在意,反唇相譏,「怕老婆是一種美德,這位陛下,我也曾听說,怕老婆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遷就她,頂天立地的男兒,都應該禮讓老婆不是嗎?」

姬無憂臉上的溫度小幅上升,「沒想到此次閱兵會有國主親自到場。」一般都是由副主,如太子或者監國參加。

「哦,那是因為蓮兒從貴國歸來後,說在長公主府上見到了一件至寶,讓本君十分好奇,想著此次殿下會帶來,就讓蓮兒暫時監國,本君也以偷閑浮生不是?」說著,丹寇輕輕扣著桌面,悠悠轉向任似非,眼里閃著一種任似非沒見過的神情,像是鷹隼看著獵物,又像是一種眷戀,摻雜著柔柔的打量。兩儀深雪隱隱散出讓任似非覺得復雜難懂的氣息,皆在她黑色的寬袍下隱匿得很好,讓人探不出究竟。

「只是本宮駙馬的小禮物。」以為她指的是止戈,姬無憂很謙虛地說,「如果陛下喜歡,本宮讓駙馬為您打造一柄也無不。」

見對方誤會了,兩儀深雪將錯就錯,「小修寧客氣了,那我就等著收禮了。」自從兩儀蓮回到國內,告訴自己她對任似非身份的猜測,自己就按捺不住想快點見到她的念頭,和心中的喜悅。所以一早就在這里的各間王族驛站布置了人馬盯梢,昨天他們剛一落腳消息就已經傳到她耳里。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清早就獨自跑到他們落腳的客棧,當任似非被姬無憂領著從樓上款步下來之時,她仿佛又見到了當年的葉落,不禁感嘆血脈的神奇,她幾乎和自己的母皇有五分神似,雖然還沒有長開,但是已經有了兩儀一族的皇者氣質。再看看剛剛拒絕羽家那小妮子的強硬決絕,這孩子百分百是自己親生的無疑。她說話中透著的機智和穩重倒是像極了她的母親。原來,她叫洛研……難乖這些年怎麼也找不到人……想到這里,難免有些惆悵。

「別站著,坐吧。」兩儀深雪對她們招招手。

「我們……」不知道兩儀國主的用意,姬無憂想要婉拒。

「坐吧。」兩儀深雪又重復了一遍,語調中透著不容拒絕的王者霸道。從懷里掏出一個編制巧妙的食盒,打開放在桌上。「這個我國特色的一種點心,今晨做的,要不要嘗嘗?」問的是姬無憂。

恭敬不如從命,長公主帶著小駙馬在桌對面落座。姬無憂不知道這位國主打的到底是什麼算盤,只能靜觀其變。她出現在這里也很疑,說道底,橙色還是最接近黃色,看兩儀蓮听說那神秘女子時的神情也不像全然不知情。這次連兩儀國主都找上門來了,這就更能確定了姬無憂這錢心中的猜想。

「呀~小修寧別這麼拘束嘛。」嘖嘖嘖,這個媳婦真是多疑,自己只不過是來看看素未蒙面的女兒,順便鑒定一下是不是自己女兒,又不是要芮國割地賠款。姜還是老的辣,兩儀深雪面對撲克臉的姬無憂解讀起來毫不費力。「本君並沒有惡意。」伸手將食盒往任似非面前推了半寸,這是她今晨出門親自準備的,以前洛研很喜歡。

面對強迫中獎式的兩儀深雪,任似非睿眸瞥過食盒里面白色半透明,晶瑩剔透的小動物狀糕點。遲遲沒有動手,轉臉征詢姬無憂的意見。這東西以吃嗎?沒有問題?

旁邊的陳澈泱早已垂涎欲滴,雙眼放光,他對吃的向來沒有什麼追求,唯獨喜歡巧克力,深雪大人拿出來的正是這個世界上他吃過最像巧克力味道的食物。惜做一小塊這樣的點心需要他一個月的收入,比金子貴多了,惜金如命的陳澈泱自然不會為飽口月復之欲犧牲大把金子。合掌搓著雙手,準備尋個機會蹭上一口。

伸手拿了一塊放入口中,牛女乃巧克力混合著淡淡的酒味沁入口中,生巧克力的口感,正是任似非最愛的。瞧著兩儀深雪看著她期待被肯定的眼神,有點看不懂了。

「怎麼樣怎麼樣?喜不喜歡啊?」兩儀深雪此時像個幼兒園的孩子等待老師的五角星那樣問著任似非。

「嗯。」任似非穩穩點頭,感覺有點無措,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國主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

