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顏將手中的銀絲快速的收回,並沒有人察覺。
南宮逸見到眼前之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柔弱,一身白衣遺世**,在夜里若似精靈,夜風吹動額前絲,輕輕飄過眼瞼,卻給人一種嫵媚,眼神里卻是冷然,神色更是淡然如冰,絕美出塵。
該死的,他怎麼忽然有種心動的感覺,以前自己不是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柔弱的女子嗎?覺得煩,整天除了哭哭啼啼,嬌弱的風一吹就倒似的,為何眼前之人卻並不讓自己厭惡,反而涌起一種想要保護的**。
更讓自己震驚的是,眼前之人還是個男子,他竟對男子動心?
南宮逸打量著無顏的同時,無顏也看著他,眼神里卻沒有那份探究的意味,只是看著,因為眼前之人給自己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危險,所以她不去探究,不該有的好奇心不能有。
當銀月听到響動出來一看,便是這樣的一副畫面,冷夜壓制著黑衣人立于一旁,南宮逸一直盯著無顏,眼神里隱約有些懊惱,而無顏則靜靜地看著那人,眼神卻又是散渙,好像並沒有看眼前之人,而是透過他,看向別處。
「公子,生什麼事了嗎?」,銀月明知故問,見此畫面便已猜到大概,也不算是明知故問,她還是有些不清楚,眼神偷偷掃了一眼黑衣人,難道剛剛的信號是他放的?
原本正為自己剛才涌起的想法所懊惱的南宮逸,見無顏竟敢直視自己,點塵不驚,再一看,卻見無顏眼神空洞,並沒有自己,懊惱變成了饒有趣味。
南宮逸腳步輕移,銀月看著朝這邊走來的南宮逸,忽然心中有些害怕起來,呼吸都有所困難,好像空氣變得稀薄了,而無顏卻依舊平靜、淡然的看著,連呼吸都不曾一絲改變。
南宮逸見無顏呼吸並沒有受到影響,越來越有趣了,這人兒沒有看起來那麼弱嘛,不知為何,他竟有種她理所應當這樣的感覺,是錯覺嗎?在離無顏不到三步的距離,南宮逸忽然腳步微轉,向黑衣人而去,在他轉身那一刻,他清晰听見銀月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的聲音。
南宮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連他都不知,那笑是那般真誠,自內心。
「你這只老鼠,還真是的,不好好在洞里待著,讓我拿你怎麼辦好呢?」,南宮逸笑的邪魅,那話讓人覺得還有一絲無奈的感覺似得。
但那是在忽視掉他散出的殺氣以外,銀月驚愕的瞪著杏眸,難以置信的看著南宮逸,那身上的殺氣如地獄魔神,明明是平靜的話,卻讓她覺得生命即將終結,有這想法何止銀月,還有黑衣人,連冷夜在南宮逸的身邊如此久,依然不能適應這種殺氣。
唯有無顏一副局外人的意思,毫不受影響,如果硬說影響的話,她反而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黑衣人驚愕的看著眼前之人,眼里升起了恐懼。
看著黑衣人的恐懼,南宮逸很是滿意,點了點頭,「這才听話嘛」,如鬼魅般的聲音再度響起,袖袍下的手輕輕一翻,一根銀針射入了黑衣人的喉嚨,瞳孔漸漸地放大,最後失去了焦點,嘴角溢出一絲黑血,人已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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