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美人爹爹吩咐我的作業準備給我的師兄們布置課業。看著自己女敕白的小手,不覺間竟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一年了。我名叫孟詩夏,是名穿越人士。
自出生時因身帶奇香而被人關注,到一歲作詩,三歲出口成章被人稱作神童,這些年我一直活在眾多光環下。爹爹是大昌有名的白廘書院的夫子,我自幼跟著爹爹讀書習字,舞文弄墨。
白廘書院分為蒙館和經館。蒙館是專門教幼童認字的,而經館主要是為了參加科舉。經館班又分為秀才班、舉人班、進士班。
不論是秀才班,舉人班還是進士班,都只有一個班,一個班最多收二十人。因這兩屆的狀元郎皆是爹爹的弟子,故而爹爹一時名聲大噪。向我們白廘書院求學的人越來越多,無奈之下,爹爹只得增收了學費。
「詩詩,你不會又來給我們布置課業吧?」卓不群看到我懷里的書卷,不僅苦了一張臉。卓不群和我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他是我偷鳥模魚、欺凌弱小、**小丫頭的最佳拍檔。他最大限度完成了所謂青梅竹馬之背黑鍋,兼護花使者等多項艱巨的任務。他爹更是十幾年來堅持不懈的想讓我和卓不群結女圭女圭親。
「完不成課業,月兌了褲子打**。」我朝他做了個鬼臉。
「胡鬧!夫子也真是,讓個小丫頭來監督我們。」這個人是宋秉文師兄,在我五歲的時候就認得他,沒想到六年過去了,當年和他一起的于清師兄剛剛中了狀元,現任翰林院學士,就是最不濟的師兄們也是進士了,只有他,還是童生。
「宋兄,你這話就不對了,誰人不知詩詩小師妹是個神童,她知曉的未必不及我們。」魏明陽師兄道。
「倒是你,有嘴說別人,倒不如看看自己。」卓不群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宋秉文一向自大清高,卓不群早就看不慣他。
「你……」宋秉文被說中了痛處,臉色登時變得通紅。「你不過是憑著你那做禮部侍郎的爹才入了經館罷了,又有什麼可神氣的。」
「宋兄不要瞎說,不群年紀雖輕,但他的成績我等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宋秉文的話實在過分,立即有師兄出來圓場。
「我若是憑著我爹進的經館又能如何?你若是有個做禮部侍郎的爹讓你進學也是你能耐。」卓不群這話說的極其諷刺,我在心里不禁叫好。
「你……」宋秉文伸出食指指著卓不群,臉色氣的發青,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一拂袖子出去了。
「唉……」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群,你說話太犀利了,師兄實在是自愧不如。」魏明陽師兄拍了拍卓不群的肩膀。
「其實,宋師兄也挺可憐的,心理壓力很大吧。」我望著他的背影說道。
「自己連個秀才都考不了,還整日裝清高,這種人,詩詩何須同情。」一位師兄道。
「我不是同情他,我是怕他壞了爹爹的名聲。」
眾師兄︰「……」
詩詩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