非常欣慰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呵呵地說,「喜歡的話,以常來兩儀國做做客,想吃多少都有。」毫不遮掩自己對任似非的喜愛,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要不是女兒答應了任似月,她真想立刻接她回國,向所有人宣告這是她的女兒。想到這些年她在芮國吃了那麼多苦,就心疼。

「哇,深雪大人好豪氣,這樣一盒茲能頂上一棟酒樓吧。」陳澈泱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看任似非津津有味地吃著。

姬無憂也不明白這兩儀國主對自己「弟弟」怎麼是這樣的態度,依然靜靜觀察著。

兩儀深雪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支細長的煙斗,用身上帶著的火折子點燃,開始斯文的抽起來。雲霧從她口中漫出,在空中形成圈圈漣漪,讓這個王者多了一分風塵,一分性感的女人味。「這算什麼,吃食而已。」說得風輕雲淡。

見煙味兒飄到姬無憂那邊,對面的人兒們同時做出一模一樣輕微的蹙眉動作,便又將火滅了收了起來。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女兒也見到了,該回去了。

「既然小家伙你喜歡這個就留給你吃吧。」兩儀深雪干脆把整個食盒都放在了任似非一個人的面前,「喜歡的話,問蓮兒要也以,不用客氣,她會差人給你送來。」她才不管什麼突兀不突兀,女兒是自己的,理直氣壯地對她好就是了。「還有啊,真的不能怕老婆哦,凡事全听老婆的難成大事,小家伙你吃塊糕都要問問姐姐的臉色怎麼以?我們下次見咯~」擺了擺手,兩儀深雪帶上墨鏡走出了店門,決定今天就搬到對面的驛站入住,以和小家伙

多多巧遇幾次,以便早早培養出感情。

兩儀深雪對任似非他們來說,無疑成了另一場莫名其妙的遭遇,這是個精彩的早晨。

任似非問姬無憂,「那姐姐,我們今天就出門走走吧。」並不是在問對方的意見,小駙馬給的是一句祈使句。

「嗯。」姬無憂也不明白這位國主熱情的態度,不能排除她是不是別有所求。

任似非把手上的食盒往陳澈泱手里一塞,「都給你吧,記得分點給安新。」這美男都快變痴男的,口水都流成河了——

仔細檢查過任似非的護甲都戴好沒有問題以後,姬無憂左手牽著任似非,右手提著止戈上了街,其余三人跟在兩三杖意外的地方,並沒有要打擾兩人的意思。

街邊的商鋪里面擺著各式各樣熟悉的東西,有鑰匙圈、打火機、墨鏡、望遠鏡等等,甚至在零食店里面還有賣棉花糖、糖葫蘆、甜甜圈、油墩子等等,連任似非一直沒有找到配方的啤酒都有……

心里的猜測漸漸肯定下來,任似非回頭,跟在後面的三人也有點看不過來了,都是熟悉的東西,安新和洛緋更是已經買了一堆食物開始「懷舊」了。

兩人來到一個地攤前,這攤兒賣的是各種金銀首飾。任似非一眼看中了一枚戒指,設計的很簡單,只是一枚金質羽毛圈成的,沒有其他裝飾,但羽毛本身活靈活現,像真的一樣。

捏了捏姬無憂牽著自己的無骨芊指,任似非對著攤主說,「那個,我要了。」干淨利落。

「小哥,你眼光真好,這個戒指之前都主路過時還贊過呢。」一邊收錢,攤主一邊笑嘻嘻地說,拿出一個盒子準備把戒指包起來。

「不用包了。」任似非對攤主禮貌地搖搖頭,直接拿過戒指,抬起姬無憂牽著自己的手,問她,「我以為你戴上嗎,殿下?」

見任似非再認真不過的神情,姬無憂只是點點頭,隨後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指環被駙馬小心翼翼地套上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屏息將戒指緩緩推到指根處,大小正合適,這才呼了一口氣,鄭重地對上長公主大人的殷虹瞳眸,只是溫柔地說一句,「既然殿下同意戴上了,以後就別摘了。」莞爾一笑,不再有多余的話語,默默牽著姬無憂往前走。不理會周圍響起的口哨聲。這是欺負長公主不知道其中含義的無賴之舉,任似非心中給這個行為定義到。

姬無憂疑惑,不明白這里人們的意思,但是參考駙馬剛剛莊重的神情,以知道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用小指和中指夾著戒指轉動了一下,任小駙馬紅彤彤的耳垂盡收眼底。剛剛帶上指間的戒指已經被駙馬的手捂得燙燙的。

作者有話要說︰問︰還有500字呢?

答︰听到峰菲復合太震驚了,所以卡文了……╮╭

今天也謝謝大家關照了~

表示我有強迫癥沒有3000字放不上來~就合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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