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誘惑,144.暗自揣測
芙萩在王府日子不短了,加上管家,手段與實力都有增長。愛夾答列
王府里一些事情瞞不了她,只是穆雲棣同樣有眼線,但凡牽涉不到自己,她能不管便不管。魏彤讓魏家人去找宮里門路,若那魏夫人會說話倒罷了,若一個說不好,魏本昌會繼續栽個大跟頭。柳如玉很聰敏,本就是她做的引子,若不將魏家打到泥里,將來豈不是給自己留下禍害。
「側妃,東西準備好了,您瞧瞧還需要什麼?」碧珠的話音將她的思緒拽了回來。
掃了一眼,點點頭︰「送去吧。仔細問問老爺的病,若還需要什麼藥,不好尋的只管張口。」又模出早準備好的信︰「把這信親手交給老爺。」
想了想,決定把三哥的生辰禮也提前給了,免得到了初九那天給忙忘了榍。
碧珠帶了兩個陪嫁來的丫頭,坐車去了陸家。
大門口的小廝一見著碧珠就認出來了,一面忙著迎接,一面又去通知當家大夫人。碧珠先問了老爺,前往書房把信親自交了,然後往正房去見繼夫人、兩位嫂夫人和兩位姑媽。碧珠多少是知道三少爺的,必定有許多話要問,放到最後見合適些。
陸家三兄弟很快被叫到書房都。
「爹。」三人見了禮,分坐下來。
陸平手中還拿著女兒送來的信,不到五十的人,由于常年在外加之病體纏身,鬢發已花白。嘆了口氣,他將信遞給大兒子︰「看看吧。」
陸常文看了,頗為驚訝︰「小妹希望爹辭官?」
「辭官?!」陸延慶同樣吃驚。
陸景華只是微微挑眉,笑道︰「芙兒是不是擔心爹的身體?」
陸平點頭︰「雖說如今身子差了些,可也不至于辭官。我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她提了魏家,少不得多思量思量。雖說魏家不比從前,可到底樹大根深,若真有心做些什麼,的確防不勝防。何況,這還牽涉到王府內院,估計芙兒有些別的考慮。」
略微沉默片刻,陸景華忽而失笑︰「我猜著了,想不到芙兒有這等聰敏。1爹辭官也好。」
「嗯?」那三人都盯著他。
「爹,您如今身子大不如前,何況舊病又復發了,實在不宜奔波辛苦,不如在家休養。若你上書辭官,必定要呈到皇帝御前,我剛剛得了軍功,皇帝記得我們陸家,見了你的折子少不得問一句。待皇帝得知你是我父親,感慨下不免又細問咱家情況。別忘了,大哥還賦閑在家呢,如今正是彰顯皇恩的時候,十之八、九,皇上會給個恩典,讓大哥頂了爹的官職,即便不是,也會給大哥一個差事。」
「這麼分析倒也有理。」陸平近兩年是越發覺得辛苦了,所以這次回來才借著養病為名請了兩月的假期,若辭官能為大兒子謀個官職,那是再好不過。他到底是老了,在官場上已沒那麼多的精力,與其老了致仕,不如現在主動退下。
陸常文這會兒也听出門道了︰「若皇上真給了恩典,也是說明看重咱們陸家之意。我看這事機會很大。」
幾番話下,陸家父子做了決定。
陸景華出了書房,小廝江春早把碧珠叫到院子。
「碧珠給三少爺請安。」
「起來吧。」陸景華漾了笑︰「今兒小姐不在跟前,不許隱瞞,把我不在的日子發生的事細細講一遍。」
芙萩並未讓碧珠緘口,何況碧珠也是自小服侍,知道他們兩個最是親厚,什麼秘密都彼此知曉,便沒有任何負擔的將這些時日大小事講了。陸景華的心隨著講述上上下下,眉頭時展時松。
「這麼說,莊郡王對芙兒還不錯?」陸景華听得出來,可打心底不信,也不喜歡。穆雲棣那樣冷情的人,又是皇子,只怕對芙兒是一時興趣,哪能長久?當他沒興趣時,芙兒可怎麼辦?
