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願意呢?」安以陌哽咽了下,目光膽怯的對著寵再再。
面對這樣的惡魔,她心里很清楚,她別無選擇。
是她更不想就這樣給他,那樣的結果,只能會讓他更加的桀驁,讓她更加的卑微。
那都不是她所希望的——
「你這個混蛋,已經殘害了那麼多人了,為什麼還不肯善罷甘休,為什麼?」安以陌咬著牙,聲音嘶啞著吼道。
聞言,寵再再眼神閃爍著,慢慢走到她跟前,伸手抓起她膽怯的胳膊,將她攬入懷中道。「那是因為我還沒有殘害你呀?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會把你怎麼樣,那麼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知道我都是怎麼對付那些女人的——」
安以陌耳邊「轟」一下炸開了。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安以陌哽咽了下,快速伸手,想要推開寵再再的,是卻怎麼也推不開。
她能感覺到他的身子有點熱,下面也開始有了反應。她不斷掙扎的手,此時所踫觸到的東西,就足以說明一切。
安以陌後悔死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招惹這個流氓呢。
如果不招惹他,也就不會這樣了,是——
她來不及多想,身子已經被拖進了臥室。
這間房子不大,最里面的角落里躺著一張床,像是休息的地方吧。
寵再再面無表情的對著安以陌,把她往床上一丟,聲音冷漠的有點嚇人道。「不想受罪的話,就給我學乖點,否則我會讓你吃盡苦頭——」
他的聲音真冷,听著安以陌身子都在瑟瑟抖著。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身子蜷縮成一團,目光膽怯的看著自己的雙腳。
安以陌停頓了下,眼角有淚珠滑落下來,她感覺好痛好痛。
她不敢看寵再再,生怕看一眼便會激怒那個怕的惡魔。
是她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此時頓感背如芒刺,羞愧,尷尬蜂擁而至。
讓她原本就脆弱的心靈,此時變得更加難受起來。
「嘩~~嘩~~」
寵再再月兌去了身上的衣服,順手丟在一旁。
衣服因為沒有掛住而掉在了地上,凌亂的躺在地板上。
他來不及在乎這些,此時最關心的是床上的這個女人。
其實他不想這麼快就吃掉她的,是忍不住——
看見她,就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往事。而每當此時,他都極力的想要將她吞噬。
然而更讓他心痛的是,越是想要,心兒就越是舍不得。
「你不會從未接觸過男人吧?」寵再再光著身子,慢慢爬到安以陌跟前,剛要伸手將她的身子拽過來時,突然現她在瑟瑟抖著。看著她這樣子,他的心莫名的疼了下,隨即愣在那里,語氣不安道。「你給我的,真的是你的第一次?」
听見寵再再的聲音,安以陌微微抬起頭,視線在看見他的身體時,突然又低下了頭。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又很想說話。
「你是被騙和我生關系的?」寵再再抿唇,語氣低沉道。
聞言,安以陌跟著回答道。「你不覺得問這些很多余嗎?難道,你在給我看那些錄像的時候,都沒想到這些嗎?」
寵再再有點呆滯的看著安以陌,伸手輕撫她的頭,心疼的撇撇嘴道。「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我——」
「嗯?」安以陌有點難以置信的抬眸,不顧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寵再再。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要吃掉自己的嗎?
