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農門庶女 第25章 盡人事听天命

作者 ︰ 苑小苑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六月入夏,正是荷花飄香的季節,雲惠再一次心里感嘆自己還是有好運氣的,先是得了繡兒這個對自己忠心又有著一手好女紅的好丫頭,雖說目前對花兒、巧兒自己還心存疑慮,但並不妨礙自己在她們身上得到好處。

巧兒平日里不愛言語,但手腳利索又勤快,把整個淺雲居包括沒人住的屋子都打掃的干干淨淨的。並且目前看來很守規矩從未出過淺雲居的院門子,也從來沒有在自己廂房外探頭徘徊過,即便是打掃廂房外的堂屋也是在自己或者繡兒在的時候,也是因為這般雲惠反而心里更不敢輕易信了她,做的太完美了,太乖巧了,完全讓自己尋不到半點的不是。

花兒的老子是府里花房的小管事,這也方便了花兒從花房拿花草種子來裝點淺雲居,一開始搬進淺雲居時就雲惠跟繡兒兩人,按常理來講,自己的身份不能獨自住在這淺雲居內的,早晚會有人搬進來,自然除了自己住的一畝三分地外別的地兒都不去收拾。

現在不同了,打掃燒熱水的活交給巧兒,院子里的花草樹木的打理交給花兒,繡兒負責自己的飲食梳洗還有廂房的清掃外加給自己做衣服。再加上花兒在府里花草房的便利,自然而然雲惠也希望自己能住的舒服些,平日里除了請安外自己一整天都待在這淺雲居,自然也想院子里弄得賞心悅目些,緩解心情。

如若說原先的淺雲居是穿著滿是補丁的叫花子服,現如今便是綢羅錦緞。

院子里的石子路上的雜草已經清理干淨,小竹林旁的石凳上鋪著繡兒用干草編的草墊子。竹林旁種上了五彩石竹花,紫粉色的花瓣跟翠綠的竹林相呼應極為有畫面感。院子正中的花壇種滿了茉莉花,白白的胖胖的花朵遠遠看上去就像是棉花糖,種茉莉花是雲惠專門要求的,除此外院子里花草種類如何分布雲惠都未曾插手全權交給花兒決定。

廂房四周則是種滿了香葉天竺葵,紫色的小花看著極為賞心悅目又以驅趕蚊蟲,這點倒是同別的院子一樣。

雲惠所住的廂房後面就是淺雲居的小後花園,推開窗便能瞧到‘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美景,嗅到清爽迷人的荷花香氣。原先枯草橫生的荷花池岸邊如今已經種滿了花草,雖說都不是什麼名貴的,但是一眼看過去五顏六色的別有一番風味。

此時雲惠站在窗前一臉狹義伸開雙臂微微側仰著頭,享受著窗外陽光,皺了皺鼻子聞著荷花清香一副萬事足的模樣。‘殊不知’荷花池對岸柳樹下此時正站著人手中舉著在這個時代極為金貴的西洋望遠鏡。

今日陽光暖人,想是清晨下過雨的緣故空氣濕潤還不燥熱。

荷花池對岸便是胤禛的書墨軒,看似與淺雲居近在咫尺,實則並非如此想要到對面去只能走府里中路繞過去才以。

她倒會享受!胤禛眯了眯眼眸,把手上的西洋鏡交給高德庸自己則轉身進了書墨軒。高德庸雙手恭敬的接過西洋鏡,望了一眼荷花池對面,挑了挑眉搖了搖頭,心下琢磨著也不知道爺是怎麼想的,這馬佳格格難不成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爺?如今瞧著,還真是隨了那句老話了‘遠的香近的臭。’這馬佳格格也是天大的福氣。

這都第幾天了,高德庸皺了皺眉。

六月天,孩子臉,這說下雨就下雨了。幾日前,胤禛路過荷花池余光掃到對岸有人影眯了眯眼楮「那是誰在住?」

高德庸忙張望了下便道「回爺的話,那是馬佳格格住的淺雲居。」

胤禛好似沒听見那邊蹙著眉不知在想什麼,過了會兒高德庸見這雨有下的更大的趨勢開口打算勸胤禛回書墨軒「爺,這雨眼瞧著要下起來了」話還沒容他說完就听到胤禛吩咐自己回去取西洋鏡。

自家主子什麼脾性自己還能不了解嗎?

