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琪在宿舍里呆了幾個小時，做了什麼？
這問題也太讓人難為情了，難道要我說在輔導她功課嗎？真是的，居然問這種問題。
「啊…哈哈…這個問題。」我打了個呵欠，試圖回避這個問題，不過秦柔鄭重其事的表情，讓我輕松了兩秒鐘就冷靜下來了。
「薛琪是我女朋友，她去我的宿舍，做了一件…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是…是…那個事情嗎？」秦柔艱難地說，我看見她眼楮里有了淚花。
這楚楚可憐的表情，讓我如何是好？
那個事情，答案還真夠籠統，好吧，我確切地告訴她︰「是的。」
秦柔一下子像是丟了魂似的，「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大聲嚷著她，受不了這副表情了。
「我懂了。但我還想問，是…做…**嗎？」
我臉都紅了，這丫頭，一定要問得這麼直白？當然是啊，不是做那個還能是什麼啊？這城市每天每夜每個成年人都在重復地做著的機械運動，難道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嗎？
真是的，一定要問得這麼直白。
問得我頭大，我扶著額頭，跟做錯了是的。「沒錯，就是你說的那個。我們是男女朋友額。」
「謝謝你，我先走了，下次再讓你輔導。」
我看看時間，剛剛過去五分鐘而已，當下把她拉了回來，讓她好好坐著。
「嗯嗯，你要做什麼？」秦柔在我手里掙扎，不過和薛琪一樣，也沒有認真掙扎的意思，虛偽的女人。
我說︰「好好坐著，我沒那麼多下次給你。有什麼不開心的，直接告訴我，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不開心的，最不開心的地方就是……就是……我們是朋友啊。」
我捂著耳朵。
心想，嚷那麼大聲干嘛？深怕旁邊的人听不見嗎？
我對動物的叫聲完全沒有任何的欣賞**。
「那就不做朋友好了。」我牽起她的手，開始運轉氣息，引導她和我一起吐息，「以後再說這件事情，先好好地過完這一個小時，秦柔，我最近沒有時間浪費，過完這一個小時，我很難再抽出時間輔導你，所以，要好好學啊。」
秦柔眼楮里一下子流了一滴眼淚，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眼淚，沒想到竟然是哭了，我趕緊幫她把眼淚擦掉。
她說︰「這是絕交的信號嗎？最後一個小時？」
我嘆氣，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腦袋瓜里都在想什麼？為什麼要絕交？只是最近真的很忙，等我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好好考慮我們的關系，我們的交往還長著呢，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好好練習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可以進入二年級學習，而我……」我抬起頭，看著近四米高的天花板，仿佛能看穿屋頂望見遙遠的星辰，封神液一直沒有進展，讓我的自信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我都不知道我還要不要像從前那樣自負了。
也許一切都只是我的中二病。
才不要做一個自卑的人！
我堅定平靜地說︰「我會很輕松就可以進入二年級學習，你可以在哪里等著我，我還會給你更多的指導，讓你進入更高的層次，保留那種心靜如水的氣息，那是我見過最特別之一的氣息了，我只和特別的人交往喔。」
「交……交往……什麼性質的交往？」秦柔的眼神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微笑著，大概也沒有那麼猥瑣，「這取決于你想要什麼性質的交往。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世界和你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樣。」
秦柔木然起來。
我用溫言軟語讓她安心，用游移不定的情話讓她好好吐息，一個小時的時間找到最佳的氣息狀態。然後不停地進入那種狀態，變得更加強大，這就是修煉者的本質。
一個小時候，秦柔已經完全進入了那種修煉氣息的狀態，再那種狀態里，她就再也感覺不到心碎的疼痛。
我默默地站起來，疲倦地走出輔導室。
學校門口，又是那輛夸張的紅色敞篷轎車，在忽明忽暗的夜色邊緣，像是擱淺在很遠的不能觸及的地方，但當我緩緩走過去的時候，車子又近在眼前。
車門自動打開了。
我也冷冷地坐進去，像是坐進自家的車里。
但一分鐘後我才發覺不太對勁，唐雨沒有急著開車。
她已經盯著我看了整整一分鐘。
「姐…姐……怎麼了？」我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你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話？」我腦袋像是被一個驚嘆號砸中，被砸得暈頭轉向的，心想，話？什麼話？唐雨是個冰山美女，這樣的美女不可避免地會感覺到寂寞，所以也許她需要男人的噓寒問暖。
不過老實說，那種話我一點也不願意說。
「姐姐，吃飯了沒有？」我硬著頭皮問。
唐雨摘下蛤蟆鏡，甩甩酒紅色的長頭發，「你以為我需要你問這種問題。」
一听她的語氣，我才知道徹底完了，被她發現了。
估計她昨天想起洗衣服的事情。
有偵探習性的人，發現一件東西不見以後，一定會用盡心機把那個東西找到，因為沒有什麼東西會無緣無故地消失。
而尋找正是她們這類人最大的樂趣。
我只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下手的時候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信息都沒有分析過。
我舌頭打結。
唐雨冷冰冰地看著我︰「提醒你一下好了，浴室里的東西。」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月兌口而出，「我拿走了你的絲襪。」
然後我就跟案板上的魚一樣盯著唐雨，唐雨的表情越來越冷漠，「真的是你，拿去什麼地方了？」
「在我家。」我心力憔悴地回答，知道這時候任何謊言都沒有用，她是唐雨，我只有說出最真誠的話也許能獲得一點被信任的機會。
「拿去做了什麼？」
這種問題。
簡直像是原子蛋一樣炸開了，我抬起頭，似乎看見一團蘑菇雲懸掛在腦袋上面，比秦柔的問題殺傷力大幾百萬倍。
我覺得自己快窒息了，手賤的下場就是這樣。
「拿去，做了什麼？」唐雨再次逼問。
我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不回答不行了，一瞬間我變身為猥瑣王狀態，嬉皮笑臉著說︰「打飛機。」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幾乎在我說完話的瞬間拍在了我臉上。
是純粹女人力量的耳光，沒有用氣息，在我臉上留下了五根手指印，火辣辣地疼。
轟……
發動機轟鳴著，車子像是箭一樣射出去，這車的起步速度叼到爆。
我心里想，以後我賺錢也買輛這車。
唐雨把我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車子又是瞬間停下，完美的車，隨後我旁邊的車門自動打開了。
我看了一眼唐雨，一下子就懂了她的意思，讓我下車，我知道沒什麼好事，呆在車上也不是辦法，當下走了下去。
唐雨抽座位下面抽出一條黑色的皮鞭，隨即也下車了。
我瞪大眼楮看著她像是一條眼鏡王蛇朝我靠近，不由得緊張地退後。
「看來，是我看走眼了。」她冷冰冰地說。
我看向四周，她不會是想做掉我吧？寒意瞬間侵襲全身。這種時候，真想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但不能慫！即便做了猥瑣王，要死也要硬著腰板死，我的笑容漸漸凝固，裝成很強大的樣子。用和她同樣的語氣說話。「至少，我們有共同對時間的信仰。」
「時間教徒里，永遠容不下骯髒的靈魂。」唐雨拉直了皮鞭。
我心里早已經罵了她一萬遍，裝毛聖女？我心想，你再牛，也終有被男人按在床上狠狠凌辱的一天。如果，那個男人是我的話，倒是可以報了今天的仇。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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