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跑過去,現喬馨憶手里正捏著一顆顏色看起來很怪異的紅色藥草,並且用開心的表情跳著。
「這就現仙什麼草了?」安冰走近,同樣開心的問一聲。
「對啊,憑我的本事怎麼能找不到呢,哈哈。」她這會開心的就像個孩子一樣,是卻在下一秒鐘,她笑著的臉色突然緊繃了下來,開始低頭、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安冰的笑意也停留在臉上,看見她此刻的舉動,同樣尷尬的不知所措,就在兩人不知道該干什麼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驟然下起了灰蒙蒙的大雨。
「下雨了!」安冰驚呼一聲,「是冬草蛇皮還沒有找到。」喬馨憶抬頭安靜的提醒一句。
「對啊,還有那蛇皮什麼草的沒有找到,那我幫你趕快找,然後我們快速下山,要不然待會路滑了,往下走的話會很危險。」安冰急忙又提醒一句,于是兩人開始分頭尋找,但是雨越下越大,一會,整個林子就響起了「唰唰」的巨響聲音,雨點打在路面上「 里啪啦。」
在山頂上面的他們兩人渾身都濕透了,由于穿著薄棉衫,不出一會,一陣寒意頓然侵入喬馨憶的身體里面,讓她情不自已的顫抖起來,緊咬著牙齒,繼續尋找。
突然,她彎著腰,眼前一亮,現不遠處的地方有個灰白色的蛇皮樣東西,于是,她兩步跨前,一把抓起一顆枯樹上面纏繞的灰白色長條,仔細一看,頓時又開心大叫了起來︰「我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
安冰一听,一陣開心,剛轉過身,眼楮里面卻閃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他在下一秒鐘大吼一聲︰「小心!」便已經看見她整個身子從山頂往下重重滾落了下去。
「馨憶!」安冰慘痛的大吼一聲。像瘋了似的奔跑過去,卻現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因為路面太滑,剛才的她就是這樣在不經意的瞬間腿腳打滑。然後就掉落下去的。
他站在喬馨憶跌落的地方,低頭看著那彎曲而光滑潮濕的地面,兩手攥緊,遲鈍了好幾秒鐘,終于,他緊咬嘴唇,閉起眼楮,大吼一聲,**貼地,往山坡底下快速滑了下去。
待到他滑落到一個稍微平穩一些的地方時。他的身子也漸漸停止了自行滑動,才慢慢睜開眼楮,順著雨水左右尋模了半天,現此刻的她正安靜躺倒在不遠處,渾身已然被泥巴染成了灰土樣。就連臉上、頭上都是泥巴,霎時一看,就像一堆泥巴人。
「馨憶?馨憶!」他連滾帶爬跑了過去,蹲在此刻顯然已經被摔暈的喬馨憶身旁,一把扶起她的頭,放在自己懷里,驚恐的喊道︰「馨憶?你醒醒。你醒醒?」
喊了好長一段時間,她終于咳嗽兩聲,慢慢睜開了眼楮,慘痛著聲音,輕聲申吟一下,動動被摔的麻的胳膊。抬眼問道︰「我怎麼了?腦袋感覺好大啊。」
安冰看見她醒了過來,開心的回答︰「你剛才從山頂摔了下來,幸虧沒事,嚇死我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她听見。想了會,這才突然想到什麼,動動手臂,舉起手,看著手中依舊還拿著形似蛇皮的東西,喃喃笑了聲︰「幸虧它沒被丟掉,要不然我的第一莊生意就這樣泡湯了。」
「你都成這樣了,還提什麼生意不生意的啊,你試試,能站起來嗎?如果能站起來,我扶你回家?」安冰說一聲。
「你不懂,像我們這樣的人,有了自己的生意才能混出人樣來,我試試看吧,應該沒摔著,我皮厚著呢。」她听完,急忙把蛇皮塞進自己的衣兜里面,使出吃女乃的勁想站起來,是她哼唧了半天,只是坐直了身子,動動右腿,驚恐的對他說一句︰「壞了,腿好像……斷了。」
「斷了?」安冰驚呼一聲,她听完,咕咚咽一口唾沫,低頭看了看那條雖然還長在自己身上,但是卻不斷傳來刺痛身心的疼痛,任誰都知道,這只腿不是殘就是斷了。
「那怎麼辦?」安冰眨巴著無助的眼楮低頭看著她,「還能怎麼辦?涼拌,難不成你背我?哼哼,笑話!」喬馨憶冷言冷語回答一句。
安冰听完,安靜的低頭想了一會,這才急忙對她說道︰「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你允許我背你,我現在就背你回家吧?」
她听完,像是自嘲一句,「噗嗤」笑一聲︰「大哥,你以為你在拍電視劇啊?這麼陡的路,這麼滑的地面,而且還下著雨,再說了,就你這身子骨還沒我硬朗,你能背得動嗎?」
他听完,很不服氣的低頭回復一句︰「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但是你別忘了,我是男人,我背你是天經地義!」他說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猛然蹲身,把她懷空抱了起來。
