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誘惑,142.打斷的情
穆雲棣回府的時候,得知陸景華來過,並不意外。愛夾答列
當初陸景華去北疆戰場,他並不曾想到對方能掙個爵位,這著實是件罕見的事。雖說揣摩聖意是大罪,可誰能不揣摩聖意?皇上的每句話,每個眼神動作,他都少不得仔細揣摩,正如這回加封給陸景華的爵位,他就隱隱窺測出皇帝要重用武將之意。
這正合了他的心意!
陸氏一族雖不如太宗時,但到底大族,底子尚在,再加上陸景華軍功加身,陸氏一族必能復興。
「王爺,初九是陸側妃的華誕。」李英小聲的提醒榕。
「她怎麼安排的?」穆雲棣之前詳細的查過芙萩的過往,自然是知道她的生辰,算起來沒幾天了。
「回爺,側妃並未安排,似乎沒打算操辦。」李英沒得任何消息,便覺得這陸側妃著實低調了。
「好歹是她到王府的第一個生辰,怎麼能不辦。」莫說如今寵愛她,便是不寵愛,看在陸家面上也不能草率了事。正琢磨著辦個什麼規格,卻想起一事︰「我記得,她和陸景華是同天的生辰?孥」
「這個、奴才不知。」
穆雲棣是知道的,記得當時看到兩人同在二月初九出生,著實有幾分驚訝。一家的兄妹有這樣的巧合,極少見,也因此他對芙萩的生辰記得很牢。
「你去告訴王妃,讓她來督辦這場宴席,讓陸側妃歇歇。不必大辦,請些人來熱鬧熱鬧就好。」
李英不愧是跟隨多年的人,听了這話便明白了。
讓王妃督辦宴席,可見是很重視陸側妃生辰,又說不大辦,只是請人來熱鬧熱鬧,那麼客人的範圍便在諸位皇子及女眷,王妃側妃的娘家。不過呢,屆時各府聞得消息,少不得要派人來送禮,登記造冊接收禮品可得提前準備好,誰讓如今陸側妃風頭正勁,那巴結攀附之人能少了?
穆雲棣如此一說,倒想芙萩了,方向一轉去了西院。
西邊小廳的窗戶敞開著,暖融融的春光照了進去。1芙萩穿著雪白的軟綢裙,外面罩著件水藍暗花半袖衣,脖子里掛著金絲纏寶的瓔珞,當中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玉,不僅光彩奪目,更襯得她肌膚晶瑩剔透,氣質出塵。她正半低著頭,認真的飛針走線,鮮紅的緞子上一朵桃花活靈活現。
這樣一幅美景,不僅下人們看著驚嘆,便是穆雲棣也深陷其中。
他只是望著,幾步的距離仿佛是那般遙遠。人分明清晰的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他卻感覺那般縹緲,猶似一場美夢,風一吹就散了。說不住是怎樣的不安或者恐慌,他幾步走到窗前,伸手探上她的臉。手邊觸到溫暖柔滑的肌膚,令他心中安定。
突然而來的觸踫驚嚇了芙萩,繡針一下扎入指肚,冒出一滴血珠兒。
穆雲棣目光落上去,不由得目光一暗。水蔥般的指上一滴鮮紅血珠,對比鮮明,分外誘人,竟讓他有些躁動。
「爺?」芙萩見他不說話,又神色古怪,不免有些打鼓。
穆雲棣回過神,將她指肚上的血珠擦了,這才從門里進去。
芙萩疑惑的盯著他,直至他進來坐到身側,這才試探性的詢問︰「爺,出什麼事了嗎?」
「嗯,倒是出了一件事。」穆雲棣怎麼能說自己看到她受傷而動了欲念,便故意順著她的話似真似假的玩笑,順帶掩飾了眼底的尷尬。
芙萩見他一臉正色,不由得猜思起來。眼下能出什麼事?
穆雲棣接了碧珠捧上的茶,擺手令她們都退下,這才笑說道︰「芙兒難道忘了初九是什麼日子?」
「初九?」芙萩先是一愣,轉了好幾個圈兒才反應過來︰「是我的生日?」
「我以為你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呢。」看她愣愣思索的模樣,著實有趣。
「我還以為爺真的說什麼正事呢,一時沒往這方面想而已。好好兒的,提我的生日做什麼?」芙萩忽然覺得自認不錯的腦子今天不太夠用,莫不是太陽曬多了有點發昏?
