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娘娘客氣了。」婦人起身偷偷瞥了眼三月身旁伺候的芷茱,臉上笑容淡了幾分。
這麼漂亮,怪道府內人都相傳柳三月之所以能夠成為芊妃娘娘,皆因她識時務,特意從外買來一善那啥事的風塵女子,將太子殿下的心魂都給勾住了。
所以,自那以後,太子殿下才會頻繁出入夜歇此院。
婦人瞧了眼身後的兩個姑娘,臉上笑容再次展開。
有道是男人皆愛新鮮,太子是男人,又怎能例外。就像他這麼多年未娶妻納妾,便是連一個通房丫頭都未曾有過。
惹得外界紛紛議論太子殿下是否不喜,直到太子大婚,直到這位女主子將這個絕色侍婢買回。
府里僕人們沉浮多年的爬床上位之心,再次活泛。
「芊妃娘娘,這點小禮,還望娘娘莫要嫌棄。」婦人自身後一丫鬟手中接過一個錦盒獻上。
芷茱接過,再遞交給三月。
三月微微一笑,一個眼神示意,倪芷茱便將一張椅子端至婦人身後。
婦人嘴角的笑意越發燦爛,「芊妃娘娘,這不太好吧。」
「讓你坐就坐,那來這麼多廢話。」三月輕哼,打開錦盒瞅了眼里頭的東西。
鎏金瓖玉青瓷,好東西。
「這位」三月將錦盒一蓋,笑臉迎向婦人。
「芊妃娘娘喚我賀東家的便好,若是娘娘你」婦人這才仔細的看了眼這位主子,一雙笑眯眯的眼珠子立馬轉移方向。
京都第一丑女,這名諱,柳三月沒有辜負。
婦人上下吞咽幾口唾沫,「若是芊妃娘娘給老奴臉面,喚聲老奴賀嫂,那便是老奴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賀嫂客氣了。」對于賀嫂的反應,三月已是見怪不怪。
今兒這兩個時辰之內,這樣的反應可謂平常。
「賀嫂客氣了才是,我也不過是幸得太子殿下賞識罷了,這禮」三月將錦盒往前推出些許。
賀嫂笑嘻嘻道︰「芊妃娘娘你可一定要收下,這是老奴與我那口子的一片心意,還望娘娘莫嫌棄太輕才是。」
「如此,我便不客氣了。」三月淺笑,不等她示意,倪芷茱便將錦盒拿起往外走。
這鐵打一般的流程,芷茱知曉該怎麼做。
三月面尬色,呵呵直笑。
賀嫂看著芷茱消失的背影,眼中閃著精光,「芊妃娘娘,方才那位姑娘?」
「你說芷茱啊,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脾性有些刁了。」三月面露哀色,適時哀嘆︰「若是胭脂還在的話」
賀嫂面色一凝,笑容僵硬。
三月搖了搖頭,「瞧我這話說的,那丫頭她唉。」
「娘娘還請節哀。」賀嫂面色糾結,半響才說出這麼一句安慰的話語。
依賀嫂這面色,她莫不是真的知曉些什麼?
柳三月溫婉一笑,目光盈盈的看向賀嫂身後的兩個丫鬟︰「這兩位姑娘是?」
「回娘娘,這兩位是老奴那口子的佷女,白芷與百合。」賀嫂神態驕傲,對于這兩位佷女的樣貌,她可是有十足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