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誘惑,101.瑪瑙腳鏈
在戶部忙碌了一天,穆雲棣回到府里時已華燈初上。愛夾答列
綠蕊早早便在儀門處等候,此時忙恭敬的迎上去︰「奴婢給爺請安。」
「有事?」穆雲棣見對方特意等著,多看了一眼,認出是駱子琳身邊的人。
「側妃早已準備好了晚膳,命奴婢在此恭候。」
穆雲棣這才想起,昨日隨口應承今晚去東院柝。
雖然魏彤做了那件事後,他一直不曾往上房去,又偏寵芙萩,但凡事不能太過。若他的後院里芙萩一枝獨秀,只怕很快便會有傳出莊郡王寵妾滅妻的流言,皇上必會責問。
「去回側妃,爺一會兒過去。」穆雲棣尚是一身朝服。
到了書房,李英服侍著他換了一身常服,準備去東院冑。
一個小太監跑了來,呈給李英一只扁木匣。
李英便回稟道︰「爺,您要的東西做好取回來了。」
穆雲棣將盒子打開,細看下十分滿意,又重新放回李英手中︰「揣著。」
「是。」李英一听這吩咐,便知在東院呆不長。
駱子琳為了今晚很費心思的妝扮了一番,一身桃粉疊紗百褶裙,裙身飄逸,縴腰如素,蓮步輕移,翩躚似桃花回舞。又加之精點的妝容,燈光下嬌媚婉轉,美人如畫。
穆雲棣看著這一幕,卻想到芙萩一身桃紅衣裙立于樹下的身影。或許沒有此刻的駱子琳美,卻更能觸動心弦,那種下一瞬便會離地飛仙的錯覺讓他想將她緊緊握于掌中。
穆雲棣端坐上位,駱子琳站在一側布菜斟酒,舉止柔婉,安靜無聲。
「坐吧。」穆雲棣忽然覺得這般氣氛沉悶,懷念起芙萩在身邊時的輕松自在。
「謝爺。」駱子琳告了座,哪有心思吃東西,全部注意力都在穆雲棣身上。見他面容沉靜,舉止優雅,便自斟了一杯酒,舉起來︰「爺,子琳陪您喝一杯。」
穆雲棣沒有推拒。
駱子琳見狀心下高興,又布上兩道他愛吃的菜,斟滿酒杯。愛夾答列
「不必布菜了,自吃吧。」穆雲棣抬手阻止。
駱子琳只得遵從,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
當穆雲棣放下筷子,駱子琳立刻起身,招呼丫鬟們捧來茶盞漱盂,親自服侍著漱口淨手,又端上茶。
「你近日忙著府里的事,必是累了,晚飯也不見胃口。」穆雲棣忽然關切,令駱子琳一愣,尚未來得及欣喜,便听他說︰「早些歇著吧,身子要緊。」
「爺,您、您要走?」駱子琳滿眼愕然,想到他好些日子不曾來宿,本以為今晚……一時委屈,眼中含淚︰「爺,是不是妾身做錯了什麼?爺只管教導妾身,妾身一定改。」
穆雲棣目光一沉,茶碗輕叩,啪的一聲脆響。
這聲音仿佛千斤錘砸在駱子琳心上,驚的腿一軟跪了下去。
「扶側妃起來!」穆雲棣聲音冰涼︰「側妃近日多有勞累,你們仔細服侍。」
留下一句看似關切的囑咐,人已消失門外。
綠蕊趕緊上前攙扶,見她臉色難看,低聲勸慰︰「側妃,或許爺是忙碌于朝事,沒有空閑吧。這兩日爺回來的越來越晚了。」
駱子琳臉色稍霽,壓下酸楚吩咐道︰「去看看爺去了哪兒。」
穆雲棣出了東院,直接就去了西院。其實,若非東西做的那麼快,他倒是會留在東院。眼下得了東西,他只想親自捧去,為她戴上。
恰逢芙萩剛沐浴完,未著片縷的躺在床帳中,朔月剛剛為她行完針,她只覺得身體微熱,有些微微倦乏。
在她閉眼假寐時,朔月等人已被支了出去。
穆雲棣撩開秋色紗帳,入目的便是一副令人血脈膨脹的畫面。她微微側著身,手臂遮擋了私密部位,曼妙柔和的曲線在燈光下泛著嚶嚶白光,如溫潤暖玉,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
覺察到異樣,芙萩睜開了眼,驚訝之時完全忘記了自己眼下的處境︰「爺?」
