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馨憶搖晃著腦袋,臉頰喝的緋紅,她一邊沖著周長宜笑,一邊神情迷亂的問道︰「周公子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她派來整我的啊?你說我跟你也是第一次見面,無冤無仇的,你干嘛……干嘛來整我啊?」
周長宜听完,同樣搖晃著腦袋,紅著眼楮回答︰「誰……誰會來整你啊,我是好心跟嫂子你喝……喝酒的。」
她听完,迷糊著眼楮,繼續咧嘴笑了聲,突然表情嚴肅了起來,隨即吐著唾沫星子大聲道︰「你放屁!你以為我傻啊,這麼多人你不跟他們喝,就讓我來喝,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周長宜听完,眼神明顯一陣躲閃,于是低下頭,看著酒杯想解釋什麼,卻在這時候,安冰站了起來,走到他們兩人跟前,拍著他的肩膀道︰「好了,周兄,你看你跟一個女人喝酒叫什麼勁啊,大家都醉了,就算了吧。」
喬馨憶听完,抬起紅紅的眼楮,舉著手,指著安冰道︰「安……安冰啊,你可總算是有點良心了啊,這會看著我都快喝暈過去了,你才來,不過你給我們做個評判,說!我們兩個誰的酒量好?」
「好了,別鬧了,心兒,趕快扶她去房間休息去吧。」安冰無奈,只好叫一旁的心兒去攙扶她。
「我不……酒後吐……吐真言,我就要看看,這周公子今天到底想要怎麼樣?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喬馨憶倔強的拒絕,再次質問周長宜。
他顯然被問住了,他雖然也喝醉了,但是他畢竟經常在酒桌上打爬慣了,理智還是有的,听完,只是搖搖頭笑笑,不出一聲。
「說……說啊?」喬馨憶眼看周長宜不動聲色,一時性急。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彎腰走到他身旁,想繼續質問,可是卻被正當上前一步的心兒給攙扶住了︰「少女乃女乃。好了,待會老爺回來看見這樣會生氣的,我還是扶你去房子里面休息吧?」
她听完,沒有任何表示,依舊倔強的瞪著周長宜,一旁的安冰,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火藥味,害怕他們兩人再這麼下去會鬧事,只好把一直坐著的周長宜攙扶起,急忙拉遠。這才對著還用懷疑的眼神瞪著的喬馨憶說道︰「好了,你一個女人家,干嘛總是這麼 呢,每次非要把事情搞砸才肯收手嗎?」
「放……放屁,我搞砸。我這第六感覺是很準的,他肯定是想整死我,想把我喝死,沒有想到吧,想我喬馨憶在我們那個年代,經常出去應酬,你這點小酒量不在話下。嘿嘿……」她說罷,開始笑了起來,抖動著全身,繼續用中指指著周長宜。
終于,一直不開口講話的周長宜突然轉過頭,對安冰解釋道︰「安兄。我想嫂子應該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跟她喝個盡興酒而已。」
安冰听完,拍著他的肩膀同情道︰「我知道,我知道,這女人就這驢脾氣。你別介意啊,在她的世界里,除非把事情搞砸,否則不會善罷甘休的,來,我扶你去休息吧?」
周長宜听完點點頭,在安冰的攙扶下,晃著腦袋想往出走,可是身後的喬馨憶突然大喊一聲︰「妖怪,哪里逃?」說罷,欲撲上來,可是腳底被什麼東西一滑,她整個人重重跌倒在了地上,周圍人同時听得「撲通」一聲巨響,她已經**朝天,倒地而睡。
他們兩人聞聲,也同時站下來,轉頭後,周長宜急忙說道︰「安兄,嫂子她沒事吧?」
「嗨,她會有什麼事情啊,有心兒呢,走,我們走吧?」安冰突然臉色很安靜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她,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又轉頭攙扶著周長宜走出房門。
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看見地上趴著的少女乃女乃了,擔心的沖著地上的她大喊一聲︰「少女乃女乃,你沒事吧?」然後,蹲坐在她身旁,把她慢慢放在自己的懷里,這才長吐一口氣,因為此刻的她不但沒有事,反倒在睡夢中還嚼著嘴巴︰「酒,好喝,整我……」
心兒模了模自己額頭上被嚇出來的汗珠,對著昏昏睡死的少女乃女乃碎碎念︰「少女乃女乃,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昨晚肚子疼了一宿,如今再喝上這麼多的烈酒,你這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啊……」
