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在地的食盒,裝在那里面的膳食,看似細致精美,誰能想到,這只是給慕容鶴養在府里的雪獒吃的,慕容清染委屈得抿著小嘴,事實俱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她不認也得認,因為她現在是啞巴啊,啞巴怎麼辯解,不能辯解,也無法辯解。
女乃娘,染兒好恨他們!
侯府里的下人站在柴房門口,那一道道唾棄的視線,如芒在背,看著慕容清染恨不得殺了王氏母女兩,她們冤枉她,總有一日,她要把這份屈辱還給她們母女兩。
「鸞兒,跟娘回去。既然你五妹不領你這份心意,你就別管她了,讓她在這柴房待上一晚,想通了,明日娘自會派人將她送回房里。」
王氏去牽慕容清鸞的手,慕容清鸞遲疑地望了一眼慕容清染,她是氣不過慕容清染總是那麼高高在上,一副了不得的樣子,但看到她現在那麼可憐地趴在地上,全身哆嗦著,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了,她只想捉弄下慕容清染而已,誰叫爹爹平日不疼她這個親生女兒,反而去疼慕容清染這個陰陽怪氣的小瘋子。
「娘,其實……」慕容清鸞欲言又止,幾乎想要當眾說出真相。
但王氏卻打斷她的話,再一次正色道,「鸞兒,跟娘回去!」
吼……
誰知,剛走到柴房門口,就听到雪獒的吼聲。
雪獒生性凶殘,雖被侯府豢養,但其野性難除,慕容鶴平日都是拿粗繩綁著它的,免得它跑出來咬人。
此刻,這雪獒的一聲大吼,嚇得柴房門口的一堆下人面如土色,但侯爺夫人王氏在這里,他們又不能棄主而逃,不顧王氏的安危。
「保護夫人和四小姐。」僕婦、婆子們忙擋在王氏和慕容清鸞的面前。
吼……
再一聲吼,前去捉雪獒的幾個小廝還未踫到雪獒,就被它一口咬傷,甚至一截胳膊直接咬下,血淋淋地,掉落在了地上。
啊!
丫鬟、僕婦、婆子們驚恐萬分,全部抱成了一團。
小廝、家丁們則不是被咬傷,就是當場喪了命。
「這……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雪獒怎麼會掙月兌繩索跑到這里來!」眼下,最忌諱亂動了,慕容鶴曾不止一次地告誡王氏等人,一旦遇到雪獒,就必須待在原地,切勿再觸怒雪獒。王氏花容失色,再也不復平日的端莊,性命關頭,那些虛偽賢淑還有何用,「你們快去找侯爺,快去啊!遲了,本夫人要你們一個個都跟著陪葬!」
可那些小廝哪敢再動,已經有幾個人命喪雪獒之口,王氏自己要性命,就把他們的性命視如草菅,這下子,在場的這些下人對王氏心中不忿,最毒婦人心啊,往日里還覺得這個侯爺夫人面慈心善,通情達理,對府里的下人都好,原來都是裝的啊。
「小白……」慕容清鸞見慣了雪獒在慕容鶴面前的乖巧,這會兒看到它凶殘之性露出來,小臉嚇得慘白,抖著小肩膀,嗚嗚哭了起來。
「夫人,它過來了,它過來了……」秋蘭看到雪獒朝她們而來,哭喪著臉,嚇得魂飛魄散。
王氏瞪了她一眼,「閉嘴。再亂說話,本夫人先把你喂了這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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