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退出,陸三雙臂平放桌上,笑問對面的人,「你拿我開涮呢吧。」情侶屋?當她看不懂日文還是欺負她初來乍到,他是這里的主人。
顧已陌給了她一個其他人永遠都不可能看到的表情,翻白眼仰頭,不搭理她。
她和馮愛國的婚禮,這廝壓根就沒去參加,也沒打算參加。听說她想來日本度蜜月,他在心里告訴自己,還算她有良心,原諒她了。後來陸五給他打電話說是她一個人來,讓他照顧著些,這家伙更開心了 。當然,這家伙屬于**型,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就對了。
「听說你已經接手‘凌雲會’了。」雲淡風輕,不顯山不露水,顧已陌還是那副樣子。
「嗯。」前傾趴到了桌子上,只有在他們這些人面前,陸三才會露出在外人眼里從不會有的神態。
顧已陌眉宇間成‘川’,沒說什麼,心里卻已經告訴自己,日本的事情,該說‘撒由那拉’了。說實話,他不願意看到陸三去接手‘凌雲會’,他不想她經歷一些本不該屬于她的東西,黑道太黑暗,是不適合她的。
伸出大手輕撫她臉頰,像呵護自己心愛的女圭女圭,顧已陌什麼都沒說,只是大拇指摩挲著,細細品味著這久違的感覺。‘乳臭未干’,是顧已陌腦子里閃出來的詞語,同時,他無比欣喜。因為欣喜眼神閃爍,頃刻間,卻又像蒙上了一層紗,有淡淡的傷感。看她臉頰上不顯眼的稚女敕毛發,那是她還純潔的象征。
呵呵,就算馮愛國這時候沒有踫過她,不代表以後他們不會有夫妻之實,他高興個屁。
褲兜里拿出他珍藏已久的物件,一塊軟布隨便包裹著,打開,取出手鐲,拉過陸三左手,給套到了手腕上。
「干嘛?」陸三就奇了怪了,這家伙平白無故的,干什麼送她東西。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斤斤計較,整個一只‘糖稀公雞’,還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那種,而是屬于倒沾那種。
「你……不會是有事相求吧?!」問話都有些笑音,陸三盯著一聲不吭的人。手上還不忘趕緊取下來這手鐲,翡翠的,一看就價值不菲,她,戴不起,這家伙指不定有什麼難事讓她辦。
陸三手鐲取到半截兒,悶聲不吭的人發話了,「你要是取下來就直接扔掉吧。」那盯著陸三手腕的眼神,咄咄逼人。
陸三無奈的笑,這家伙,到底還是孩子脾氣,有時候出奇的別扭。
算了,誰讓他比自己小2歲,讓著他。手鐲,重新戴了回去。「那你是不是要說一下干嘛要送我這個。」要不然戴著心里沒底。
「我沒送你戒指已經很不錯了。」月兌口而出,顧已陌想都沒想。他其實更想說的是,老子沒送你結婚戒指已經很不錯了。不是怕嚇到她令她有負擔才沒敢實話實說嗎。
听了顧已陌的話,陸三表情僵硬,傻笑著手又開始去退這燒手腕的翡翠手鐲,「陌陌,不是姐姐不要,你也知道,姐姐是干什麼的,這翡翠手鐲,姐姐就不要了吧,哈哈,以後萬一給弄壞了多心疼。」
乖乖,這家伙想什麼呢?有點兒不對勁呀!
瞧瞧,女乃名都用上了,幾多討好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