「你干嘛?你干嘛啊?別……別胡來啊,我告訴你……」喬馨憶因為被他猛然抱起,驚慌失措,開始話語不整,安冰听見,安靜搖頭笑笑,這才慢慢把她放在地面上,慢聲解釋道︰「你放心,我安冰做一次禽獸就夠了,我只是想讓你站起來,好讓我背你!」
他說完,在她還愣著的時候,一個扎馬步,兩手背後,攔起她的雙腿,身子向前一傾,頓時,她整個身子就已經貼在了他溫暖而潮濕的脊背上面了。
「哎呦喂,就這麼點體重還好意思說自己身子硬朗?」安冰剛背起她,便用不屑的口吻搖頭嘀咕一句,背上的她不說話,想極力扭動身子從他脊背上面下來,是卻在這時候,他突然又補充說了句︰「別再扭啊,我是男人,經不起你身子這樣的折騰的,這荒郊野外的,我要是再怎樣怎樣,你到時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啊。」
她听完,所有動作都停止在那里,再次驚恐的低頭。咕咚咽一口唾沫,無奈,只好漸漸把雙臂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安冰感覺到她的乖巧了,咧嘴壞笑一聲。便踩著沉重的步子,朝著林間深處漸漸走去。
大雨依舊下著,侵襲了整個長安城,從遠處看,整個長安城此刻就像是被淹沒在一片霧水當中一樣。
醫來德此刻蹲坐在小男孩身邊,安靜看著他插滿全身的銀針,這時候,小男孩的母親卻突然站起來,走到門口不放心的說道︰「下的這麼大,兩位恩人不知道能不能順利下山?」
醫來德听見。一邊給小男孩擦拭著腳心,一邊回頭對其母親寬慰道︰「放心吧,他們會回來的,這路少爺肯定熟悉,你就安心等著吧。」
這位婦女听完。在門口點點頭,心事重重又折回原來的地方,蹲子看著不出動靜的兒子。
時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在醫來德左右擔心的時候,門口傳來安冰的聲音︰「醫先生,趕快來幫忙,我胳膊快要散架了?」
醫來德和婦女兩人同時聞聲。急忙站了起來,跑到門口,醫來德更是開心的問道︰「太好了,你們總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這天氣怎麼說下就下啊。少女乃女乃她怎麼了?沒事吧?」他說完,急忙幫著安冰把背上一聲不吭的喬馨憶扶了下來,喬馨憶這才瘸著一只腿,來到板凳跟前,一**坐在上面。渾身打著顫。
「少女乃女乃,不要緊吧?看你衣服都濕了?」醫來德關切的問一句。
由于喬馨憶全身都濕透了,她既冷又因為腿部疼痛的原因,導致自己說話都不太靈光,牙齒打著架回答一句「哦……我沒事,這里是仙靈草跟冬草蛇皮,你趕快給他治病,我先去後房換件衣服。」
她說完,急忙從自己衣兜里面掏出仙靈草跟冬草蛇皮,遞到醫來德手里,再次催促一下︰「快去吧……這病不能耽誤,你要治好他,這樣以後你的醫術才能傳揚出去,我們才能救更多的人!」
「是……少女乃女乃,看你的退好像斷……」醫來德剛說到這里,她便已經倔強的自行站起來,對著他命令道︰「好了,听我的,快去給看病吧,我這只是小傷,休息一下就沒事,快去吧!」
醫來德听見,不做聲,急忙站起身來,很無奈的走進自己的藥罐旁邊,而那位婦女看見,很感激的跪倒在她的面前,一邊磕頭一邊流淚道︰「少女乃女乃,您就是民女的活菩薩,我兒子如果好了,我就讓他記著您一輩子。」
喬馨憶這會因為腿部的傷痛更加厲害,咬緊牙關堅持把這位婦女攙扶起︰「好了,我說過,我們都生來平等,你用不著給我磕頭,我也不是活菩薩,我開這個藥房目的就是救人,所以,你趕快守候在你兒子身邊,一直給他說話,這樣他的神經就不會那麼容易麻木掉。」
婦女听完,擦了擦眼淚,狠狠點一下頭,便很听話的走近兒子,開始撫模著兒子的頭小聲說起來話,而醫來德則動作麻利的開始熬一罐子自己已經配好的藥汁。
當喬馨憶看著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這才終于下意識用手模模自己疼的腿,咧著有些白的嘴唇,安靜站起來,沒有理會旁邊一直看著她的安冰,拖拉著自己一只腿,向著後房走去。
安冰看見她一聲不吭走了進去,再看看她走過的地方,順勢流下來的雨水腳印,很是擔心的嘀咕一聲︰「不行,我不能不管她啊,她現在腿傷的這麼嚴重,一個人怎麼能換掉身上所有的濕衣服呢,哎呀……不管了,就算她再認為我是禽獸,我都認了!」
他想完,攥緊拳頭,朝著里屋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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