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自負是胤禛第一個女人,同府里別的女人不同,哪怕是福晉烏拉那拉氏,也與自己不一樣,因為自己是第一個,唯一的第一個,曾听宮里老人說過,同女子初夜一樣,男人對初次也是有難以忘懷的情節的,有些人會厭棄如同誠郡王,而有些人則會記在心中,爺既然留下了自己,那自然在爺心中自己有著不同的位置,自己雖然不及李氏那般眼里姿容但總也算得上清秀人。
只惜,府中年年入新人,而自己還比爺年長又因生自己那無福憐的大格格時傷了身子,歲月無情容顏也漸漸老了李氏姿容艷麗又立住了兩個孩子,這般越過自己成了側福晉也就罷了,如今自己也被這新進府的馬佳氏越了過去,難不成自己要老死在格格這個非正經的名份上麼?要知道即使爺成了郡王,身邊也不過只有三名側福晉的位置此時如若自己眼看著被這馬佳氏越過去而無動于衷,讓她成了第二個側福晉,那即使自己等到爺成了親王,有四個名額時,恐怕已經年老色衰,府里卻還是會連連不斷進新人。
到那時恐怕自己也只能心有不甘,徒呼奈何了!
曾幾何時,爺也對自己好過的,那時,阿哥所比福晉來後更為的艱難,爺還會把好吃金貴的糕點留給自己,為自己戴過珠花釵曾溫柔的擁著自己一同賞月。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已經記不得了,從什麼時候起,爺越來越疏遠自己哪怕如今還念及一些舊情每月都會抽出兩日來自己屋里過夜,大部分卻是純蓋被子罷了,有時連與自己說話都不願的自己只能守著昨日的美好溫暖如今冰冷的心。
本想借由此次陪同爺出巡的這四個月挽回爺卻讓這馬佳氏搶先一步,奪了先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嫉恨宋氏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去。
「妹妹,否同姐姐一同說說,姐姐是真真的好奇的很呢。」
雲惠愣了下,宋氏一襲盛裝,怕是把壓箱底的衣裳收拾全拿了出來,精致的妝容梳的一絲不苟的架子頭。笑顏如花般的向自己走來。
向宋氏行了平禮「宋姐姐您說笑了,雲惠只是有些餓了,問繡兒早上是什麼膳食。」
「呵妹妹空著肚子陪爺看風景,真真的辛苦。」皺了皺眉走到雲惠跟前伸手要踫她頭上的陶瓷釵,見雲惠往後一躲,臉上忙掛上笑,只是這笑意頗有幾分嘲笑的味道。「妹妹別多心,只是妹妹這頭上釵看著嘖嘖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府里苛刻妹妹呢,這般帶出去要給爺丟臉面的,要是妹妹出府匆忙姐姐這里還是有些珠花首飾,妹妹如若不嫌棄也借給妹妹使用姐姐說話直接,妹妹別見怪,這還不如單佩戴絹花這般粗糙的物件,怕是鄉野農婦都是嫌棄不用的,也不知道妹妹從哪里得的。」
「謝謝宋姐姐關心,雲惠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妹妹慢走,記得姐姐剛剛說的話,隨時歡迎妹妹來我這選。」
「多謝,雲惠心領了。」
人生就如逆水劃舟沒有平穩。宋氏的難早就在預料之中,只是未曾想這般快,比起在府中李氏的手段,這點兒言語上的刺激倒也無需放在心上,要防的則是她會不會有其他的小動作,這兒不同在府中,就算是著了道,也是關起門來爭辯。
雲惠坐在馬車里,面色變幻不定,只要宋氏不是個傻子,不想與自己玉石俱焚一定不能在外給自己挖坑,畢竟是在康熙大帝的眼皮子底下,一旁還有一個孝惠章皇後,德妃、宜妃、榮妃、惠妃四妃均隨行,一個個都是玩心眼的鼻祖。
想必她也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魯班門前耍大刀。除非是真抓到自己什麼大把柄又能完完全全把自己摘出去,只要自己謹慎不讓其抓到錯處供她自由揮,也沒什麼大礙。分析透徹的雲惠松了口氣。
「剛剛主子您就該回宋格格一句,這釵再怎麼不起眼也是主子爺親自送的,哪怕是個狗尾巴草編的,恐怕宋格格听了都要氣死她的,她想看您笑話,實則其自己就是個笑話。」繡兒熱了茶,端到馬車上,小聲對雲惠抱怨道。
雲惠沒有吭聲,接過繡兒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
捧著茶杯,出了會兒神才輕輕一笑「何必在言語上爭個一二,又沒外人看戲,該歇著就該歇。咱們心里明白就好,何況如若爭起來,這兒人多口雜傳到上面怕是要應了那句‘殺敵一千損己八百’了。」雲惠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馬車頂輕聲道。
