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頭,淺淡的唇上沾染著清透的光芒,一雙鳳眸沒有任何的情緒。鳳眸從她的臉上慢慢的移到她的手上。
雲愫心口一跳,嘿嘿的傻笑,將柴刀放在背後。
媽的!不敢殺。
敢殺,估計也殺不了!
當弱者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有木有?
兩三分鐘的工夫,一條魚便被他吃掉了。
果真是太不客氣,吃下只剩下光禿禿的魚骨,連片魚鱗都沒給她留。
雲愫腦袋暈,踉蹌的走了兩步,去背砍好的柴。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男子看到她離開的身影,並沒有說話,不過眼底卻有著疑惑的光芒,看了一眼吃剩的魚骨,眸色淡淡的。
旁邊那個綠衣的丫環恭敬的說道︰「少爺,您若是喜歡吃,秀青替您去抓。」
男子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漸漸走遠的柔弱身影,又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掌,卻在想,她明天還會不會來烤魚給他吃?
還是他明天在這里等他,等他烤魚給他吃?
丫環小心翼翼望向男子那張傾城無雙的臉蛋。心里不明白,一向淡漠的少爺,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廢材感興趣?
難道……那魚真的這麼好吃嗎?
雲愫忍著鑽心的痛楚回了房間,喝了一口桌上的涼水,覺得腦袋更加昏了,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剛一掀開被子,便倒在了床上。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星夜,室內一燈如豆,昏昏暗暗的。
喉嚨干得厲害,模下床來找水喝,桌上的茶壺空空如已。雲愫咒罵道︰他娘的!
模到天井邊去找水,灌了半桶水,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一模胸口,一愣,好像胸口不疼了。
這具身體難道有著特殊的恢復能力?她使勁的跳了跳,似乎沒有受內傷的感覺。
再看看之前砍柴的時候,被荊棘劃傷的手心,此時也是找不到一絲的痕跡。
果然……這具身體有秘密!
「哎喲,哎喲,你們輕點。」院外,一個叫苦不迭的聲音。
雲愫放下水桶,藏在了天井的後面。
幾個東華山弟子扶著一臉狼狽的襲風走進來。
「襲師弟,你怎麼會被吊在荊花林里?」
「對啊,襲師兄,荊花林里怎麼會有陷阱,誰弄的?」
「襲師弟,到底是誰陷害你,要不要告訴戒律長老?」
「襲師弟,你被吊這麼久,怎麼不早些叫人?」
……
襲風哎呀哎呀的叫個不停,晚上荊花林里蚊子多,結果他喂了大半個晚上的蚊子。
其實不僅僅是蚊子。
那顆樹上,花叢錦綴里,還藏著一個蜂窩……
要不是被路過的戒律院弟子現,只怕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被現,到時候更慘。
少年咬牙切齒,雲愫那個傻子,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等到一群人離開,雲愫才從天井後面鑽了出來,一張稚氣未月兌的臉上有抹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早膳後,山上的弟子全部集合在了演武場練功。
雲愫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木劍,又看了一眼其他師兄們的銅劍和鐵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小師弟。」一個異常抽象的臉突然出現在了雲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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