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說哥手無縛雞之力,心中怒火滴水便息,哥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神力無邊,怒火滔天……」
「香蕉你個巴拉,哥斷了你的雙手,讓你尿尿時無手扶雀雀,碎了你的雙腿,讓你永遠半身不遂,雀雀變蚯蚓,走路時泥灰沾滿身……」
「丫丫個呸的,哥撕爛你的嘴臉,讓你沒臉見人,割了你的小雀雀,讓你再也無法體會鑽洞的美妙滋味……」
荒蕪之地中,毅星罵罵咧咧的同時憤怒的揮動虎爪,將一個個浮現了老者那可惡嘴臉的石雕和一棵棵樹人轟的粉碎,地面都被震得微微抖動。
在他的身後是一大片被分尸的樹人,和粉碎的石雕,以及一片片刺血跡,空中煙塵飛舞,久久不散。
此時的毅星憤怒無比,猶如機器人般,一下又一下的揮動虎爪,將一棵棵樹人拍斷,一個個石雕轟碎,似乎真的成了伐木工,碎石機。
不知為何,原本小狗般大的他,此時卻是壯大了數倍,身體足有丈許長,半丈多高。
他那粗壯的四肢,鋒利的虎爪,寒光閃閃的虎牙,通紅如血的眸子,以及身上那被鮮血染得血紅的毛,都環繞著一股讓人心悸的暴戾之氣。
「呵呵,加油,加油,力氣還太小,怒火還不夠,說你無能還真沒錯,這麼久都殺不死我……」老者依然一副欠抽的笑容,嘴巴滔滔不絕的諷刺著毅星。
「老東西,你放心,哥一定會撕爛你這張賤嘴,你最好現在多囂張一下,待會最後一棵樹人和石雕粉碎時,你可就沒有機會再囂張了?」毅星冷聲開口,虎爪直接將浮現老祖面孔的雕像粉碎。
毅星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將此地的所有樹人和石雕粉碎,嘴賤的老祖便沒有了附身之處,到時便是他隕滅之時。
然而,事實上毅星的想法很是可笑,幼稚,其實就算他將這片世界都毀滅了,老祖也是毫無損。
不過,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思想,靈魂便受到了老祖的引動,被老祖牽著鼻子走,因此,在這片天地內,某些問題的思考會受老祖的影響,導致無法看出根本所在。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就是過了一天,破碎的樹人和石雕在毅星身後鋪滿了大地,一眼望去仿佛看不到盡頭;空中灰塵翻滾,耀眼的太陽光芒都難以穿透過來,被阻擋了大半。
此時,老祖的譏諷,慘叫和毅星的咒罵,憤怒以及樹人,石雕破碎的聲音依然在天地間回旋。
經過一天的持續殺伐,毅星身上的暴戾之氣愈的濃郁,猶如暴戾之火騰騰燃燒,其身體也如吃了膨脹劑般,居然壯大了數倍,跟一座小山似的,有一種恐怖的壓迫力。
他人立而行,足有六丈多高,巨大的虎爪閃爍森寒之光,揮舞起來呼呼作響,凡被觸踫到的樹人與石雕盡皆粉碎。
在他這種瘋狂如機械般的攻擊下,原本一眼望不到邊的樹人和石雕只剩下了最後一小塊,不足二十丈。
毅星眸子充血,煞氣逼人,虎腿邁動,往前猛然踏出。
「轟。」
頓時,一聲沉重巨響從其腳下爆,一股強勁氣浪如一道波紋席卷開來,地面抖動,一道道 聲伴隨著如蜘蛛網般的裂縫從他腳下蔓延而出。
轟轟之聲回旋,震動四面八方,前方那一小塊樹人和石雕在這種沖擊下,瞬間便少了三分之一。
然而就在這時,一根粗大的紅色樹藤如一道神鏈,從塵霧中驀然掠出,剎那而至,瞬間便到了毅星面前。
「啪」的一聲脆響,如小山般的毅星被抽飛了起來,直到飛出了十數丈才轟然落地。
其胸口處一條血痕足有兩尺長一指深,鮮血汩汩而涌,觸目驚心。
從昨天到之前,所有樹人與石雕都只是一動不動,不知阻擋毅星的攻擊,更不知反抗,此次算是毅星第一次受到樹人的攻擊。
「吼……」
毅星仿佛不知疼痛般,怒聲咆哮,站立起來,眸子向前掃去,瞬間便落在前方一棵紅得亮,只有丈許高,盤繞無數藤條的樹人和一個足有九丈多高,如山岳般且顏色碧紅猶如琉璃的石雕上。
這棵樹人和石雕讓毅星那煞氣逼人的眸子都縮了一下,他能感覺到兩股恐怖的壓迫分別從這樹人和石雕上席卷而來,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哈哈哈,爽,真是爽極了……」
老者的面孔在藤條樹人上,一臉的興奮,咧嘴大呼爽快,而後眸子睥睨著毅星,道︰「小子,老祖我在此處從遠古至今憋了無盡歲月,從來沒有玩得這麼開心過,說實話還真有些舍不得殺你,不過老祖我要睡覺去了,留著你也無用,還是送你上路吧。」
老者說得很是淡然,仿佛殺人也就吐口氣那麼簡單。
「老東西,這棵樹人和這個石雕就是你的致命所在吧?」面對強大的壓迫,毅星沒有畏懼,煞氣逼人的眸子射出了嗜血的興奮光芒。
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努力著,盼望著,為轟碎這嘴賤的老祖而努力,而盼望,如今,終于看到了希望,他怎能不興奮。
