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眼看著安冰一臉茫然的樣子,于是上前一步,輕輕挽起他的胳膊,小聲問了句︰「公子,再想什麼呢?我們是要……去哪?」
安冰听見了荷花有些嬌羞的問題,這才慢慢轉過身,沖著她溫柔的一笑,安靜的說了句︰「要不,今天我帶你去我家吧?」
荷花听見自己多年愛慕的男子竟然說要帶她回家,她一時不敢相信,抿著嘴,眉目緊鎖,輕嘆了一句︰「回家?」
安冰繼續說︰「對啊,回家,我帶你去我家,我父親這些天估計要回來了,我會帶你去見他,順道說說我們兩人的事情。」
荷花听完,安靜的抬著頭,目不轉楮的盯著對她說話的安冰,這才很嬌羞的低頭,掩面一笑,輕聲重復了一句︰「那……公子的意思是說帶奴家見你的父親,呵呵,怎麼可能?」
他听見了她如此不自信的話語,上前一步,騰出一只抱著櫻花的手臂,輕輕攬起她嬌柔的腰肢,離她很近,一字一句的說︰「對,我要帶你去面見我的父親,到時候,我就替你贖身,上門來娶你好嗎?」
荷花再次听見安冰很肯定的對著她承諾了今生之後,竟然被感動的開始低聲哭泣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抬著頭,用很溫柔的眼神望著他,一句話再也惆悵的說不出來。
安冰看見他眼前那個既溫柔又嬌羞的女子,又看看懷里抱著的櫻花,這才很溫馨的說了句︰「這孩子也認我,等我們成了親,我們就認她做干女兒,我們再生上一大堆大胖小子,我左手一個,右手一個,你背上背一個,懷里再抱一個,我們到時候從父親那要點田地,你織布,我耕種,何樂而不為呢?」
荷花就這樣安靜而很幻想的听著安冰對他們之間未來的幻想,很認真的點點頭,很感動的回了一句︰「荷花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就是死了也會很開心的。」
安冰剛听到荷花說到這里,急忙用手輕捂她的嘴唇,很認真也很生氣的低嘆一句︰「好端端的,別再說死字好不好,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你放心,等見了我父親,我會如實稟報,我安冰今生非你不娶!」
荷花很幸福的看了看安冰替自己擔心而稍微發紅的耳朵,對于她來說,不管他懷里此刻抱著誰的孩子,哪怕是安冰自己的親身骨肉,她都覺得自己一定會原諒他,並且會願意幫他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安冰這會看著荷花滿臉幸福而嬌羞的模樣,突然有些霸道的一把摟住荷花嬌弱的肩膀,說了句︰「走吧?」
「恩,公子。」荷花很輕聲的回了一句。
就這樣,安冰懷里抱著櫻花,用右手牽著荷花的手,三人很安靜的走出了醉紅樓的大門,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
路上的行人看見了他們三人此刻唯美協調的關系,以至于大多數女子都會向荷花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
他們三人一路經過長安城的大街小巷,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夕陽接近傍晚時分,橘黃色的黃昏顯得更加迷人和安靜。
只見安冰這會一直牽著荷花的手,輕輕轉過頭,滿很幸福的沖著荷花笑笑,又低頭看了看懷里這會安靜的吮著自己小指頭已經進入夢鄉的櫻花,他多麼希望,這一刻的美麗能夠永遠定格,甚至他都不希望自己走出這條悠深的街道。
但是命運就是這樣,你越想得到完美的東西,也就越快曇花一現,夢里輕歌一般。
安冰牽著荷花的手走了很久,突然看見前面路中央圍堵著成百人正在看什麼。
他有些好奇的突然打破了這一美好的時刻,問了荷花一句︰「為何前面那麼多人,不妨我們也去看看究竟?」
荷花抬起頭,沖著他笑了笑,很開心的點點頭。
「走吧。」安冰說完,牽著荷花的手快步朝著前面走了前去,待他們兩人越接近人群,便越能听到嘈雜的人聲來。
他們兩人強行從人群中擠進去,想去看看究竟,可是安冰的腳跟還都沒有站穩,他便驚慌的叫了一聲︰「李大哥?」
荷花有些驚奇的轉過頭,不解的問了一句︰「何謂李大哥?」
安冰這會臉色緊張的有些泛白,他急忙把懷里的櫻花輕輕的放到了荷花的懷里,告訴荷花︰「你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不要動,要不然她待會醒來會哭,我過去看看,躺著的便是李府公子李思睿。」
荷花還沒有弄明白安冰到底說的是何人的時候,她一個姑娘家的懷里平白無故就多了一個女女圭女圭,她有些嬌羞的低下頭,把安冰遞到懷里的櫻花,用自己寬大的衣袖輕輕遮蓋住這才也伸長脖子,看著人群里面的安冰快速朝著一匹馬旁邊躺倒的兩個人走了過去。
只見地上躺著的則是一男一女,一個全身都是血漬已然昏迷不醒,一個只剩下半點虛弱的嬌喘氣息。
安冰快步走到了一匹馬旁邊,立即蹲坐了下來,急忙把地上躺著那個全身衣衫破損、沾滿血漬的的男子扶了起來,有些驚奇的再次大叫了一聲︰「李大哥?快醒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這般模樣?你怎麼會躺在這里?」
安冰一直叫喚著全身傷痕累累並且已經不省人事的李思睿,卻在這時候,他冷不及防,胳膊就已經被誰給狠狠拽住了。
安冰被嚇的驚呼一聲,急忙轉過頭想看看究竟,只見其中一位趴著的女子,突然睜開有些紅腫的眼楮,顫抖著手臂,虛弱的對他說了句︰「安……安府……藥……藥草……救……」
安冰听得稀里糊涂,沒有听懂這位女子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瞬間,只見她嘴里大吐一口鮮血,兩眼一翻,也立即昏死了過去。
這一舉動,竟然惹的圍觀的人一陣慌亂的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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