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洛沉,白了一眼雲愫,叫你裝傻子,你不裝;現在不要你裝傻了,你倒傻了。
雲愫掩臉,「洛師伯,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洛沉拿起桌角邊的一塊木炭,就寫了賭約書。
師伯,你果然好隨便的說。
「不是我要考慮,是你要考慮一下,如果怕死就認輸。」洛沉語氣陰陽怪氣的。
死瘸子!
雲愫在心中暗罵,笑呵呵看著洛沉,「師伯,你放心,我打不過就認輸。」
五師兄急道︰「小師弟,你別怕,他要敢傷你,我就活剮了他!」
黑衣人哆嗦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他臉上那張黑布蒙住了一臉的驚惶。是從他顫抖的身形來看,他是非常緊張的。
四師兄漫不經心的說道︰「五師弟,咱是講道理的人,不要給對手壓力嘛。」
黑衣人呼吸有些急,講道理還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人?還說什麼只要傷雲愫一根頭,就誅他九族。赤果果的威脅啊。
雲愫瞟了一眼幾個講道理的師兄,眸中光芒晞冀。
洛沉將賭約書往雲愫的面前一推︰「簽名。」
雲愫看了一眼那賭約書,微愣。
這上面寫著雲愫是正方,黑衣人是邪方,在比試過程中,如果正方有絲毫的損傷,正方的師兄們,有權追究邪方的責任。
好吧,雲愫拿上木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洛沉又將賭約書遞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還有怔,半晌才顫顫抖抖的拿上木炭歪歪扭扭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雲愫有些凌亂了!
那黑衣人大名,昆山派石敢!
雲愫果然看到了洛沉師伯眼底的那抹邪笑。
老狐狸啊!
「令掌門石華是你什麼人?」洛沉緩緩而道。
「家……家父。」黑衣人傻呼呼的把家門給報了,還傻傻不知覺。
瘸子師伯果然深藏不露,陰險奸詐!
二師兄听到黑衣人自報家門,紅唇輕抿,臉色淡漠。
大師兄眼底閃過寒意,心底默默的將昆山派拉入了下毒的黑名單。
六師兄轉身放了一只鴿子,鴿子腿上綁竹筒,上書︰無形令給昆山派。
四師兄嫵媚輕笑,妖艷動人,摟著旁邊性感的丫環,輕輕細語︰「叫蕭將軍帶兵先別急著趕回來,順帶把昆山派也給滅了。」
雲愫很替那個黑衣人的智商捉急。
洛沉從角落里撿起一根柴枝塞雲愫的手里,「出去打吧。」
雲愫盯著桌上的天下第一名劍。我有絕世名劍,為什麼不能用。
洛沉將雲愫往門外推︰「這等無名輩的血,會沾污赤宵,你隨便拿個柴枝對付一下吧。」反正那昆山派弟子也不敢真的傷她。
昆山派弟子石敢本想這被東華山弟子抓住,肯定跑不月兌,沒想到還能有回轉的余地。他不知道,這洛沉就是故意在耍他。貓抓到老鼠,總是喜歡戲耍一翻,慢慢折磨至死。如果他腦子好使一點,是絕對不會去簽那什麼賭約書,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比試很沒有懸念。
雲愫能預知對手的招數,手中雖是用柴枝當劍,但總能步步搶盡先機。
而且,她現身體里有股源源不斷的力量不停的在全身游走,那柴枝竟也以出手傷人,一定是剛剛洛沉傳入她身體的內力。
洛沉搖了搖頭︰「山上的伙食真不怎麼好嗎,這小子怎麼像沒吃飯一樣?」
下手這麼輕!
雲愫本也無意傷人,而那昆山派石敢似乎不敢傷人。
雲愫小小的身子突然向後一翻,隨之手中的柴枝一個劃轉,一道血痕出現在了石敢的脖頸大動脈處,劃得不深,倒也沒有劃破血管。
五師兄拍手大呼︰「好身手!」
二師兄見打完了,一把上前將雲愫摟過來,回到房里拿了赤宵劍,轉身便走。
昆山派弟子被一個十歲,還人稱廢物的雲愫給打傷,心中不甘,提刀朝雲愫砍過來。
大師兄一道毒粉揮出。
六師兄一道飛刀扔出。
五師兄手中長劍出鞘。
四師兄……四師兄手中的酒壺正好砸到昆山派弟子的頭上。
二師兄回頭之時,眾師兄已經將闖山者給打殘了。
「小師弟,我們回去吃飯。」不然飯菜都涼了,二師兄轉身,攬著雲愫離開。他沒有任何的感知,當然也不會感覺到他身後師兄們各種妒忌的殺意。
這件事情,就這麼樣的給玩完了。
雲愫現師兄們狡猾也就算了,沒想到瘸子師伯也這麼奸詐。
這山上的日子果然是太難過了,勾心斗角的,不適合她這種安適懶散的性格。
這天,山中各長老也不知道是否自願,還是迫于各方壓力,讓雲愫通過了初級弟子考核,還分一間初等弟子的小房間給她。
半夜,她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二師兄,皺眉道︰「二師兄,你就不能回自己的雲徑小築嗎?」
二師兄緩緩的睜眸,清澈明淨的眸底閃過一抹懵懂的清光︰「小師弟,我今天切菜切到手指了。」
說著,伸出那只劃傷的手指,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雲愫走過來,看到他的手指還在流血,問道︰「什麼時候切著的。」
二師兄眸色淡淡,不緊不慢的說道︰「中午。」
中午切著手,到半夜還在流血!二師兄,你身體是不是有病?
對于雲愫這種身體擁有自動修復功能的人來說,這麼一道小小的傷口,只怕不用兩個時辰就已經不顯痕了。
「那吹吹吧。」雲愫頗為無奈。
二師兄垂頭,青絲如墨垂落于他雪白的衣襟,如雪色里潑染了一層墨一般。他那如雪如玉的臉龐清透得高山巔峰雪月皚皚。
雲愫正含著他那指流血的指頭,突然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二師兄看到她唇角的一抹淡淡的血印,低頭,伸出殷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的唇角,然後又捧著她的頭,使勁的吻了吻,紅唇輕輕的磨蹭著她的嘴。
雲愫一把堆開二師兄,惱道︰「二師兄,你有病吧。」
二師兄很認真的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的**和邪魅,淡漠無雙,疏淺至極,「小師弟,我好像是病了。」
我有病,所以得治!
「你有病就吃藥,吃我嘴做什麼?」別放棄治療啊,親!
二師兄伸出那只受傷的手指,「不流血了。」
剛剛小師弟親親他的手指就不流血了,而且傷口好像慢慢的愈合。所以他才覺得小師弟的嘴,能治傷,肯定也能治病。
雲愫深呼吸,「二師兄,我……我去茅房。」
二師兄目光清澈干淨,淡淡的點頭。
雲愫撫額,內心很憂桑。
走到院中,院中一抹銀灰色在月光下顯得尤為的妖嬈,男子唇色很淺,他倚在丁香花樹下,聲音慵懶低醇︰「小師弟,我受傷了。」
「……」你受傷了就乖乖的呆在房里養著。
「你看,傷口這麼長。」他身上的袍子滑下,露出包扎紗布的背,暗紅色的血痕在月光下顯現,淡淡的藥香彌漫。
「傷口這麼長,你還這麼作!不作就不會死,你沒听說過嗎?」雲愫白了他一眼。
男子拉上松跨跨的衣袍,「我剛剛看你給二師兄治病的方法還挺有效的。」
雲愫吼道︰「有效你個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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