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繚繞,如同仙境。
白青望著高聳的山峰在雲層中若隱若現,身邊低矮的灌木和挺拔傲立的樹木郁郁蔥蔥。
下山的崎嶇小道,白青健步如飛,他相貌俊朗,五官清秀,年紀二十左右。
將近中午,太陽當頭,樹木雖是濃密,但也難擋酷熱暑氣。
白青這次下山是奉了師命,尋訪道心。
道心是什麼,白青也不清楚。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路崎嶇難走,幸虧白青腳力甚好,並沒有感到多少疲憊,不過身上的衣服還是被汗水浸濕。
白青放下背包,找到一塊平坦的大石頭,盤腿而坐,閉目休息,腦海中縈繞著師父的叮囑。
「尋訪道心,修成……。」
白青早就在山上呆膩了,整天不是背經書,就是被師兄弟們捉弄,這次下山,除了尋訪道心,將體內的天道真氣修煉的控制自如外,還有師父的再三叮囑,開一間相術館,給三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指點迷津。
白青休息了片刻,口中呼出一口濁氣,頓感體力大增。
他五歲的時候父母雙雙病故,父親臨死前將他托付給玄真道長,玄真看他聰慧伶俐,便把他收為關門弟子。
白青果然沒有辜負師父的期望,不僅博覽群書,深的玄真真傳,修行超過了玄真,不僅道行深不可測,連五行八卦、佔卜問卦、天文地理、醫藥針灸等等造詣匪淺,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勢。
玄真自知沒有什麼可教他的,只好讓他到繁華世界中自身修行。
白青拿起背包,繼續下山。
穿過掩映的一片灌木,赫然發現一個人躺在地上。
白青上前一看,是一個姑娘,長裙下一雙****出來,皮膚光潔鮮女敕,在陽光的映襯下更顯白皙。
腳踝處一點青紅,看來是被毒蛇咬過,傷口還在向外慢慢流著一絲黑血。
白青來不及多想,救人要緊,扔下背包,俯子,用力的吮吸起來。
一口口黑血從傷口吸出,傷口的青黑色變得有些紅潤,幸好發現及時,要不然一條人命就此沒了,白青暗自慶幸。
白青細細檢查了一下傷口,傷口呈三角狀,雖然吸出了大部分毒液,但是還有些殘留,要不清理干淨,毒氣隨血液流入心髒,後果堪憂。
看著白皙的皮膚,突兀的雙峰,白青有些心猿意馬,長這麼大還沒有和美女這麼近距離接觸,手掌慢慢移向胸口,一把按上去,雖隔著衣服,還是能感覺到如此酥軟。
白青並不是趁機揩油,他是用真氣將毒氣逼出,腳踝處的傷口又是絲絲黑血流出,直到流出的血色見紅,方才散去真氣。
姑娘本來想欣賞這邊的風景,望著懸崖對面的大山,正想伸展雙臂,來個擁抱大自然,不想驚擾了正在午休的毒蛇,毒蛇毫不客氣,上去就是一口,姑娘連驚帶嚇,只覺腳踝一陣酸麻,暈厥過去,再次醒來,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模著自己的胸口。
「啊……。」
山林響起一陣鬼哭狼嚎,驚起樹上的鳥兒四處亂飛。
「救命啊,流氓,你在干什麼?」
白青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拿開,臉上羞出一抹紅暈。
姑娘不知發生何事,看著眼前猥瑣的白青,雙手抱胸向後退。
「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你個流氓,救命啊。」
姑娘看著地上的一灘血紅,還以為白青把他那個了。
白青指著腳上的傷口連忙解釋道︰「姑娘誤會了,剛才你被毒蛇咬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只怕你的小命早就沒了。」
姑娘感覺到腳上的疼痛,看見傷口,才相信白青說的話,但想起白青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還是有些懷疑。
「流氓,不要臉,要是你對我那個了,我非殺了你不可。」姑娘滿臉淚水,嗚嗚說道。
「小妹妹,我說的是真的,我要是對你那啥了,」說到這里,白青臉上又是一陣泛紅,「還能在這里等你醒來,我剛才是在給你運氣逼毒。」
白青怕說的多了,更讓人誤解,連忙住口。
姑娘才不信這些鬼話,什麼運氣逼毒,分明就是在佔老娘便宜,看著自己的衣服並沒有什麼凌亂,腳上確實有傷口,再看看白青的嘴上,竟然有些浮腫。
模著有些絲絲麻酥的嘴唇,白青才想起剛才用嘴吸了毒液,少許毒液滲入皮膚,嘴巴開始腫大,立刻雙腿盤膝,打坐運氣,嘴唇從紫黑變成黑紅,又變成了紅潤。
白青雙手暗自使力,真氣在體內環繞,俊俏的臉龐顯露,頭頂上竟然冒出幾絲蒸氣。
哇,好帥。
姑娘暗自感嘆,幸虧踫到了一個帥哥,要是一個丑八怪,她真的難以想象一個相貌丑陋,猥瑣至極的人趴在自己腳上用力吮吸的場景,看著白青頭頂上冒出的白氣,腫起的嘴唇也漸漸消去,這才相信他的話是真的。
「對不起,錯怪你了,謝謝你救了我。」姑娘態度變得真快,對剛才的誤會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謝,能救人是我的福分,更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姑娘。」
能救人,而不是能救你,即使遇到一個身材臃腫相貌丑陋五官不正歪瓜裂棗看一眼就幾頓吃不下飯的,白青還是一樣這麼做。
對于白青的調戲,姑娘並沒有什麼不悅,誰叫他是個帥哥呢。
「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你不知道這里毒蛇野獸很多嗎?」白青看著姑娘起伏的胸口,一陣遐想,關心地問道。
「別姑娘姑娘的,我叫柳如煙,我跟家人到山上游玩,一不小心就走散了。」柳如煙對白青無意中的無禮似乎沒有太多的責怪,話語間不住打量眼前這個俊朗的面孔,竟然看的有些痴迷。
「柳葉如眉,雲霧如煙,好名字。」白青一句馬屁,柳如煙莞爾一笑,兩人四目相對,白青立刻敗下陣來,移開話題,「那你怎麼回去,要不我背你下山吧。」
柳如煙求之不得,人家不僅治好了自己的病,還救了自己的命,現在又要主動要求背自己下山,馬上想到趴在白青背上,臉上一副嬌嗔,「好啊,那謝謝你了,帥哥。」
「你叫我白青好了。」
白青起身去拉柳如煙,正等著柳如煙趴到背上,沒注意到側面閃出的一個人影,上去就是一腳,白青失去重心,迅速向坡下滾去。
坡下是一處斷崖,邊上光禿禿的,根本沒什麼可抓的東西,踢向白青的一腳沒有任何征兆,白青沒有任何防備,滾了三圈就跌入了斷崖。
一聲怒吼從斷崖傳來,聲音恐怖至極,柳如煙頓覺毛骨悚然。
完全不像是從一個俊朗小生口中發出的粗狂聲音。
「最毒不過婦人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