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下了一場大暴雨,那顆粒狀的水滴不停的匯集在一起,形成水流流下,凝聚著,相互簇擁著,在雨後的陽光下顯得異常刺眼。
隔著透明的落地窗,看著如同被水洗過的天空,心情跌宕起伏。
從門口處進來了一個女孩子,穿著一身女敕黃色的小禮服,顯得嬌小人。她手中拿著一束花,看著剛采摘過得玫瑰還嬌艷欲滴。她憤怒的把花砸到桌子上,氣鼓鼓的一**就坐了下去,就坐在程沛恩旁邊。
「該死的,相親相親又是相親!」
起初程沛恩沒太注意,等到听到女孩講話,她才回頭,這聲音有些熟悉呢。
「悅之?」程沛恩驚呼。
女孩慢慢回頭,「沛恩姐!」
她丟下玫瑰花一下子就跑到了程沛恩身旁,她挽著程沛恩的手臂就開始了哭訴,「沛恩姐你得救救我,我哥…我哥她又逼著我相親!」
程沛恩五年不見崔悅之,有些懷念,她比程沛恩小著幾歲,想當初離開a市的時候她也依依不舍的在程沛恩家里哭了一個晚上,因為只有程沛恩才能鎮得住崔原桎。一來逃避哥哥譴責的時候她以跑到程沛恩家避風避雨,二來她也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崔原桎為她安排的相親。當然這才是一部分,崔悅之說白了也很依賴程沛恩,她完全把程沛恩當做了親姐姐看待,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她從小就喜歡程沛哲。
「相什麼親,你才多大?」
「我逃了好多次了,每次都被他抓到,要是這次我再逃,他就要把我趕出家門了。」崔悅之一臉不悅,「還有半個小時人家就要來了,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不如你陪我相親吧。」
「你對沛哲…」話才出口,程沛恩就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人家是來相親的!提什麼沛哲啊。
「我不想提他。」悅之眼神中劃過一絲失落,語氣不如剛才那麼堅定鏗鏘有力了。
「沛哲他…」程沛恩原本想告訴她,沛哲和孟靜禾之間其實已經結束了。
並不是礙于程沛恩的關系,而是當初生了那件事後,程沛恩非但沒有把孟靜禾對她所做的一切公諸于眾,而是想方設法的在沛哲面前好好的保護了孟靜禾。
在郴城的這五年,不知道沛哲是念著悅之還是其他,他再也沒有談過戀愛。
「好啦沛恩姐,這五年你去了哪里等會在跟我道說,現在先把我把這相親給混過去。」悅之正兒八經的把她的身子板正,若有所思的說道,「幫我把關,這方面你比較有經驗。」
程沛恩欲哭無淚,什麼叫她有經驗,要是她有經驗的話,她的婚姻就不會這麼失敗透頂了。把自己半輩子的幸福都葬送在了這段感情里面,最後連個泡泡都不冒。
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程沛恩陪著她見識了崔原桎給悅之找的各色各樣的男人,驚得她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以這麼說,崔悅之就根本不是他親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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