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宸王府,落雨閣,紅色薔薇花妖艷的盛開著。
二樓樓台之上,傳來陣陣琴聲,漸起漸浮,婉轉之音中不失磅礡大氣之感。
端坐著彈琴的男子,正是宸王沈天皓。
本應是穿著大紅喜服前去迎接自己王妃的人,此刻卻是一襲白衣,長發披肩,悠然自若的彈著曲,像是完全遺忘了今日乃是他大婚的日子。
眉星劍目,鼻如懸膽,薄唇微涼,冷酷俊美的五官如雕刻班精致,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寒氣。
也難怪,別人都說這宸王爺冰涼淡漠、超凡孤高。
一個身穿黑衣,蒙著面的男子,單膝跪地,俯首在沈天皓的面前。
身材壯實,目光銳利,絕非等閑之輩。
曲畢,那雙細白修長的手,也終于慢慢地離開了琴弦。
冷眸輕抬,神情難測,「記住,本王要的是萬無一失!」
淡淡語氣,卻很是威嚴。
「是,王爺!」,那黑衣男子執手恭敬地應道,然後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時,從屋內慢悠悠的走出了一個綠衣男子,一手酒壺,一手酒杯,皆是上等的白玉所制,步履慵懶,姿態灑月兌。
身姿穎長,氣質不俗,卻帶著白色銀制面粳讓人難以窺探其樣貌,只露出一雙看似如玉卻深幽難測的瞳眸。
「你覺得這樣真的好麼?」
雖那男子是如此一問,但語氣之中卻絲毫沒有半點的質疑。
沈天皓冷冷一笑,反問道︰「怎麼,你覺得這樣不好麼?」
「其他倒也無謂,只是覺得那個女子可憐了些罷了!」綠衣男子邊倒酒邊淺笑說道,似惋惜又似玩笑。
好可惜,這些黑衣人卻不是普通的殺手。
這一路上,曾經就有兩批黑衣人先後前來襲擊,還好在藍景的帶領下,兩次都平安無事。
只是,這一次,來人似乎更加的厲害了。
「殺!」那黑衣人們的頭領只說了一個字,接著,場面就更加的混亂了。
看熱鬧的平常百姓,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當場就驚惶無措了,各顧各的四處亂跑著,生怕那些黑衣人會傷及他們。
藍之瑤這一行人中,除了幾個小丫鬟之外,其余都是藍瑞親派的侍衛,身手絕不弱,這樣的場面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二話不說,就與黑衣人廝殺了起來。
而一旁的白府一行人,就沒有那麼的淡定了,大部分都如百姓一樣逃散而開了。
留下的幾個護衛,也都紛紛護著自家公子,再沒有其他精力去顧他人了。
無人發現,那白夕言的眸眼之內,根本沒有半點驚嚇之意。
兩座喜轎同時停了下來,听著轎外的響動,轎內的兩人倒沒有露出一絲畏懼之意。
但,冷曦舞卻比藍之瑤多了一份不解。
「,,我們快逃!」如此危險時刻,第一個想到冷曦舞的人,不,應該說唯一一個想到冷曦舞的人,只有琴兒。
琴兒哪里見過這架勢,心里怕得很,可還是要護著自家。
听到琴兒焦急擔憂的聲音,冷曦舞心底有絲絲感動。
喜帕還得及扯下,冷曦舞就被琴兒拉出了轎子。
而在這一刻,藍之瑤也由著兩名貼身侍女扶出了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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