是現在——
為什麼又說這樣的話。
「你這是憐我嗎?」安以陌吸了吸鼻子,聲音冷冷道。
聞言,寵再再臉色一沉,表情呆滯的對著她。「不是的,你誤會了,以陌。其實我——」
「你什麼?想怎麼樣,就盡管來吧。別假惺惺的——」安以陌哽咽了下,眼神堅定的看著寵再再。
寵再再抬起的手,忽然又放了下來。
很奇怪,他竟然失去了佔有她的欲、望了。
第一次,這絕對是第一次。
連他自己也都不敢相信的攥緊拳頭,眼神迸射出讓人膽戰心驚的光澤。
是卻沒有了下一步行動——
安以陌鼓足了勇氣,十分不安的望著寵再再。
那雙看起來很堅定的目光,所散出來的光芒就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
就算如此,她依然繼續著,保留著最後的一些尊嚴。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對女人沒興趣吧?」安以陌吐了口氣,緊張的對著寵再再,聲音膽怯道。
「你——」寵再再眉頭緊蹙,一臉憤怒的對著安以陌。
攥得死緊,手指微微泛著的紅色,都在證明,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是真的吧?」安以陌抬眸,望著一臉冷漠的寵再再道。
她真希望以快點了事,然後她就以不用面對這個男人了。
每天都對著他,簡直就是一種心靈的摧殘啊。
「想怎麼樣,就盡管放馬過來。」安以陌哽咽了下,再次重復道。
與其一刀一刀的割肉,還不如干脆點,給她個痛快。
對此,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了。雖然很害怕,是卻也很意那樣做。
她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從此互不相干。
「你就真的這麼恨我,把我想的那麼惡嗎?」寵再再停頓了下,聲音決絕道。
從他的表情,她能看出來,她的話激怒了他,然而他卻始終不肯對她做什麼,這讓她很是吃驚。
安以陌安靜的看著寵再再,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她是絕對不會屈服的。然後聲音淡然道。「不是我真的那麼恨你,也不是我想要把你想得那麼惡的。而是您從來就是那麼惡的——」
說完這些話,安以陌感覺有點忐忑不安,是又不知道為什麼。
「所以呢。如果你突然不做壞事了,我會覺得你真的不正常啦。真的很難猜得出來,你腦子里又在打什麼如意算盤。而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人,更不想去挖空心思的琢磨那些事,想怎麼樣,你就給個痛快話吧。別總是這樣,好嗎?」安以陌糾結了許久,終于鼓足了勇氣,將肚子里的話一股腦兒全給倒了出來。
聞言,寵再再表現的很鎮定,好像沒生什麼似的。
他慢慢的坐在一旁,唇角微微上揚,表情甚是嚇人。
「砰——」一聲。
安以陌被嚇了一跳,身子倏的向後退了下,頭揚起來向著聲的地方望去。
此時只看見陳媽一臉無措的站在門口。
「少爺,你怎麼以這樣不守承諾,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陳媽目光深邃的望著安以陌,隨即又毫不忌諱的看向寵再再,聲音嚴肅道。
听著她的話,寵再再倏的抬起頭,一臉的憤怒。
「——哦,原來是陳媽啊。陳媽,陳媽,走。你來的正好,來,我陪您說會話。」安以陌哽咽了下,快速從床上爬起來,閃到門前,抓住陳媽的胳膊就往外拽。
陳媽也沒反抗,只是順著安以陌的意思退了出去。
只留下一臉憤怒的寵再再呆在房間里——
「陳媽,你也不要生氣了。其實我們剛才什麼也沒有——」
「啪」
不等安以陌把話說完,陳媽一巴掌就閃了過來。
安以陌只感覺耳邊一陣轟鳴,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她目光呆滯的看著陳媽。「陳媽,我們真的沒有什麼的。」
安以陌的眼里噙著淚,在說完話的瞬間,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滑坡臉頰。
痛,歇斯底里的痛。
一瞬間,猶如回到了很多年前一般。
安以陌委屈的看著陳媽,不斷抽泣著,努力不讓自己再難過了,是卻忍不住。
她感覺像心痛欲裂一般難受,而她則依然一臉嚴肅。
「好。如果說,打我,以讓您不生氣的話。那你就打吧,我沒有怨言。」安以陌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對著陳媽道。
「你給我滾。」陳媽伸手推了一把安以陌,隨即聲音冷酷道。
那眼神,似乎要殺人一般。
安以陌的身子被推倒在地,她無助的哽咽著,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你是回來報仇的嗎?那我求求你,不要騷、擾少爺和余小姐結婚,好嗎?」安以陌抽泣著,身子慢慢爬起來,剛要追問為什麼的。此時,陳媽突然撲過來,一臉無奈的跪在地上,聲音沙啞道。
「騷、擾寵再再和余小姐結婚?是,陳媽,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也听不懂?」安以陌一頭霧水的看著陳媽,真有點難以置信,這一家人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沒有一個腦子正常的。
「你先起來,陳媽。」安以陌俯身想要把陳媽攙扶起來的,是她卻怎麼也都不肯起來,一直跪在地上。
「剛才是我沖動了,對不起。小時候,也是我脾氣不好,所以才打你的。還希望你不要記仇,我——」陳媽一邊抽泣著,一邊自責道。
听見陳媽的話,安以陌先是一怔,隨即緩緩低下頭看著她道。「您在說什麼呢呀,陳媽。小時候,小時候的事情,不是已經都過去了嗎?我早就忘記了。」
安以陌哽咽著,嘴里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是那樣的難受,猶如被人用刀在心上刺一般。
她深深吸了口氣,腦子里不自覺的想起了她的童年。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也是安以陌這輩子也不願提及的,她也曾一直認為,自己都完全忘記了的。
是突然之間,卻恍如隔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