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又後悔自己掏心掏肺救人了,說起來就是有點嫉妒起賈青青了,想來想去她決定以後要多和賈青青保持聯絡,自己救回她一條命,希望她往後飛黃騰達了還能記住這點恩情,也能讓她這個小小的美人日子不要太難過!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她終于回過神來,一轉身就發現坐在窗邊榻上的夏侯曦冷冷將她看著,只是那雙瀲灩動人的眸子里,最深處卻好像有一簇火焰在燒,灼熱又壓抑。
「皇,皇上?」
慕千葵愣了一愣,嘴角的笑容都僵化了,他究竟這樣偷偷審視她多久了?莫非是在想著如何將她悄悄滅口?否則的話為何他的表情看上去一絲高興的意思也沒有?
夏侯曦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你在想什麼?」
「呃……」慕千葵埋下腦袋,然後掩了掩嘴角,「臣妾是在慨嘆皇上是個好人,雖然坐擁天下,但是一點也不鋪張浪費,睡覺的地方如此簡樸雅致。還有您對待昭儀娘娘的這份情誼與胸懷,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慕千葵每多說一句話,夏侯曦的眼楮就眯得更細長,這種反應就好像把她那點小詭計都看穿了,尤其是她話音落盡時,他的唇畔居然浮起一抹如同貓捉老鼠般的笑意。
「你這是再拍孤的馬屁嗎?」他感覺十分好笑,朝她招了招手,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你過來,坐在這里!」
慕千葵抬起頭來,慢慢挪到窗榻邊,惴惴不安地坐下。
夏侯曦倏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腕放在他們之間的榻幾上,目光冷清而灼灼,吩咐她道︰「替孤把把脈。」
「嗯?」慕千葵茫然地看著他,夏侯曦不屑地剜了她一眼,「你不是孤的侍藥嗎?」
「哦!」
她恍然大悟地卷起自己的袖子,然後一本正經地把手探到夏侯曦的手腕上,一盞茶的工夫,她施施然收手,臉上的神色卻微微變了。
夏侯曦審視著她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仍然是不動聲色地說︰「不必如此驚慌,你只需要把實話告訴孤就可以了。」
慕千葵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道︰「臣妾不敢隱瞞皇上,根據臣妾剛剛把脈的結果,皇上應該是有中毒的癥狀。」
夏侯曦不怒反笑,只是這笑不是真的笑容,透著一絲陰惻惻的寒意,「果然如此。」
「皇上早就知道了?」
慕千葵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心里的疑惑更加濃重,「既然皇上知道自己中毒了,為何不想辦法解毒呢?依照臣妾的推斷,毒素在皇上體內至少已有兩年之久了。」
「孤不想打草驚蛇。」
「可是舊毒加新毒,這樣拖下去,皇上的身體恐怕會拖垮的。」
夏侯曦的鳳眸驟定,「你的意思是孤不是中了一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