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紀若洋微微的勾唇,挺喜歡打斷她的話。
一路走,一路吻,尚悅悅嗚咽了兩聲,「紀……紀若洋……」
後知後覺,她才理解到原來剛剛紀若洋所說的「餓」,不是真的餓,禽獸啊,何時何地都能想到那檔兒事。
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尚悅悅的意識逐漸抽離,他的雙手,如帶電般的引誘,麻痹著她全身。
終于來到客廳,他將尚悅悅放到真皮米白色長形沙發上,尚悅悅輕輕的松開手,一時之間,分不清楚,這是哪里!
紀若洋扯開了她的圍裙,里面還穿著今天他最不爽的吊帶雪紡裙。
「今天打扮真難看。」大手挑開吊帶,裙子褪掉一半。
莫名的風一吹,加上他那句陰陽怪氣的話,尚悅悅猛地回過神。
「你放開我。」尚悅悅驚呼的瞪大眼。
紀若洋抽出一只手輕輕一刮她高高的鼻梁,「放不開。」暗沉磁性的說道,半蹲在她的兩腿間,沿著鼻子,點到紅唇。
尚悅悅雙手趕緊抓住吊帶,「我要去做飯。」
紀若洋不說話,攥著她的右手,「是這里餓了。」
尚悅悅臉紅心跳的大口大口呼吸,對牛彈琴,傷不起……
「別……」趁著她沒注意,他往她的後背探去,一根手指一挑……
紀若洋重新低下頭,含住她的耳垂,尚悅悅情不自禁的昂起頭,拒絕了兩下子,昂起頭,微微的低吟。
尚悅悅雙手緊緊的握拳。
「想要?」臨近關頭,紀若洋停住了一切。
尚悅悅呼吸不大暢順,聲帶支離破碎的喊,「不……不要……」第一次疼得要死,第二次簡直就是被他強迫的,一點都不想要。
尚悅悅微微張開嘴,忍不住淺淺發出叫聲。
而就是這種讓他滿意的話語。
不斷搖頭求救,「不要不要,不要了……」
「真的不要?」紀若洋很淡定的看了她一眼。
尚悅悅微微的擰眉,身體有點莫名的空虛,說不出的絲絲期待。
尚悅悅嬌哼一聲,等了很久,沒有其他。
尚悅悅睜開眼,看著冷若如霜的他。
紀若洋用鼻音「恩」了聲,頗有耐心的重復,「要,還是不要?」
尚悅悅干脆停止掙扎,緊咬牙齦。
他想她主動說要,空氣從曖昧漸變冷淡。
她是人,不是玩物!不是他隨時隨地都能發泄**的東西。尚悅悅的眼楮變得空洞,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那般不是滋味。
所謂第一次偶然,第二次愚蠢,第三次無藥可救,指的應該就是她吧?
「不要!」尚悅悅眼光閃爍。
紀若洋攥緊她的雙手,抬高至頭頂。
尚悅悅咬著嘴唇,直至出血,就是不發出半點聲響。
終于,一滴鮮血滑落嘴角,紀若洋眸光極其危險。
每一次跟她,紀若洋都能很冷傲的離開,然而,她卻衣衫盡退的狼狽不堪。
紀若洋骨節分明的五指捏住尚悅悅的下巴,一字一字緩緩的吐出,「不願意?」
尚悅悅閉起眼,不讓那些眼淚掉下。
「悅悅,不要忘記,你整個人,都屬于我的。」紀若洋嗜血的一笑,語調輕飄飄,听不出喜怒。
尚悅悅自暴自棄的點點頭,「是啊,我差點就忘記了那層關系。」
伴,情婦。
她,眼楮輕輕睜開,眼眶通紅,他的心,猛地一敲,輕不易覺。
「恩,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來侍候您,我來……」
紀若洋也分不清此時是什麼心情,心里有點煩躁,很不喜歡尚悅悅這種卑微。手猛地一推,尚悅悅重重的摔在沙發上。
「尚悅悅,你連只雞都不如。」紀若洋冷漠的站起身,穿回睡袍,鄙夷的睥睨著坐在沙發上低頭的小女人。
尚悅悅肩膀抽動兩下,罵吧,的確是這樣。
紀若洋眼尖的瞥到她抖動的雙肩,極不耐煩的大吼,「說話啊。」據他調查她的資料看來,她是一個很活潑開朗的女孩子,怎麼對著他,就死氣沉沉?
