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凌帶兩個侍衛進來拖那些丫環。
二師兄一身清冷氣息,淡漠至極,殺人也只是隨口一說,渾身上下,連陰狠凌厲的殺氣都沒有。
「我喜歡,喜歡。」雲愫撫額。
我喜歡還不成嗎?你故意在我的面前殺人給我看,無非就是想催毀我的意志,用更另類殘忍的方法折磨我。
二師兄一身清冷的氣息緩了緩,語氣里透著兩分愉悅,抱著雲愫往沐浴池中走去。
那兩個剛剛拖出門的丫環撿回了一條命,一臉慶幸的朝雲愫看過來,那眼神,帶著幾分恨意,又帶著幾分懼意?
二師兄下水的時候,很自然的將雲愫也帶下了水。
薄傾城平日旁人不得近身,所以很多的事情都是自己來做。
他三下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解雲愫身上的衣服。
雲愫緊緊的握著衣襟,閉著眼楮,嚷嚷︰「二師兄,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再洗。」
「為什麼?」二師兄已經坐入了水里,烏黑的墨鋪灑在水池中,像一條條飛舞的黑蛇,帶著誘惑,卻又危險恐怖。
雲愫從指縫中偷偷的望過來,看到二師兄的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的猥瑣,眼神也是清澈無一絲的邪魅**,如此的坦坦蕩蕩,倒讓雲愫覺得,她作為一個沒什麼想法的傻子,此時似乎……
想得太多了。
「因為我們的身體不一樣。」雲愫慢慢的後退,縮到水池的角落。
「我知道。」薄傾城若有所思。
當初他在後山溫泉沐浴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像條歡快的小魚般從水中鑽出,就在他的面前玩水,水中的魚兒都圍著她轉,她那笑聲空靈透亮,像有種魔力能穿透人的心靈。
他當時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以笑得這麼開心,是什麼樣的一個感受,才會如此。他靜靜的呆在那里,看著水中嘻笑的身影,心底不知不覺的也被她那歡快的情緒所感染。
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游到了他的身邊,然後從他的懷中鑽了出來,是肌膚與肌膚的緊貼,心髒與心髒熨貼的跳動,她原本歡快的面容,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他本能的推出一掌,掌心踫到她那柔軟的身體,全身如電擊般一震,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小小的身體已經飛了出去。
掠上岸之後,看到躺在草地上的小小身體,他伸手將她抱了起來,那種感覺很奇特,居然能感覺到懷中人淡淡的溫暖。
秀青和秀凌听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看到他懷中抱著雲愫,皆是一愣。
他當時替她換下濕透的衣服,自然看到了她的身體,跟他的不一樣,所以才會覺得很奇特。
薄傾城不知道,此時的雲愫不是以前那個雲愫,她對于自己是怎麼被二師兄一掌拍飛的事情完全都沒了印象,只知道門派各師兄都知道她無意之中偷看到二師兄洗澡,結果被二師兄一掌給打飛了。
「所以……」雲愫那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子攬在懷抱里。
「小師弟,為什麼我們的身體不一樣?」他語氣淡淡的,沒有一絲的**色彩。
「……」我們的身體為什麼不一樣,這個問題雲愫也想知道啊?為什麼她明明是女的,還有呆在這東華山上與眾師兄一起學藝。作為一個傻子,怎麼能掩藏女子身份這麼久。
或許這傻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女子身份?
經過這半天的相處,雲愫也了解,二師兄看似凶殘暴戾,冷酷無情,實際上他是單純呆萌,關于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似乎只有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殺了這麼簡單。
沐浴過後,二師兄替她系好腰帶,盯著她那張呆滯的臉,好奇的看了許久。
雲愫小小的眉宇緊皺著,這全都被二師兄看光光了,偏偏二師兄那眼神卻清澈純淨得讓她找不出一丁點兒的猥瑣。
二師兄抱她上床。
「二師兄,我是你的師弟……」我不願意啊,二師兄,你口味不要這麼重吧。
「不喜歡?」二師兄開口。
正在鋪床的小丫環手一抖,跪在了地上,然後盯著雲愫,一臉的乞求。好像雲愫才是掌握她們生死的人。
雲愫很無辜,明明是二師兄冷血,關她什麼事?
「沒有。」沒有不喜歡,她不想手染鮮血。
薄傾城低頭,如玉般傾城的臉蛋貼著她的臉,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表達自己的情緒,只覺得靠近她,心里很舒服,很舒服。
雲愫在薄傾城的懷里動了動。
「師兄,我……我尿急。」她要離開這里,離開這里,這太他媽恐怖了。
你要殺就殺吧,你偏偏不殺,像貓捉老鼠一樣,一點點的催毀我的意志,蠶食我的堅強不屈。
「我不尿急。」他沒有松手,抱著她躺下,側臥著。
看吧,先前想撐死她,後來又讓她吐了個半死,現在更殘忍,想尿憋死她。
薄傾城手握著她那只受傷的手,輕輕的撫著。
雲愫猛然的驚了一身冷汗,她那手剛剛恢復了一點,你要不給再我捏碎了吧?
雖然她的恢復能力很強,也沒有強到分分鐘修復的能力啊。
「我真尿急。」她扭動著身體,幾乎用的是哭腔。
薄傾城松開了她。
她如臨大赦,沖下床,朝門外跑。
門口秀凌和秀青守著,見雲愫跑出來,伸劍一攔。
「我尿急!」雲愫咬牙切齒。離開這里,這他媽太恐怖了。
「雲少爺,房間里有馬桶。」秀凌面露笑意,笑眯眯的看著月光下,一臉驚惶的雲愫。
雲愫指著天空的月亮,「你們看今天的月亮圓不?」
秀凌和秀青同時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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