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嗯?」柳余聲溫潤的眉眼中透著無盡的嚴厲之色。
「我來這里是來抓那小乞丐的,並沒有來找她們母子的麻煩。」徐世勛底氣不足的低垂下頭,剛才要不是那丫頭出手,這會兒周承天可就無法完好的坐在那了。
「我應該跟你說過,這臨湘城里任何地方都可以任由你撒野,唯獨春暉樓不準你涉足半步。」
徐世勛聞言惶恐的抖了抖,自小家中所有人都將他捧在手心里呵護嬌宮唯獨姐夫例外。
記憶中,姐夫就從過他好臉色看。
原本以為姐夫他身為縣令,對任何人都是那樣的態度,卻在無意中發現他對春暉樓的周承天格外的好,這點讓他嫉妒的抓狂。
憑什麼姐夫能對一個私生子那麼好,卻對他那般惡劣呢?
如此想了之後,他就開始各種找周承天的麻煩,不管是私塾里,還是在大街上相遇,只要他心情不好,就會對著周承天拳腳相加,每一次事後,都會被姐夫好好的修理一番,他卻始終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固執的認為,總有一天,姐夫會發現,其實他比那周承天要厲害上百倍。
柳余聲挑目查看了一圈屋內的情形,凌亂不堪的場景,還有地上哀嚎的人都讓他目色一緊,沉聲道︰「福伯,將他帶回去,轉告岳父大人關他一個月禁閉,一個月內,若我的人在外遇上他,我便將他請去牢里好好反省。」
徐永福恭敬的答︰「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如實轉告老爺。」
說完,強行拉了不願走的徐世勛離開,地上的幾人也強行撐了身子隨之一同離開。
「這里損壞的物件,本官會替他賠償,告辭。」
眾人離開後,柳余聲眼中的厲色褪去,目光涼涼的從芸娘身上掠過,而後轉身離開。
「余聲……」
芸娘在他轉身之後,追了兩步上前,見柳余聲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打算,便也作罷,眉眼間一片苦澀。
丁廣易目色一沉,放在其腰際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沙啞著聲音低語︰「娘子,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可是……」陳夕悅身子一僵,她也想要一個孩子,因為要有了孩子,一個家庭才算是完整的,只是每每生出那樣的念想來,就會想起從前因她而慘死的孩子,不知是出于愧疚,出于自責,還是出于別的什麼因素,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始終都沒有下定要孩子的決心。
「下一次,我會保護好她的,我向你保證。」丁廣易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過,清楚的知道她有多傷有多痛,所以這些年來不曾在她面前表露出一絲難過,他必須將失去那個孩子的悲傷深埋在她永遠不會察覺到的地方。
陳夕悅聞言,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淚眼模糊的點頭︰「好,我們再要個孩子。」
丁廣易掀唇淺笑,攔腰將她抱起,轉身進了鋪內,直奔臥室。
陳夕悅眼中的淚水散去,手緊緊揪住他的領子,當年做出那個決定的是她,他非但沒有因此怪她,還想盡各種辦法讓她打開心結。
再生下一個孩子,是否就能彌補自己心中對他的愧疚呢?
直到牛板車搖搖晃晃的出了臨湘城,花椒才出聲問︰「平叔,那鐵匠鋪的老板為何比老板娘大了那麼多?」
王林平笑道︰「你別看那丁老板發須都白了,就以為他年齡很大,其實他也不過才三十歲左右,據說是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才會變成那樣的。」
花椒似懂非懂的點頭,有能讓人頭發胡須都變白的病?
恐怕那個人並非生病,而是中毒吧……
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世間真有那樣神奇的病呢?
「三天後,我會來幫花椒你取東西的,你最近就不要進城了,我今天听那丁老板說,徐家小少爺的手下這兩天可是發了瘋一般的在城里找你。」王林平想想就覺得害怕,不知道若是花椒被那些人找到會發生什麼。
「恩,好。」花椒短期內也不打算再進城,等明天去山上砍好柴回來再去拜托平叔幫忙送到春暉樓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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