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仙界有大量敗類出現,仗著自身的無邊仙力,為禍三界,為了能盡快提升仙力,以達到等級晉升的目的,他們開始不擇段,獸界怨氣連氣,仙界上層明知手下犯錯,卻一意袒護,無視獸界百萬生靈的祈願,久而久之,獸界之中的人類和獸類,漸漸對仙界失去信心,放棄向道修仙之路,他們自創逆法,稱之為佛法,卻未想收獲甚大,經過多年修煉改進,佛法竟也有比肩仙法之勢。」
龍炎頓了頓,眸中現出復雜的情緒,似乎在回憶著自已的過去。
「對仙界失去信心的人類和獸類,開始普遍修習佛法,一時間,大地被佛光普照,佛力籠罩整個世界,仙界大驚,他們試圖破開籠罩在獸界上空的佛光,意圖再次主宰獸界。」
「那後來呢?」洛嵐正听得入神,見它停下,慌忙追問。
龍炎輕嘆,又道,「仙界懼怕自已的地位受到威脅,便集結仙界所有強者,以無邊仙法與獸界對抗,獸界修佛年月尚淺,沒能支撐多久,便敗下陣來,佛光破碎,眾佛灰飛煙滅……」
「全,全死了?」洛嵐睜大雙眼,這仙界,也太狠了吧。
「不,只是死了一部份,他們知道仙界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便隱去佛性,悄然離開獸界,再也不見蹤跡」龍炎回憶著當時的情況,那一年,他尚未成年,只是一條幼龍,還有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弟弟,父母乃龍王龍後,皆為佛法高手,見佛光破碎,心知再也不能逗留,又不忍自己的孩子跟著他們浪跡天涯,便以秘法將他們的氣息封隱,讓他們留在了東域大陸,而他們側帶著神龍族的高手們離開了東域大陸,再也沒有回來。
洛嵐模著下巴,喃喃自語︰「難道就是因為如此,眾佛才遷往西方,建造了佛寺,從此定居,廣施佛法?本以為仙佛乃是一家,沒想到竟有這樣一樁不為人知的往事秘辛。」
「女魔頭,你為何一直說佛在西方?」小毛球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也只是在書上看到而已,只說是西方,其余也沒細說,不知真假」洛嵐實話實說,這種事她實在不敢確定,也不知現在的仙和佛,究竟在這個世界扮演著什麼角色。
說話間,元金領著一個白須老頭匆匆而來。
「大掌櫃,就是這位姑娘。」元金朝著白須老頭介紹洛嵐,白須老頭一雙電目上下打量著洛嵐,不發一言。
洛嵐揚目,微仰著頭,回視著白須老頭的打量,突然,她感覺到一股靈魂之力沖向她,沖擊著她的太陽穴,試圖入侵她的腦袋。
想控制她?想探視她的一切?哼!沒這麼容易,洛嵐沉神,凝聚一波靈魂之力,迎上入侵者。
白須老頭一個踉蹌後退數步,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洛嵐,一個這樣外表柔弱的姑娘,靈魂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他自幼修煉武道,三年前便已經步入帝境,此時已是帝境初階巔峰,這樣的修為,在東域大陸可算是頂尖行列,可他今兒竟然差點栽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上……釋出的靈魂力量竟然被對方盡數吞噬,一絲不剩。
「多謝大掌櫃,味道不錯」洛嵐不客氣的收下對方相贈的大禮,她能感覺到,自已的靈魂力量又有了增進,這可要多謝眼前這老頭。
大掌櫃臉色難看至極,一雙鼠目內閃著寒光,他緊凝著洛嵐,沉聲道︰「姑娘是誰?來自何方,去往何處?」
我了個去!又這樣問?難不成還要我回答,貧僧來自中土,前往西天,求取真經?
「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直接說重點吧,我今兒是來賣晶石的,這里有三塊赤晶,你先收下,我們再聊其它的。」洛嵐將三塊赤晶丟在木桌之上,等待著大掌櫃的答復。
大掌櫃臉色陰沉,他身為柳氏商行大掌櫃,身份自詡高貴,幾時看過旁人的臉色?就算去到都城總行,他也算有頭有臉能說得上話的人物,今天卻被一個小丫頭連番輕漫,如何能不怒?可眼下不是發怒的時候,他必須先弄明白一件事。
「開價吧」大掌櫃掃了眼赤晶,只是普通的赤晶,沒什麼特別之處。
「一萬」她知道自已是在獅子大開口,但此時不開這個口,更待何時?
大掌櫃眉頭輕挑,看著洛嵐的眸中,殺意雲涌,暗自冷笑︰臭丫頭,怕你有命拿,沒命花呢,他在來時的路上已經派人去請瘋長老,瘋長老乃柳氏總行派來鳳尾鎮坐鎮的強者,武道已是帝境五品,平時看上去瘋瘋巔巔,喜怒無常,但在關乎商行之事前,他從沒有做錯過任何事,也沒有搞砸過任何事。
帝境五品的強者一來,這臭丫頭,還有她說話的份麼?他掃向洛嵐周圍的這些人,心中暗驚,除了兩位年輕男子看似實力一般,這位墨衣公子及那老者,可都是實力深不可測之輩,還有那白衣公子,單接觸他那眼神,便能感覺到一股懼意,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懼意。
「行,給她一萬」思來想去,大掌櫃朝元金揮手,示意他將一萬幣取來。
元金瞧著大掌櫃的眼色,心知他的意思,便轉身去了內堂,不一會便有兩名伙計抬著一只大木箱出來,瞧著二人被壓沉的腰板,顯然這一萬幣重量不輕。
洛嵐挑眉,這兩個老家伙,以為她拿不走這一整箱的錢幣麼?
元金收去三塊赤晶,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洛嵐整箱錢幣都是她的,隨便享用。
南陵國特有的五彩國幣是出了名的重,帶著大量的錢幣上街購物實屬不便,故而南皇又發行了彩帛,彩帛以五色絲線用特殊技法繡制,分有百帛,千帛,萬帛,一般有錢人出門,必定使用彩帛,而窮苦人一生都未必會有一百幣,故而只用國幣,也就是說,這國幣,在有錢人眼里,不過是散碎零錢而已。
洛嵐也不客氣,直身而起,走至錢箱之前,伸手一揮,錢箱化做一道流光,瞬間消失不見。
旁人也許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可大掌櫃那雙鼠目卻瞧了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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