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礙事,替姑娘擦身更衣。」李謹站起來,「好好照顧她,她要是有什麼閃失,我要你們全部跟著陪葬。」雖然語氣不算狠戾,但是不嚴而威。
「是,奴婢一定全心全意照顧姑娘,絕不會有半點怠慢。」
又望了望劉離月,李謹才蹣跚地出了去,到偏殿去處理傷口。
夜幕降臨,劉離月才緩緩地醒來,看著裝飾華麗的房間,再看看身旁的李謹,她才想起那場驚心動魄、差點要了她性命的刺殺。
劉離月推了推李謹,把他叫醒。
「怎麼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李謹關切道。
劉離月感受了一下,回答說︰「背上的傷有點痛……我的手是你接回來的嗎?」
「還好沒傷到骨頭,只是月兌臼了而已。」
「你呢?你背上的傷怎麼樣?」劉離月想起李謹背上的傷。
「砍得不深,死不了。」李謹淺笑一聲。
「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李謹收起笑容,面露殺意。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是我連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我都不知道。」劉離月一腔郁悶加委屈。
「你再好好想想。」
劉離月搖搖頭︰「想不起來,你說我這麼好人,怎麼會得罪什麼人呢,對吧?」劉離月不自覺地自戀自夸起來。
李謹反而眉頭緊鎖,敢傷害他的離月,簡直就是找死,他一定要找出幕後的指使者,讓他去見閻王。
「上次那個薛婷,是怎麼回事?你和她到底有什麼過節?」李謹想起那件事,懷疑地問道。
李謹這一說,才提醒了劉離月,要說得罪人,也許她還就真得罪薛婷了,雖然這不是她的錯,但誰讓沈崇絕喜歡她,害得薛婷來找她麻煩。
「她……」劉離月說不出口,「我好像的確是得罪她了,也許是上次打了她,所以她這次來報復吧。」難道真是薛婷要殺她?
李謹沉著聲音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揪出這個幕後黑手的,我要她血債血償!」
劉離月點點頭,反正李謹是王爺,她相信他以查得出來的。
「餓了吧,我命人給你準備吃的。」李謹便吩咐侍女張羅。
劉離月想起年少軒,問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大半天時間,你還真能忍,受了這麼重的傷卻一聲不吭。」李謹欽佩她能夠如此堅韌。
「喊出來會不疼嗎?我覺得喊出來反而更疼。」劉離月想想自己的傷口,覺得又疼了很多,「對了,我這段日子恐怕要麻煩你了,我要住在這里。」
「這是自然,就算你要回去,我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我要寫封信回去,不然他們會擔心的。你能幫我準備筆墨嗎?」
「你懂寫字?」李謹略微詫異。
「為什麼不以?」劉離月覺得這是對她的輕蔑,她就是不喜歡男人們用異樣的眼光看女人。
「我沒說不以,你讓我略微感到意外,不過,這倒是你的風格。」李謹想起她引領全城女子學騎馬的風潮,便對她會寫字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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