「奴婢知曉,只是,實在是瞧不慣宋格格那般對您,趾高氣昂的,一副施舍的嘴臉。」
「她越是咄咄逼人,咱們就更不能與其計較。」雲惠晃了晃手中空了的茶杯示意繡兒倒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三日後,到了承德行宮。康熙顧忌孝惠章皇太後的身體,則下令休整兩日。
這幾日趕路,舟車勞頓自然顧不得別的,康熙下話來,自然宋氏想抓緊了機會。
只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對于宋氏的秋波暗許明示暗示,胤禛均不為所動,極為淡然的開口讓宋氏雲惠二人各自下去歇著吧,隨即先行一步往外走了。
胤禛才走,宋氏的臉立即從陽春三月轉變為寒冬臘月,板著個臉連個眼神都好似懶得給一般,甩了甩袖子「爺的話,馬佳妹妹也听了姐姐就先行一步,不打擾妹妹好好休息了。」
雲惠好似沒听懂宋氏話中意思,帶著繡兒走進行宮宮人為自己安排的寢室。
稍作休整,便換了衣裳帶著繡兒去向德妃請安了。前幾日一直趕路,自然不好去打擾,如今到了行宮,如若不主動去請安拜見,等到德妃想起來派人宣自己的時候,恐怕到那時是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瞧看的。
如同雲惠所料,對于自己主動求見請安,德妃還是很滿意的,也未做刁難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言語之中自然飽含著‘本宮是你的靠山,你要乖乖听本宮的話,本宮就定然不會虧待你的’意思。又得了一整套內造翡翠的頭面賞。就在雲惠正準備告退時,胤禛則正巧過來向德妃請安。
最後,二人自然是一同離開
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雲惠的酒量都不怎麼樣兒,何況在這三百年前的大清朝也沒有啤酒果酒、桂花釀這類在這兒已屬于清淡的酒,對于雲惠來言也是不能多飲的。雖然不至于一杯就倒,但也強不到哪里去。
陪著胤禛飲了一杯後,臉頰上已經帶上了紅暈,泛出桃花般的嬌艷,嬌艷麗色。秋水雙瞳不像是往日那般隨時流露出唯唯諾諾而是生出波光瀲灩,更添嬌艷。
想是有些上頭了,腦海中暈乎乎的,好似躺在隨風飄動的雲朵中,軟綿綿的,又有些暈乎乎竟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端起酒一仰脖子又是一杯,接二連三幾杯下肚卻是真的醉了。
醉酒的人,總是能大起膽子來,要不然也不會有‘酒壯慫人膽’這句話。
行宮宮殿空房內久久不住人,底下人雖然回稟日日打掃,也確是一塵不染,但總歸少了人氣有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味兒。如此也不得不點上檀香,是繡兒管小祿子要的,一路上也未曾假以他人之手,胤禛用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檀香彌漫在屋中,參雜著酒香
心緒酥酥麻麻,美人醉酒自當別有一番風韻熱情甚者頗為主動的雲惠讓胤禛在這一夜多了一種體驗,當然也苦了酒醒了的雲惠。
醉極的歡愉沉淪。
「唐有貴妃醉酒,今有酒浸雲兒。爺還從來不知,爺的小雲兒還有著這般風華魅韻,韶華如花。」雲惠此時只覺得腦仁要炸了出來,渾身酸痛無力的。感官回來了,酒醒了,自然昨夜酒醉後的畫面多多少少也記得幾篇。
雖然大部分記不清楚了,記得起來的那些也已經夠羞人的了。
把頭埋在被子中,胤禛調侃的話語落入耳中不禁聲色沙啞憐兮兮的祈求「爺您就別說了奴婢奴婢不會不會喝酒奴婢都不知道的。」
胤禛挑了挑眉,‘哦’了一聲,伸出手掀開蓋在雲惠頭上的被子,嘴角帶有幾分玩味兒「原來爺的小雲兒記性如此不好,那要不要今夜爺與你重溫一次,這回兒咱們不喝酒。」雲惠听了此言,臉上窘迫神情自然取悅了胤禛。
看著從新蒙起腦袋在被子下縮成一團的雲惠,胤禛自然也是見好就收,不然這暑天憋悶壞了這傻丫頭,也是給自己添麻煩。伸出手把玩起雲惠露在被子外的青色半響後起身喚高德庸進來伺候。
待胤禛梳洗後,才又重新走到床榻前,此時的運作正掀開一點點被子,露出眼楮有些羞澀又小心翼翼的看著胤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好早。
此處需要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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