穆雲棣是真笑了︰「芙兒,生日不該慶祝嗎?」
「慶祝?」芙萩總算是全部領悟了,偏著頭笑的幾分可愛︰「爺,您要給我過生日啊?正月里開始到二月,一直在吃宴席,我都吃膩了,不過是個生日,擺宴可以省了,只是爺把禮物準備好就成。」
「既然你不想過,那禮物也省了。」穆雲棣就是故意逗她。
「爺怎麼能這般小氣!」
「爺小氣?」穆雲棣似笑非笑的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一遍,那頭上戴的,脖子上掛的,腰上墜的,腳上套的,哪個不是他送的?哪個不是精貴之物?嗯……倒是她手腕上戴的金絲纏花嵌寶的鐲子挺眼生,看這手藝,估計是宮中哪位貴人賞的吧。
芙萩自然領會了他的眼神,也注意到他落在手腕上的目光,見他並未任何疑慮,便笑著跳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是芙兒說錯話了,爺不小氣,爺最大方對芙兒最好了。」
獨屬于她身上的馨香鑽入鼻息,先前壓下的躁動再度襲來,他一個伸手將她攬在懷里,眷戀的在她細膩優美的脖頸上摩挲,聲音已染了情/欲而略微黯啞︰「芙兒既知道爺這般好,可怎麼回報呢?」
芙兒早不是不懂人事的孩子,那會兒是沒留心,眼下如此親近依偎,怎可能沒發現他的異樣。眼波一轉,又是俏皮又是嬌媚惑人︰「爺,芙兒不懂,爺要什麼回報?」
「真不懂?」穆雲棣自是看到她眼底的笑,伸手在她腰間一捏,她立馬敏感的軟了身。
「爺又欺負我!」芙萩哼哼兩聲,瞥見窗子大開著,兩人這般親密難保不被外面的下人們看見,頓時紅透了臉,掙著要月兌開身。
她身子這麼一扭,把穆雲棣壓制的火氣全都撩動了起來,抱起她便往另一頭的臥床走。
「爺,你又要拖著芙兒做壞事,別人該罵我是禍水了。」抱怨的話帶著笑,更為這曖昧的氣氛添了幾分撩人的味道,她還不老實,一條腿纏著他的腰,另一只腿卻有意無意擦過他身體最敏感的地方。
穆雲棣將她壓在床上,按住她那不老實的腿,漸漸往她最敏感的的地方移去,嘴角又勾了笑,邪肆的厲害︰「芙兒。」芙萩哪里會怕,只是望著他笑,一雙眼楮隨著笑仿佛是微風吹亂了一池春水,晃動的水波瑩潤柔媚,漾起的漣漪瀲灩生輝,這一眼竟是勾魂攝魄,讓人無可抑制的沉溺其中。
穆雲棣俯身吻上她的眼楮,點過俏立的鼻,覆上潤澤紅艷的唇。一點點溫柔的侵入仿佛不能滿足,他的吻狂肆霸道起來,仿佛要將她的呼吸全都奪走。
「嗯……」芙萩覺得脖頸處一疼,禁不住叫出聲,卻將他撩撥的越發厲害。
穆雲棣的手在她身上快速移動,柔滑的衣料層層剝落,露出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一層薄薄的紗帳並不能阻擋明媚的陽光,帳中春色一覽無余,比夜晚更添了令人欲罷不能的情/欲。
芙萩直起柔軟的腰肢,整個人貼在他發燙的胸膛,頭微微偏著,望著晃動的紗帳,細細碎碎璀璨的陽光晃花了她的眼。她覺得似在做一場夢,一場不知是喜是悲的夢,仿佛只要掀開這層薄薄紗帳,夢便醒了,她卻不知該不該去掀開。
穆雲棣已是情動不已,正要做到關鍵一步,卻猛然听李英的聲音︰
「爺,有急事稟報。」
「什麼急事?」穆雲棣看著自己,臉色緊繃,語氣自然不好。
李英自然知道里面怎麼回事,卻不得不繼續說道︰「是朝中出了大事。」
听到這里,穆雲棣的情動已去了三分,暗暗調整一番,拿衣服穿起來。
芙萩抓過錦被蓋在身上,滿頭青絲逶迤四散,含笑瞅著他笑︰「爺好辛苦。」
這一語雙關的話令穆雲棣暗暗咬牙,伸手狠狠揉了揉他的頭,又笑又嘆︰「爺還有事,你等著!」
回復他的是芙萩一聲聲清脆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