顧不上別的了,應了一聲忙跑了回去取了油傘跟西洋鏡。

那日,雲惠只穿著里衣,由于夏日炎熱,再加上淺雲居也沒有外男,平日里也沒人來串門走動,自然怎麼舒服怎麼來了,上衣只是披在身上,胸前摟著梅粉色的肚兜,靠在窗旁,伸出手,嘴上則是掛著笑任由窗外細雨滴落在自己的手心上,自玩自不亦乎。

這等美景進入眼簾,胤禛不覺喉嚨動了動,放下手中的西洋鏡一言不的轉身回了書墨軒,自那日後,胤禛時常站在此處暗中觀賞佳人。這越瞧心里就越癢癢,同時心里也更加的不爽。

本來自己已經認定了,這馬佳氏只是手段高了些,跟自己這玩欲擒故縱呢,自己也是打算就這麼冷著她看她能堅持多久,如今看來這馬佳氏是當真不把自己當回事兒!自己不去她院兒里她倒是抱著福晉的大腿整日過得這般悠閑。

品嘗過山珍海味後,再去吃咸菜疙瘩自然咽不下去不是。

同理,說白了胤禛不是清心寡欲的,是個正常男人都不能是清心寡欲的!如若放在現代以說胤禛是有些輕微潔癖的,事事吧,他還想追求完美,雖然並沒達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地步,但是他也不是那種意委屈自己的人。

烏拉那拉氏是正妻福晉,她的教養讓她根本無法在與胤禛魚水之歡時做出格的事兒,就算偶爾動了情也會極力的壓制自己不讓自己出在她思想里是浪蕩羞人的叫聲,對于一個在床上辦事挺尸的女人,胤禛自然提不起興趣,初一十五公事公辦罷了。

宋氏作為胤禛的開蒙格格,這男人的第一回自然強不到哪里去,對于見證過自己‘失敗’的女人,胤禛沒像他三哥那般給遠遠打掉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自然而然去她屋里更少,念及舊情好歹也給自己生過孩子,雖說沒養住吧,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平日里也不怎麼惹事,在宋氏那自然也是為了給她恩典才同床的,能爽快麼?

李氏倒是懂得床第之術,是太過于做作,再加上身上涂著香粉,讓胤禛覺得嗆鼻,自然也不能滿意不是。

胤禛的性子還有點傲嬌,其實吧,你直接說出來爺不喜歡香粉的味兒,誰還敢涂?是他不說,在這位爺心里,這些話都不應該是自己開口說的,而是你們應該懂的。

也以說是雲惠運氣好,她就算是有心往自己身上涂香粉那天也沒有不是。再加上穿越前她又是個三十歲的老處女,對于男女之事僅僅停留在幻想階段,真心沒有經驗,開臉時,嬤嬤雖然講了些,但是你讓她活學活用那也太看得起她了,所以她表現的最為真實,這般,誤打誤撞的讓胤禛滿意了

回到書墨軒的胤禛此時有些靜不下心來,而雲惠此時也離開了窗前,心里則是更拿不準了。

自打得知荷花池對面就是他的書房書墨軒,自己便想了這主意,這女人的第六感告知自己,他一定瞧見了,實際上自己這般表現是否被他瞧見自己都不清楚,因為自己不能看別處也不能去觀察對面的情況,不然被現了,一切都功虧于潰甚者更能這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臉上滿是愁容轉身趴在床榻上嘆了口氣,這回兒自己賭的就是運氣,能不能成就給看老天爺願不願意了。

不敢說所有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十個男人七個色,一個無能,一個不確定,還剩下一個是出櫃的。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越是得不到的越是上心,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

在這個三妻四妾男權時代,男人遍地都是渣渣。

他作為皇子阿哥,心氣自然會高,自己這‘欲擒故縱’的法子有利有弊,首先必須讓他打心眼里相信自己就是有他沒他都無所謂,絕對不爭寵就想踏踏實實的混一輩子,所以自己表現的緊抱住福晉大腿在福晉余陰照拂下過自己的小日子,即便現如今榮升側福晉的李氏在怎麼對自己找茬自己也听之任之,反正除了去多福軒請安外,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是自己計劃里的第一步,當他真的信了,那考驗就來了,一是你瞧不上爺,那爺還看不得你呢。這種能性非常的大。二是雲惠最想要的結果,就是激起他不服輸的精神,征服獵物的心理。

自己貴為皇子難不成還搞不定一個小小女人嗎?這般只要自己一天不表現出交心來,那就一定能在他心里有個位置,哪怕只是個欲要征服的獵物。

這三,則是他現一切都是自己的算計,那結局自然是兩個字‘玩完’。

雲惠深呼吸了一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自己除了盡人事听天命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如若以選擇,如若自己不爭不搶真的能安逸的在這後院壽終正寢那自己肯定什麼都不做。

惜啊,沒有如若。

福晉如今照拂自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還有用,哪一天她現自己沒用的話,這照拂恐怕要成了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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