「老東西,你欺騙我,譏諷我,侮辱我,現在就是到了你為自己的魯莽,嘴賤而付出代價的時候。」毅星邁動虎步,一步一個腳印,朝老祖緩緩逼去。
每邁出一步,身上的暴戾之氣便濃郁幾分,眸子也愈通紅,讓人看一眼便如墜血海。
當逼近到老祖身前十丈時,他猛然咆哮一聲,身體唰的一下,如一道虹光沖向老祖,身上的戾氣也如浪濤般,席卷開來。
「啪。」
老者看著化為虹光沖來的毅星,眼底奇怪的出現了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贊賞和激動。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冷笑連連,充滿譏諷,身上其中一根藤條啪的一下抽了出去,速度如閃電劃過長空,恐怖的力道將空氣都抽爆開來。
毅星眸子冷冽,盯著那抽擊而來的藤條,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直到藤條即將臨身時,他才迅疾的腳步一旋,龐大的身體轉動起來,在間不容之際避開了藤條,自身劃出一個半弧,仍如一道虹光沖向老祖。
「轟。」
藤條帶著恐怖的力道擦著毅星的虎毛落地,頓時一聲巨響回旋八方,大地隆隆抖動。
「死吧。」毅星在剎那便接近到了老祖身前五丈內,頓時一個虎躍飛撲了過去,爪子伸出寒光閃閃,直指老祖那欠抽的嘴臉。
老者冷笑,嘴角依然掛著譏諷的笑容。
「咻咻咻……」
其身上的藤條一根接一根的飛出,帶著強勁力道抽擊向毅星。
「啪啪啪….」
身在半空的毅星,此時無從借力,自然也無法躲避這些抽擊而來的藤條,轉眼便被四五根藤條重重的抽擊,
被抽擊處血肉瞬間裂開,鮮血 射而出,其身體也是被強大的力道震得倒飛而回。
然而,毅星卻對被抽裂開的血肉和疼痛置之不理,在這倒飛的剎那,眸子射出鋒銳如刀的寒芒,前伸的兩只虎爪一抖一抓,將隨後抽擊而來的其中兩根藤條抓在了爪心。
他全身的力量在此時如洪流般灌輸向了兩只前爪,而後一聲大吼,力量迸而出,猛力一扯,兩根藤條被他拉得筆直,出嘎嘎響但並未斷裂,他的身體頓時在半空停頓下來。
而後,一股強大的反拉之力從樹人上傳來,毅星那懸在半空的龐大身體驀然朝前疾飛而去,剎那而至,轉眼便到了老祖面前,其中一條後腿在老祖的錯愕中瞬間踩在了老祖的面龐上。
這一切,說來緩慢,實則只是一瞬間而已。
「此時此刻,哥看你還如何囂張,如何嘴賤,如何譏諷我。」毅星冷視著老祖,聲音低沉,緩緩開口。
「超出意料,真是超出意料啊,看來沒白費,哈哈,沒白費。」面對毅星的冷視,質問,老祖卻置若罔聞,自言自語著一些讓人無法明白的話語,且露出一臉賊笑。
「我問你,我與你無冤無仇,而且這具身體還是你後輩的身軀,你作為老祖為何要欺騙我,譏諷我,侮辱我,為何,這是為何?」毅星忍著心中憤怒,冷聲開口,聲音低沉,猶如戰鼓敲動,轟轟回旋。
「呵呵……」老者淡然自若,笑道︰「這一切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太蠢了,你我初次見面,你便相信我的話,你說你是不是比豬還笨;在這種以實力為尊,以殺伐求生的世界,別說才剛認識,就算是一起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也不值得相信。」
「你說你這麼蠢,是不是活該被騙,活該被譏諷,被侮辱,一切都是你自己活該,哈哈哈……」說著,老者嘴角又露出了譏笑,譏諷之語滾滾回旋。
「哥不認為自己蠢,更不認為自己活該,哥相信就算在以殺伐為生的世界,信任始終是人生路上不可或缺的。」
毅星緩緩開口,看著老者,後爪開始用力,漸漸插進老者的臉龐,同時冷聲道︰「你心里變.態,不配再活著。」
說話間,毅星後爪猛然用力, 的一下穿進了老者臉龐,穿透了樹身,順勢一絞,「轟」的一聲巨響,丈許高的樹人爆裂開來。
老者的慘叫聲響起,刺目鮮血噴射而出的剎那,還有一縷散濃烈奇異氣息的淡紅氣體飄然而出,飛向毅星,而後被他在不知覺間吸入體內。
毅星看著這爆裂開化為無數碎屑的樹人,面色忽然一變,此次,他終于現自己體內出現的變化。
他感覺一縷氣體在體內緩緩游蕩,很是輕柔,讓人難以覺;但這氣體似乎蘊含一種特殊的能量,在它體內游蕩時,毅星隱隱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有一頭蟄伏的怒龍在蘇醒,且心中的怒火和暴戾,以及血液都仿佛受到了催化,轟轟翻騰。
就連骨骼和肌肉都在膨脹,壯大,只是瞬間,他的身體就又拔高了丈許,膨脹了一圈。
而就在這時,老者那欠扁的聲音驀然又在這片天地響了起來,滾滾回蕩。
「小子,你這麼愚蠢,是殺不死我的,永遠都殺不死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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