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課嘛,想當年我……」
花椒即將月兌口而出的一席話被她及時吞咽了回去,曾經那些光榮的逃課生涯絕對不能說給這些人听的,會被人當成怪物的。
玄墨收回看向芸娘的視犀詢問花椒︰「想當年,怎樣?」
花椒吐吐舌頭︰「不怎樣,你快告訴我,你們怎麼會來這里的?」
「滄燁告訴我,娘子你穿了我買的衣裳出來與人幽會。」玄墨捻了一塊糕點,一臉淡定的說話,口氣平靜的好似在說,這塊糕點挺不錯。
「……」滄燁站在玄墨身後,無言的盯著他的後腦勺,明明他說的就只是夫人穿了粉色新衣出來與人見面。
「小墨墨別鬧,幽會是什麼意思你懂嗎?」花椒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這時也注意到了芸娘反常的狀態,擰擰眉瞟了芸娘好幾眼。
「自然是懂的。」玄墨接過茶水,淺抿了一口,被那道炙熱的視線一直糾纏著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卻又還沒琢磨好要不要直接問她為何這般一直盯著他瞧。
周承天也注意到了芸娘的反常,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詢問︰「娘,你怎麼了?」
芸娘扭頭看向他,愣了愣再度轉向玄墨的方向,情緒激動的抓住玄墨的手問︰「你認識千余嗎?」
玄墨聞言微愕,千余這個名字他是熟悉的,只是不知眼前的婦人口中所說的是否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人,若是那人的話,听聞那人已經失蹤十余年了。
「你認識千余對不對,你告訴我他在哪里好不好?」芸娘柔美的小臉上浮現出難以抑制的喜悅之色,抓住玄墨的手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娘子你想太多了,我爹的女人雖多,但卻不是一個濫情之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始亂終棄的事來。」玄墨緊盯著芸娘回話,眼前的這個婦人如果真的是那人的女人,會不會知道一些跟那人相關的消息呢?
父王找了那人許多年,皇祖母亦是用盡了各種手段尋找,派出去的高手一批接一批的,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周承天面上一白,雖然極少有人在他面前說他是私生子,卻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如今不在臨湘城內的徐世勛,從前的徐世勛總是趾高氣昂的把他踩在腳下,不屑的叫罵,他是沒人要的私生子,是連畜生都不如的低賤胚子。
芸娘堅定的︰「千余不會對我始亂終棄的,他臨走前曾說過要我乖乖在這春暉樓里等他回來,只要我等著,他就一定會回來,可是我已經等的夠久了,莫不是還有往日留下的畫像可時常拿出來看看,我幾乎都快要記不清他的模樣了。」
花椒被芸娘悲傷的聲音觸動,情不自禁的輕聲詢問︰「你等多久了?」
芸娘被花椒問的一愣,隨後淺笑著看向周承天,眼神溫柔似水︰「天兒還在月復中時,他便忽然離開了,轉眼間十一年就過去了。」
「你是笨蛋嗎?他讓你等你就等,還一等就是十一年。」花椒說出口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似乎有些過重了,連忙放低了聲音道︰「從前總听人說,男人說的情話若是能信,還不如相信那母豬能爬上樹,說不定他那時候只是隨口敷衍你的呢?」
旁人還話,玄墨擰眉問到︰「娘子,你听誰說的那種話?」
花椒瞟了他一眼,遞給他一個別鬧的眼神。
無奈玄墨絲毫不把她的眼神當回事,繼續道︰「旁人可不可信我是不知,我可是很可靠的哦,等我成年後立刻跟娘子圓房,所以娘子你可別想紅杏出牆。」
花椒無言,這都哪兒跟哪兒,怎麼就能扯到她紅杏出牆的事上去了。
「夕悅也總是說我笨,說我不該一直這麼傻傻的等,所以我嘗試著尋人去找他了,用了許多辦法也找不到。」芸娘不死心的緊盯著玄墨。
「夕悅姨娘的目的其實是想讓娘你忘了那個人,並非讓你去找。」周承天無奈的輕語,他也很想見到自己的父親,想要讓所有人知道他並非私生子,可是這些年娘用盡了辦法也是毫無線索,他就更是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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