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似幽蘭般的氣息,縈繞過來。
雲愫手掌一撐,借著身後的懷抱,突然站直了身子,舉起手中的木劍,整個身子朝襲風沖了過去。
襲風還在驚訝于自己的清風劍突然斷了。結果那一抹深藍色的小小身影已經沖了過來。
然後胸口一痛,雲愫手中的那把木劍直指他的心口,快、準、狠。讓他沒有反應的余地。
「五師兄,承讓。」雲愫不緊不慢的說道。
「 啷!」一聲,襲風手中的斷劍落地,那張腫得非人類的臉上露出無法形容的神色來。
他被一個傻子拿著柄木劍給打敗了!堂堂東華山掌門坐下高等弟子,居然被一個末等廢材,而且還是一個傻子給打敗了。
雲愫小小的身子站得筆直,手中的木桶直指他的心中,明明是稚女敕的臉上,卻有著幾分輕屑。
然後她收了劍,高傲抬頭!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襲風覺得面子和里子都被人扒了,喂了狗了。
眾弟子們的那目光,眼底有憐,有笑。襲風憤憤的指著雲愫身後的雪衣身影,吼道︰「二師兄,你什麼意思?」
眾弟子卻是吃驚的望向雲愫的身後。
雲愫臉色微微的變了變。轉身,只看到一塊翠色的琳瑯古玉在眼前輕晃,那抹翠綠在一片雪白中,透著郁郁青芒。
她抬頭,男子淡漠孤絕的眸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雲愫握緊了手中的木劍,然後平靜的叫了一聲,「二師兄。」
她不太明白,剛剛五師兄那劍刺過來的時候,為什麼會出手幫她的是他?不是大家都說他性格古怪,不喜歡有人觸踫自己嗎?
而且這具身體的原身就是被他一掌給劈死的,所以以雲愫有仇必報的高尚性格,好想殺了他,給自己報仇。
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望向那一臉憤怒的襲風,平靜如水︰「你輸了。」
誅心之言!這便是如此。
「咳!」襲風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你要不出手,我怎麼會輸?」
「胡鬧!」傅卿嚴厲的瞟了一眼襲風,「你什麼層次,跟雲素比?還一出手就用這麼凌厲的招式,是想要他的命嗎?若不是你二師兄及時出手,險些釀成大禍。」
襲風畢竟才十四、五歲,雖然是上等弟子,天資也優秀,但也免不了小孩子心性,他在雲愫的手里吃了好幾回虧,雖然他也有些懷疑,但一個傻子怎麼能縷縷把他給坑了?一定只是一個意外,又或者只是傻子運氣好。
「我只是嚇嚇他,又不是真的會殺他。」襲風嘟嚷道。
「跟掌門頂嘴?」二師兄語氣淡漠,平靜得像一灘死水般。話語里偏偏卻藏著刀子。
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跟掌門頂嘴,掌門面子上怎麼過得去,傅卿沉道︰「罰你閉門思過半月。」
雲愫站在眾弟子身後比劃著招式,儼然一副事不關已。
襲風憤憤的瞪了一眼雲愫,然後撿起斷劍轉身回了自己的天風閣。
傍晚,雲愫砍完柴,一身疲憊的回下等弟子的落飛閣,打算抄近道,路過桃花林的時候,突然听到一陣陣琴聲傳來。琴聲優雅如流水般潺潺,桃花林內漫天女敕粉,夕陽的徐光鋪灑下來,反襯著那醇粉的妖妖桃花色。
無數蝴蝶在花叢中,隨著琴聲的音律翩然起舞。
雲愫突然停住了腳步,一只五彩的斑蝶正好停在她手中拿著的木劍劍柄之上,輕輕的扇動著妖嬈動人的翅膀,淡淡的,撥動著她那指尖輕輕的癢。
她小心翼翼的,不敢驚動那美妙的時刻,突然一只白色的狐狸從花叢中沖了出來,一下子就撲向她劍尖的那只蝴蝶。
蝴蝶受驚,撲閃著翅膀飛竄。狐狸興奮的在花叢中竄來竄去,驚動了翩然起舞的蝴蝶們,也撲亂了花叢,粉女敕色的花瓣從樹梢刷刷落下。
突然琴聲一停,一襲紅色的身影從雲愫的眼前晃過,快如閃電。
吱吱的一聲幽怨的叫聲,紅影從花樹中閃出,手中擰著一只雪白的狐狸。
雲愫呆了呆,眼前的身影,紅衣黑,衣和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靜謐如仙。
少年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歲,微低著頭,濃密的眉毛,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楮,英挺的鼻梁,薄唇含著淡淡的弧度,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輕輕的拂著白狐的皮毛。
白狐安靜的享受著他的撫模,伸手舌頭輕輕的舌忝了舌忝他的指尖。
少年突然抬頭,一雙清澈的眸子朝她望過來。
雲愫站在那里,被眼前的美景驚呆。
少年突然皺眉,瞟著雲愫那嘴角流著的口水,吼道︰「紅花、綠葉你們這幫混蛋死哪兒去了?都給爺滾過來。怎麼隨隨便便的就連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了?小心爺扣你們工錢!」
雲愫呆呆的吸了吸口水,嘴巴張得老大,忘記要合攏了啊。
少年那變聲期還沒過,聲音沙沉寬啞,而且脾氣似乎也很火爆,與他剛剛那撫琴的靜謐心境完全不同。
雲愫听到琴聲,又見他的模樣,本以為他是一個溫婉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沒想到……人不貌相。
東華山掌門加上雲愫這個骨灰級甲等廢材,一共收了七個親傳弟子,除了之前見過的五師兄和二師兄,其他的師兄,雲愫自醒來之後,都沒能見到過,眼前這個肯定是某位師兄,只是她不知道是哪一位?
兩道黑色的身影閃到了男子的面前,恭敬的跪下。
紅花綠葉居然是兩個男人。
雲愫有些凌亂。
「少爺?」紅花、綠葉恭敬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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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這是哪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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