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完,便都去拽慕容清染。
三位堂姐的咄咄逼人,再加暴戾之氣未散,慕容清染終于沒忍住,拿出剛剛藏在袖口中的小刀,一刀劃向了慕容清婷,慕容清婷猝不及防,手背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流了血。
「慕容清染,你!」慕容清婷氣急,啪得一巴掌打向了慕容清染。
隨後,慕容清萍、慕容清鸞看到慕容清染傷害她們的二姐,也忙紛紛圍上去,對她拳打腳踢。
慕容清染哪是她們三個的對手,消瘦的身子抱成團,任由她們打罵,與她們而言,她不過是個外人,她們三個才是慕容鶴的女兒,是親姐妹。
「慕容清染,你求饒啊,求饒了,我們就放過你!」
「說話啊,開口說話啊!」
讓一個啞巴開口說話,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慕容清染雖不是啞巴,但裝了這麼多年的啞巴,她絕不能因此功虧一簣,一旦她開口說話,那她,只能喊那個人為爹,否則,這慕容侯府容不下她。
不,她絕不認賊作父!
她要報仇,她還要報仇!
慕容清染握緊了小手,心里發出啊的一聲嘶吼,雖然是無聲的悲鳴,但雙眼早已染紅,她猛地撲向慕容清鸞,這是她三個堂姐中最弱的一個,年紀和她相仿。
要想制勝,必先要有把握。沒有勝算的硬拼,是愚蠢。
慕容清鸞嚇得跌倒在地,而慕容清染卻一口狠狠地咬住她的肩膀,咬破了她的衣衫,如同發了瘋的小獸,見人就咬,還咬得極狠,就像往死里咬那般,咬出血,咬出皮肉,這是她仇人的女兒,該死,也該死!
慕容清鸞的肩膀被咬傷了,小臉被慕容清染抓傷了,鮮血直流。
慕容清婷、慕容清萍徹底嚇住了,這麼不要命的咬人,哪是她們所見過的,這心里一畏懼,她們的氣勢就弱了幾分,而慕容清染則與她們扭打,咬,抓,踢……凡是本能反應的,她都用上了。但她畢竟才十歲,就算豁出去了打,也打不過三個堂姐,很快,她的頭發也亂了,雪青色襦裙也破了……
「這……這成何體統,快,快拉開她們!」王氏听到幾個小姐打架,忙匆匆趕了過來,看到這情景,幾乎不敢置信,握在手中的一串佛珠險些被她扯斷。
當即,王氏身後的四個僕婦上前,一人拉開一個。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饒是一向端莊賢淑的王氏,這會兒也氣得直發抖,「堂堂濟陽侯府的小姐,竟然廝打成一片,這傳出去,是打我的臉,還是打你們爹爹的臉!」
「娘……」慕容清鸞看到王氏來了,指著慕容清染,大聲哭道,「她咬我,打我,娘,您看這里都流血了。」
慕容清鸞邊哭,邊將自己的傷口給王氏看,王氏哪能不心疼,「鸞兒乖,不哭。」
「娘,五妹她居心叵測,想毀壞我們侯府的根基!我們幾個上前勸阻她,她非但不听,還拿刀子劃破女兒的手,三妹、四妹不過為我說了幾句公道話,她就像瘋了似地,對我們姐妹三個又打又咬。」慕容清婷是她們四個里面年歲最大的,妹妹們打架,只會是她當二姐的失責,故而,她先巧言為自己開月兌,並將罪名全推到慕容清染身上,「女兒知道爹素來疼愛五妹,平日我們幾個受點委屈也沒什麼,只是今日五妹她實在欺人太甚,求娘為我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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