心兒說罷,叫了旁邊的幾個丫鬟,一齊打算把少女乃女乃抬回去,可是就當心兒打算往起來扶她的時候,突然被地上的一灘水給吸引住了,她低下頭,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那攤水還散發著一股濃烈刺鼻的白酒味。
攙扶著喬馨憶站起來的三個丫鬟看見心兒還蹲在原地,其中一個年級稍微大一點的丫鬟提醒道︰「心兒,在干嘛呢?走不走啊?」
心兒听完,急忙站起身來,慌張回應一句︰「哦,你們先走吧,把少女乃女乃先攙回房中,我待會就趕來。」
「哦,那你趕快啊。」其中一位丫鬟用不解的眼神瞪了一眼她,三人心里有些不暖和的攙扶著少女乃女乃朝著房門外面走去。
心兒看見人都走光了,這才又急忙蹲子,看著地面上一灘味道聞起來怪怪的水自語道︰「這位子不正是剛才周公子坐的地方嗎?怎麼會有水,而且好大的酒味,不過剛才我就覺得奇怪了,少女乃女乃都已經喝昏了,他怎麼就還那麼理智,難道是……難道是他根本就沒有喝?」
心兒一陣嘀咕,差點沒把自己給怔住,她慢慢站起身,焦躁的揉搓著手掌心︰「天吶,難道真的是少女乃女乃看出周公子要整她,可是不應該啊,周公子跟少女乃女乃平時沒有來往過,他干嘛要把自己的酒偷偷倒掉啊,我們竟然都沒有發現……」
于是,她一邊想,一邊心不在焉的走出房門,看著被攙扶走遠的少女乃女乃的背影,這才長嘆一口氣,心里默默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少爺啊,可是……少爺對少女乃女乃那麼冷淡,會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呢?」
但是最終,心兒還是決定先將她發現的秘密壓壓,說不定是她自己猜錯了呢,這也只好低頭,走向少女乃女乃的房間。
安冰攙扶著周長宜來到客房,推門,走進,周長宜晃動著身子,對安冰說道︰「兄弟,就送到這里吧,兩個大男人,用不著把我還親自送床上吧?」
安冰听完,明顯有些尷尬,但還的對他道︰「你都醉成這樣了,不攙扶你進去,我也怕你會像她一樣跌倒啊,說不準你運氣比她差一點,踫著桌子可就不好了。」
「哎,不可能的,就送到這里吧,你也回去先休息一會,今天給你添麻煩了,真的不好意思,而且感覺很對不起嫂子。」周長宜一臉抱歉的說。
「怎麼可能,你們今天也玩的盡興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我也很抱怨她,但是她跟我拜堂成親,也是家父的一廂情願,如若不是家父在拜堂成親時給她下了藥,好讓她和我乖乖拜堂的話,說不定我們兩個人都會反悔,如今我的妻子便是荷花了,這幾個月一直欺負她,其實想想,她也挺可憐的……」安冰無緣由嘆息幾句。
「什麼?你們……你們拜堂成親時是老爺子給她下了藥?」周長宜听完,眼神突然一怔,然後不敢相信的反問一句。
「是啊,我以為跟我拜堂的是荷花,她一直很安靜,我就更加放心是荷花了,因為憑她的性格是不可能那麼安靜的,而且隨時有可能為了她的李大哥而反悔,可是誰會知道,老爺子會命人給她下藥,這些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剛知道的。」安冰繼續解釋。
「你干嘛突然告訴我這個?」周長宜听完,問了一聲,安靜轉身,慢慢走向桌子旁邊,一**重重坐了下來,一句話都不說。
安冰看著他不說話,以為他要睡覺,只好搖搖頭,對著他情緒有些傷感的解釋道︰「好了,周兄,我說這話其實沒別的意思,荷花如今都不想見我,而且我那天都那樣對她……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給她解釋解釋,等她真的再想見我的時候,我再去給她解釋,我並沒有要拋棄她的一點意思。」
周長宜听完,低頭擺擺手,小聲喃喃道︰「好的,我一定會轉告她的,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會了。」
「那好吧,你先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讓車夫送你回家。」安冰說完,再次看了看他,這才很不放心的轉身,輕身關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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