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打算起身走人,卻又听見喬馨憶很不禮貌的叫著安冰的名字,並且表示很不關心的問起了他的下落。
于是,月娥再次表現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轉過身,朝著坐在地上倔強的望著她的喬馨憶大步走來,張口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句︰「你竟然膽大包天叫少爺為小子?還還敢直呼其名?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喬馨憶安靜的點了一下頭,繼續高傲著頭,對著月娥很倔強的說了句︰「是啊,我是活的不耐煩了,怎麼著吧?叫他名字已經算是便宜他了,倒霉鬼,誰踫上誰倒霉!」
月娥無奈的仰起頭,笑了笑,靠近喬馨憶,一把抬起喬馨憶的下巴,這才一字一句,狠的說︰「哼哼,喬馨憶,你如今倒是給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怎麼對少爺大不敬,輪不上我管的,我倒是不會多嘴,只是我奉勸你一句,如果少爺再找不著的話,大小姐肯定會餓死你,讓老鼠再啃掉你的骨頭!」
喬馨憶和月娥此刻四目相對,喬馨憶目不轉楮的盯著月娥的眼楮看著,並且听見月娥對著她說出如此狠毒的話,她突然有些後怕了。
她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不對啊,看這女人每當提起安冰的名字才會對我這麼凶,那就只能說明這廝喜歡他啊,所以才容不得別的女人提起安冰這兩個字……哼哼,你姐我好歹也是學過幾天心理學的,雖然沒有拿上什麼證書而已,是你們古代女子的這點小伎倆我還是能夠搞懂得……」
喬馨憶想到這里,繼續盯著月娥想︰「看這女人的樣子,如果我再這樣僵持下去,她肯定是鐵了心要跟我杠,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我慫一會也好,但不能讓她不管我,如今全府上下,也就除了她還勉強願意給我送吃的,如果我連她都得罪了,那麼喬馨憶你真的就要死翹翹了,裝孫子吧,裝孫子有福氣!」
喬馨憶強迫自己想了點好的,這才慢慢對著月娥咧開嘴唇,安靜的笑了笑,眨巴著一副很無賴的臉皮,什麼話也沒有說。
月娥看著她這會的表情,有些奇怪的站起身子,遲疑的問了一句︰「你……你笑什麼?」
喬馨憶抬起眼楮,繼續咧著嘴,笑著對月娥說︰「月娥啊,恩恩,咳咳……那個,剛才呢,我想是你誤會我了啦,你想啊,你對我這麼好,還給我送這麼好吃的東西,本來呢,就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對你說出那樣不禮貌的話,這不,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啊,我真的錯了,月娥,看在我們同在一片屋檐下的份上,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月娥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這會說話語氣陰陽怪氣但態度卻很溫順的喬馨憶望了很久,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問︰「你……你葫蘆里到底賣著什麼藥,你是不是真的被關出什麼毛病了啊?剛才還對我那副德行,如今笑臉賠不是,你以為我傻啊。」
喬馨憶只是笑了笑,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個樣,嘴里輕聲且溫柔的繼續對著這會很不自然的月娥解釋︰「呵呵,no,月娥小姐,你想啊,我本來就是一個病人,情緒難免會出現一些小小的差錯,你如果跟我這個病人較勁,那也太不符合你那高端上檔次的氣質了吧,所以呢,為了道歉,我決定給你指條道?」
「指條道?哼?就你?」月娥疑惑的嘲笑了一句。
「哎呀,我是上知天書,下曉地獄的活神仙,月娥小姐真的有所不知嗎?」喬馨憶突然抬起眼楮,用很神叨的話說著。
月娥听著听著,越加覺得喬馨憶的舉動怪嚇人的,她幾乎是快速倒退著從柴房門里面走出去的,竟然都不敢再靠近她半步。
喬馨憶看著月娥躲開了自己,她又大聲喊了起來︰「月娥小姐,你怎麼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再說了我還能夠看出你的心里再想什麼事情,我會告訴你怎麼做,難道這不是給你指道嗎?」
「你知道我心里想什麼?哼哼,笑話,喬馨憶,我告訴你啊,你千萬別給我耍什麼花招,等我告知大小姐說你瘋的表現,到時候有你好受的!」月娥有些遲疑的說了句。
喬馨憶听完,這才又搖著頭笑了笑,竟然瞬間閉嘴不說話了。
月娥看著一直對著她講個不停的喬馨憶,一時間不說話,還真讓她心里更加著急。
她便再次無奈且出于好奇的踏進了柴房門,頓了頓嗓子,問︰「看你……恩……你剛才還一直念叨不停,這會怎麼又不說話了?」
「哎,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啊吶。」喬馨憶無奈的搖搖頭,低下了頭,竟然變做一副恬淡的樣子閉起了眼楮,假裝打起了呼嚕。
「哎,喬馨憶,你能不能把話說完全啊,你說我……我心里到底有什麼事情啊?」月娥看著喬馨憶一副賴皮的樣子,讓她更加無奈的沖喊了起來。
喬馨憶沒有回答,繼續裝睡了起來。
「你……喬馨憶,你太過分了,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啊?」月娥越加著急的問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喬馨憶才慢慢睜開了眼楮,上下打量一番被自己氣的臉色潮紅的月娥,這才小聲嘀咕了一句︰「明明已經喜歡人家很久了,還不去告白,傻啊你!非要等到人家妻妾成群你才甘心啊,有本事去表白,在我這吃什麼醋啊?很酸的,我會過敏,切。」
喬馨憶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小聲,但還是故意讓月娥听見了。
月娥一急,急忙再次無奈的上前一步,蹲坐在了喬馨憶身旁,著急的一把用手捂住了喬馨憶的嘴唇,緊張且小聲的警告了一聲︰「噓噓!喬馨憶你听好了,這話不能亂說,我們做下人的,是跟府上行了保證書,在未出嫁之前沒有主子的命令,是絕對不能動私情的,如果你再這給我胡說八道,小心我現在就掐死你,再把你丟出去喂野狼!」
喬馨憶听完,慢慢的把月娥捂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挪開,這才又咧著白的嘴唇笑了笑,用假裝很深沉的眼神望著月娥好幾秒鐘,盯的月娥的眼神一陣晃悠。
「好了,月娥,我謝謝你,我謝謝你現在不把我喂老鼠換做喂野狼了,不過我真的不是逗你玩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學過道術,你知道嗎,我能夠看懂別人心里再想什麼,而且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所以我得給你提個醒,喜歡上人家就去表白,何必這麼作踐自己,在這個世界里沒有什麼尊賤之分的,愛是平等的,如果你一直把愛藏在心里,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喬馨憶假裝很懂的對著這會滿臉表現有些詫異的月娥繼續說著。
「你……你怎麼知道我心里有人?再說了……那跟你有什麼關系啊?」月娥紅著臉,咬著嘴唇,別過頭去。
「哎呀,別害羞啊,我們都是女人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再說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學過道術,道術你知道嗎?就是能夠讀懂人心的那種忍術!霍霍哈哈雙節棍你懂嗎?」喬馨憶晃蕩著自己的腦袋胡亂編造了一氣。
「道術?雙節棍?」月娥這會半信半疑的再次問了喬馨憶一句。
「對啊,月娥,你想啊,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的心事呢?所以呢,看你也不生我氣了,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保證圓了你的心事,也絕對保證你不被趕出府去,怎麼樣?」喬馨憶依舊假裝淡定的對著這會貌似已經相信她的話的月娥說著。
「那……那你絕對不會說出去?」月娥眨巴著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楮,擦了擦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沁出來的汗珠,小心翼翼的追問了喬馨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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