尚悅悅微微的抬起頭,她真的盡力了,盡力不讓自己哭,不準自己的情緒呈現在他的面前。
忍吧,忍著忍著就習慣……
「你說得對,我雞都不如,還有嗎,我在听。」尚悅悅虛偽的甜甜一笑,臉頰一顆豆大的清淚滑落。
紀若洋一僵,「不準哭!」
哭不哭你會在意嗎?不會,既然不會,何必給她所謂的假希望?
尚悅悅又特不爭氣的一顆眼淚滑落,紀若洋忍無可忍,「我說了不準哭!」
尚悅悅撿起她的衣服,默默的穿上,平生第一次在他面前對他無動于衷。
穿內衣的時候,尚悅悅的手勾不著,勾了幾下,手也酸了,扣了一個,第二個便難以扣上。
這笨蛋,就不會開口叫他?
紀若洋極度不自然的搶過內衣帶,尚悅悅怔了怔,「我自己來就好。」
當指月復滑過她後背滑膩的肌膚時,胸口莫名灼熱。
扣好之後,尚悅悅繼續無聲的穿衣服。
折騰了這麼久,她餓了也累了,不想再跟紀若洋爭吵下去,即便再掙扎,她還是被他吃得死死,所以,還是逆來順受吧!
她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還要吃飯嗎?」
紀若洋嫌棄的挑眉,「以後不準穿露胸的衣服,听到沒?」
「為什麼?藝人……」
「藝人就應該要賣胸賣肉才能出名?尚悅悅,你就這點本事?」紀若洋跟尚悅悅大眼瞪小眼,他莫名就發脾氣,讓尚悅悅萬分不解。
這個男人如此生氣做什麼?圈里多少的女明星比她打扮得性感暴露啊!她就礙著他眼了?
尚悅悅沉住氣,雙手緊緊握拳,忍,得忍!裂開嘴笑得燦爛,「紀總,我的本事本來就不高。」
紀若洋冷艷的盯著她那抹假笑,特別刺眼,「總之,不準就是不準。」霸道無情神經質的男人,你永遠無法猜懂。
尚悅悅不打算再跟他爭吵下去,「好吧,那我去做飯。」轉身繞過紀若洋,紀若洋長腿一邁,擋住了尚悅悅的前路。
「你……」你究竟想怎樣!他說什麼她都接受,也不反駁,究竟他還想為難她多久?
紀若洋從褲袋里掏出手機,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小女人,傲嬌的塞給她,「今晚叫餐吧。」
尚悅悅納悶的接過,「你要吃什麼?」最重要是他吃東西特講究,真是難以捉模的男人。
紀若洋慢條斯理的坐回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抬眸睨著她,很久很久,才說,「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尚悅悅暗暗的咬牙,這會她苦惱了,要叫點什麼外賣才好呢?
她的記憶里,他吃東西從來不放蔥,不吃土豆,對大部分海鮮過敏,不吃芹菜,菠菜,西紅柿……各種各樣的難侍候。
尚悅悅最終放下了手機,往廚房的方向重新走去。
紀若洋瞅了眼玻璃茶桌上的手機,面不改色,「做什麼?」
尚悅悅已經走到廚房門口,停下腳步,「我去做飯!」
**歐式的小飯廳里,彌漫著一股平淡而溫馨的香味兒。
紀若洋在酒櫃里倒了一杯軒尼詩,有意無意的看著尚悅悅忙碌進進出出的身影。這眼前的一切,讓他有強烈的錯覺,然而,還沒弄明白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很快便又一閃而過。
尚悅悅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擺好之後,看到紀若洋在喝酒,微微蹙眉,「還沒吃東西就喝酒對胃不好。」她小心翼翼的說話,站在飯桌那旁靜靜的站著,她這頓飯做得很普通,一個紫菜蛋花湯,一個西紅柿炒蛋,每一樣都放上了綠油油的蔥花。
因為,食材有限。剛剛第一次煮的時候,明明就有很充足的材料,只不過她燒焦了!
紀若洋惡狠狠的瞪了眼尚悅悅,臉上盡顯嫌棄的神色。
他把高腳杯擱在酒櫥的一邊,淡然邁步而來。
他的氣勢很強大,尚悅悅幾乎無法招架,一直在心底,深深的呼吸,憋氣。
紀若洋已經坐了下來,幽深瞅著碗里冒著煙的白米飯,「要我請?」
尚悅悅怔怔的坐下,他只說讓她做晚飯,沒讓她一起「吃」,所以,沒有主人命令,不敢擅作主張。
他坐在她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她,她拿起筷子,主人還沒吃,好像做飯阿姨是不能先動筷的。她又小心翼翼的放下,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