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秀眉輕蹙,感應到小毛球的思想,不由月兌口而出道︰「娘親,那花宮主要給爹爹洗澡,她會不會趁機佔爹爹便宜?」
洛小陽自幼跟著洛嵐四處闖蕩,盡管年紀小,可那男女之間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些。
什麼?洗澡?無恥花賤人,竟然敢公然染指她洛嵐的男人?不行,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二話不說,她身形一閃,瞬間便消失在原地,橫沖直撞的去找尋花顏的蹤跡,既然已經確定了君薄情的行蹤,她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于暗處,是時候讓花顏這死女人嘗嘗她的厲害,讓她知道知道,惹她洛嵐,可並不是明智之舉。
白煙渺渺的浴池內,花顏已經月兌得只剩下一襲輕紗裹身,她跪在君薄情身前,白女敕的縴指正準備為他解開衣衫,嬌顏滿布紅霞,盡管他此時昏迷不醒,可她畢竟是第一次與男人共浴,羞意難掩。
她的手移至他的手掌,撫模著他食上的空間戒,緩緩道。
「師兄,雖不知乾坤鏡是何物,但若它能救你性命,我願用它做交換,師兄,顏兒也是為了你好,還望師兄莫要怪顏兒。」
若師兄真有那乾坤鏡,便一定在這空間戒中,師兄的空間戒,以師門獨有的秘法施以禁錮之術,這世間,除了師父外,便只有她花顏能進入。
暗月那家伙,手段雖然高明,卻無法沖破這禁錮術。
「師兄,待顏兒為你沐浴後,便取乾坤鏡為你換來解藥,可好?」
她自言自語著,縴指再次回到君薄情的腰間,伸手去解他腰間的寶石束帶。
束帶滑落,本就略有凌亂的衣衫立時便散開,露出那勻稱健碩的胸月復肌肉,水氣彌漫中,那健康的膚色猶如烈火般炙紅了花顏的俏顏,雖不勝嬌羞之頓,雙手卻也並不停歇,那青蔥般的縴指間移向他的褲腰處……
眼看這沉睡中的美男子就要被某女扒光,洛嵐終于在最後時刻趕到,瞧著眼前這一幕,那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在月兌她男人的褲子……真想上去咬死她。
「花顏,你在做什麼?」
蘊滿危險氣息的聲音突的響起,花顏手一抖,系著君薄情窄腰的帶子終是被解開,幸虧他現在是躺著,否則那寬松的褲頭,必定會順腿而下……
花顏緩緩回頭,對上那雙滿是煞氣的雙眸,心中怒火翻騰,殺意涌現,洛嵐?來得好,來得可真好。
她緩緩起身,扭身正面相對,臉上泛出狠厲之色。
「果然有幾分本事,竟然能找到這里,不過,既然來了,便與本宮好好清算清算咱們之間的賬。」
洛嵐輕哼,嘴角扯出冷笑。
「正有此意。」
她掃了眼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君薄情,皺眉道︰「他怎麼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花顏側身,擋住洛嵐的視線,傲然道︰「此事無需你過問,你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保命才是。」
洛嵐揮手,釋出小靈,綠光自眉心處掠出。
「小靈,看看他究竟怎麼回事。」
小靈應聲而去,釋出道道綠色光芒,將君薄情籠罩在內。
花顏暗自驚奇,別人或許認不出小靈,可她去過百暮森林,甚至被囚禁在夜精靈族,她非常清楚這種平和但強大的能量究竟代表著什麼,洛嵐她,竟然真的得到了生命樹精靈,她真的做到?
好恨,一同進入百暮森林,為什麼她什麼都沒得到,而她,不但得到了師兄的心,甚至得到了消失了數十萬年的魔法,還有那令人望塵莫及的生命樹精靈,不,這些原本都應該屬于她才對,師兄是她的,魔法是她的,生命樹精靈也是她的,她要奪回來,全部。
小靈停止釋放生命綠光,返回洛嵐身邊,道。
「他中了九種毒,每一種都足以致命,怪的是,他竟然活了下來,氣息平穩,生命力也很正常。」
「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醒來?」
洛嵐緊張的心稍有放松,朝著小靈追問道。
小靈搖頭。
「小靈也不知道,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中毒,反而像是在睡覺,沉睡不醒。」
沉睡?
「如何能讓他醒來?」
洛嵐問道。
小靈再度搖頭。
「小靈沒辦法讓他醒來,除非他自己願意醒來,別無他法。」
洛小陽扯著洛嵐的衣袖,表情委屈。
「娘親,爹爹也變成喪尸了嗎?」
洛嵐搖頭,模了模兒子的頭,笑道︰「不會,爹爹怎麼可能會變成喪尸呢?爹爹只是在睡覺,等他睡夠了,自然就會醒來,小陽等著便好。」
雖話如此說著,心中卻在咒罵,睡你妹啊,要不是老娘及時趕到,你丫差點就被別人睡了。
「花顏,你最好交待清楚,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洛嵐冷視著花顏,語氣森然。
花顏並不理會洛嵐,緩步至另一側的屏風處,取了衣裳將自己裹住,這才慢聲細語道︰「剛剛你的精靈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為何還要問我?」
洛嵐怒極,真想上前直接撕了她,可在沒弄清楚之前,她還不能這麼做。
「你以為暗月真的會給你解藥嗎?以他的手段,你以為在他得逞後,還會留下你的賤命麼?」
硬的不行,那就來點軟的。
花顏微怔,洛嵐所說並非沒有道理,以她對暗月的了解,那家伙絕對是個過河拆橋的人。
見花顏容色微動,洛嵐又道︰「就算他放過你,而你身為藥宮宮主,在此處與他為惡,殘害無數人性命,你以為各方勢力會坐視不理麼?屆時,你藥宮的名譽,將一敗涂地,甚至在這世間除名,而他呢?本就神秘不為人所知,此事于他而言,沒有半點害處,最終一敗涂地的人,只有你,花顏,你還不清醒麼?」
花顏怔住,這些她從未想過,若此事被世人所知,她將無法再立足于世間,必定遭人唾棄萬年,藥宮更不必言說,必定就算消失于世間,那麼,她就算得到了師兄,又將如何生存在這世上?
花顏臉色慘白,抬眸瞪著洛嵐,怒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
洛嵐冷視著花顏,初見她時的優雅高貴,自信靈慧,均已不見,果是情字誤人啊。
「憑你,絕對不是暗月的對手,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就算加上我,以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是暗月的對手,但若加上整個沉月國,那就難說了。」
花顏挑眉,泛白的臉上現出疑色。
「什麼意思?沉月國的情況,你不是都見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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