「嗯,王爺對側妃很好呢。」碧珠雖被教導了很多,可骨子里還是單純,說起這話頗為自家得意和高興。
陸景華只覺得心頭沉悶悶的。
「對了!」碧珠忙取出一只盒子︰「這是側妃給三少爺的生辰禮,恭祝三少爺生辰!」
陸景華打開一看,里面是只碧綠瑩潤品質極佳的寶瓶靈芝玉佩,取平安如意之意,在玉佩下面壓著只喜上梅梢的墨綠香囊,一看做工便知出自芙兒的手。
「這香袋側妃早就做好了,原來是送給三少爺的,我還以為是補給王爺的呢。」碧珠瞥見了盒子里的東西,不由說了一句。
「補?」陸景華听出了故事。
「嗯。之前側妃本來做了只香袋,要送給王爺的,卻不知怎麼給剪壞了,沒送成。」內里原由碧珠自是不知,若非當時芙萩追問被剪壞的香袋蹤跡,恐怕碧珠會以為東西送出去了。
陸景華听了這段緣故,對這只香囊更加喜愛了,當即便佩在身上,又笑著說︰「我的禮也備好了,初九那天親自送上去,留個驚喜吧。」
江春親自送著碧珠離開,沒一會兒又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少爺!少爺!」
「慌什麼!」陸景華這會兒心情很好,笑斥一聲繼續看手上的兵書。
「少爺,是侯府來人了,听說又是和老爺提攀親的事呢。」江春說著咬牙憤憤︰「侯府的人真是欺人太甚!那小姐除了一張臉能看,性子潑辣行事狠毒,遠近都是出了名兒的,居然好意思給少爺提。江春可不想要那樣的少夫人!」光是想想江春便不禁打哆嗦。
陸景華嗤笑一聲︰「胡說什麼呢!事關女兒家的閨譽,往後不準再提。」
倒不是陸景華多麼憐香惜玉,只是不想被人拿住短處,萬一真賴在他身上豈不是很倒霉?至于婚事……他一回來就跟父親兄長再三交代了,三年內不議婚,包括侯府在內,不管誰提的親都不應。他暫時真沒那麼心思,倒不如多花些心思在軍營里,等著仕途更進一步,才能好好兒護著芙兒。
有時他越想越後悔,當初就該走走門路往內務府報個病脈,免了芙兒的選秀。
一入侯門深似海,芙兒進了那里,哪里能快樂。碧珠回到王府,將陸家的事一一回稟了。又帶回了一只食盒,里面是幾樣小點心,是兩位嫂嫂最拿手的,在家時常吃。其蓁一直膩在芙萩身邊,瞧見點心精巧,伸手就抓著吃。
正值采苓與瓊玉兩人在這兒,一起奉承著︰「兩位陸夫人真是疼側妃。」
「可不是呢,王爺同樣疼側妃,為著側妃生辰,可是令王妃好好兒籌辦呢。初九那日,我們可要借著側妃的光好好兒熱鬧一天了。」
「就你們會說話。」芙萩讓人把點心拿給她們嘗嘗,瞧得出來她們今天來是有話想說。至于說什麼,只要知道她們之前從哪兒來,便猜出大概了。
兩人自以為無人察覺的交換個眼色,到底采苓先開了口︰「方才我們去了東院,瞧見了萍兒,是王妃派去給承暉公子送東西的。說起來,這幾日萍兒連著去了東院三趟,可真是少見。」
芙萩佯作不知其內深意,笑問她們︰「你們來時駱側妃在做什麼?她近來不大過來,我也忙著,每天請安時匆匆見一面,也沒說上什麼話。」
「駱側妃啊,在給小公子做衣裳呢。」采苓嘴上笑著,眼楮里卻閃過明顯的譏諷。
「哦?她親自動手做的?她可真有心,王爺把承暉交給她養育,算是托對人了。」芙萩想的卻是王氏。
王氏這是打定主意綁在駱子琳身上了?要說起來,王氏選擇駱子琳倒是不錯。駱子琳家世可以,有些腦子和實力,性格較之魏彤略軟,依著王氏的手腕能力,稍稍布局一番便能將其掌握。
暫時那兩人鬧不出什麼事,可以不理會,倒是魏彤……
魏本昌被貶,魏家急了,魏彤定然也急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魏彤不可能對承暉下手,必定是想借承暉達到什麼目的。萍兒這些日子每隔兩天都要去一趟東院,看著是嫡母對庶子的慈愛關懷,可實質上指不定打著什麼主意。
「朔月,跟我去趟東院!」對于魏彤,她不想大意失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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