穆雲棣唇邊閃了抹笑,將手邊的盒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條鮮潤沁紅的瑪瑙鏈子,戴在她雪白優美的腳腕上。
這條腳鏈一共橫串著十八顆血色瑪瑙,以雕花銀飾間隔,銀飾下又附著十一顆瑪瑙吊墜,鮮紅的瑪瑙與雪白的肌膚相得益彰,行動時流光溢彩,俏麗又不失風情。
在芙萩注意到這瑪瑙鏈子時,終于反應過來自身狀況,驚叫一聲連忙扯過錦被將身子裹住,羞紅了臉怒瞪來人,儼然對方是個登徒子一般。
「喜不喜歡?」穆雲棣將她的腳從被子里模出來,握于掌中。
「爺,你別模我腳,好癢的。」芙萩試著掙扎,總覺得這動作太曖昧,讓她不敢看對方的眼楮。
穆雲棣一聲低笑,邪氣又狎昵,一把將她撈出來,令她跨坐腿上。
「爺!」
「這瑪瑙鏈子是我專程讓人做的,覺得最適合芙兒,原是苗女喜歡的飾物。芙兒的腳生的很美,若會跳足舞,定是讓人驚艷不已。」穆雲棣邊說邊埋入她頸間輕嗅,大手沿著光滑的脊背游走,什麼膚如凝脂、瑩潤似玉,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貪戀又滿足的感慨。
芙萩已覺察他的呼吸逐漸炙熱,身體更是起了變化,被他箍在懷中的身子也漸漸發軟。
如今她已沒了剛剛重生時的反感厭惡,不知是麻木了還是習慣了,或者……
她不願也不敢去深想,今生與前世已大為不同,可這一切改變都是以她工于心計、暗中謀算為前提。她不敢再天真,時刻告誡自己不能貪戀那如曇花一現般的溫柔寵溺,若真卸下心防,她將比前世的下場還慘十倍、百倍。
一夜貪歡。
穆雲棣起身時見她枕著手臂睡容嬌憨恬靜,那只戴著瑪瑙鏈子的雪足露在外面,雪白的腳腕與腳背上布滿了曖昧吻痕。不由得伸手輕撫,大約是把她弄的癢了,腳一縮,躲回了錦被里,人也慵懶的翻個身,繼續酣睡。
穆雲棣貪戀的看了一會兒,這才喚來李英服侍。
他何曾想到自己會那般孟浪,一雙腳邊令他難以自持。他隱約體會到皇上寵愛瑾貴人的心情,當真的寵愛一個人,怎麼看都惹人喜愛,恨不能將世間所有珍寶都捧至其跟前。
不過,依著她的性子,頂多是貪個新鮮,哪里會為珍寶的價值而欣喜呢。至出府上轎,穆雲棣已收斂思緒,分析著朝堂上的事。按照行程推算,最遲兩三日,二哥就要到京城了,張儀卻是行蹤飄忽,難以查找。
他倒不擔心張儀出事,皇上那般性格,肯定另有安排。
芙萩醒來時天已大亮,看了眼身上痕跡,吩咐備水沐浴。
碧珠捧來一套鵝黃羽紗留仙裙,秋香緞面鴛鴦戲水的繡鞋。她特地將瑪瑙鏈子稍稍放松,套在雪白羅襪外面,裙擺垂直腳面,即便坐著也不會露出來。她將頭發松松挽至肩後,手腕上戴了串檀香佛珠,胸前配著一只精致小巧的金絲纏瑪瑙瓔珞。
用早飯時,余光瞥見王喜在門口晃了一下,大概顧忌著她正用飯,並未進來。
稍時,飯畢。
「王喜有事?」漱口後,她直接將人喚進來。
王喜請了安,這才低聲稟道︰「昨天被駱側妃趕出去的廚娘五娘,夜間吊頸死了,據說是因為被趕出心生不平,一時想不開。五娘家里人要找駱側妃討個說法,側門上正交涉呢。」
「沒人指使,誰有那個膽子到王府鬧事。」芙萩聲調平平,略能听出其中的諷刺。「讓他們鬧吧,與咱們不相干。近來府里各處人役調動頻繁,讓院子里的人都做好自己本分,閑話少說。」
「側妃盡管放心,奴才早訓誡過了。」
「嗯,王公公辛苦。」
芙萩在心里掐算著時間,一兩月內都沒什麼大事,這段時間之後,駱子琳管家穩當了,便要生事了。另一個是魏彤,對方哪可能真的甘于寂寞。
「側妃,周庶妃與婉茹姨娘來了。」
「請。」她險些忘記了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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