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血禁被清除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九陰玄攻一舉突破,直至大成。
他要幫她找回君薄情,他希望看到她從前的笑容,或明媚,或狡詐。
「義父,您來了!」花都國際機場,身穿黑絨大衣的中年男子,靜靜的立于白林身前,短發干練,挺鼻薄唇,金絲眼鏡之後,一雙罕見的桃花俊目正盯著眼前的白林打量。
就算是年過四十的模樣,依然魅力無邊,白林于他面前,瞬間顯得黯淡無光。
「五年不見,個子見長。」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極快,一閃而過,無法被捕捉。
「義父,五年來,您過得好麼?」白林恭敬的問候著。
這是將他自孤兒院帶走的男人,養育了他的男人,給了他重生的男人,對他,白林可以毫不猶豫的獻上自已的生命。
外界傳言他心狠手辣,冷酷薄情,可在白林眼中,他就像救世主一般溫暖,有多少次,他都希望,他能是他白林的父親,那該多好。
事實往往與願望相違,無論白林如何想像,事實就是事實,他雖姓白,卻不是他的本姓。
「讓義父瞧瞧,五年來你有多少進步。」男人抓住白林的手,感應著他體內的力量。
原本冷酷的眉眼,浮出淡淡的喜歡,點頭道︰「看來你這五年,並沒有偷懶,練得不錯。」
白林欣喜若狂,他沒日沒夜的修煉,為得就是這一天,這一刻。
「都是義父教得好。」白林謙虛道。
「走吧。」
二人快步離開機場,步入早已等候多時的黑色轎車。
「義父,為何突然決定來花都,可是因為這次克林頓的事?」白林問道。
克林頓于白氏而言,不過是九牛中的一毛,不值一提,且死亡客人的賠償都將由保險公司進行,義父絕沒有可能會因為克林頓的事而親自前來花都。
「最近總做一個同樣的夢,夢中見到一位故人,感慨頗多,想起了你,便來瞧瞧,怎麼?不歡迎義父麼?」他溫和的笑著,望著眼前的白林,心中卻五味雜陳,若他的孩子出世了,會是什麼樣呢?
他是白易,白氏集團董事長,真正的白氏掌門人,于商界叱 風雲的白氏頂級團隊,只不過是他的手下而已。
瞧著現在的白易,誰又能想到,在美國的白易,白易平時的模樣,究竟是怎樣?
白易在美國黑道間,可謂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星,殺人不見血,揮手間奪命數百,這是他不斷發家致富的一大手段。
他看上的產業,若對方不主動交出來,那麼,就只有用死全家來結束一切。
但他有一個特點,不殺小孩,無論他對小孩的父母多殘忍,他都不會動小孩一根毫毛。
盡管他奢血,盡管他殘暴,但在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依然留有一方淨土。
「當然歡迎了,您好多年沒來花都了,住在花都的這期間,我來做您的向導吧,花都可是變了不少哦。」
二人說說笑笑,車子疾馳于高速公路,朝著花都城區趕去。
白易轉頭看向車窗外,亦感嘆著花都的變化頗大,目光掃向遠方,一座山峰映入眼簾,山峰看似與平時的模樣並無二致,可在白易眼中,卻十分的不同。
白易叫停司機,待車停下,他匆忙下車,定楮看向那座山峰,卻又未再發現異狀。
「義父,怎麼了?」白林跟下車,順著白易的目光看去,並未看見有何異樣。
白易搖頭,暗道,難道是我眼花了?沒可能啊,分明看見那山峰的頂端,閃爍著異樣的光茫,怎麼突然又不見了?真是眼花了嗎?
他們重新回到車里,轎車再次疾馳而去,片刻後,轎車進入隧道,那遠方的山峰,再度現出微弱的異樣光茫,一閃而逝。
當夜,住在別墅的白易,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他的腦中,不停的閃現著白日見到的那一幕,絕高的山峰之上,分明有著異樣光茫的閃爍。
他突然起身,隨便套了件衣服便沖出了別墅,身形化做一道流光,朝著那遙遠的山峰掠去。
那貌似遠在天邊的山峰,白易不過花了幾十分鐘便趕到,他仰望著被雲霧縈繞的峰頂,深吸了口氣,身子騰空而起,拔雲而上,身形優美至極,猶如謫仙升空。
穿雲破霧後,他終于到達山頂,果然,在山頂,有著一個洞穴,就著淡淡的月光,他查看著洞內的情形。
山洞之內,空無一人,卻有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味道,強者的味道。
他來晚了麼?白日見到的那神秘光茫,究竟是什麼?
空手而歸,有著說不出的沮喪,有些地方,他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麼?有些人,他真的再也見不到了麼?
深夜,218別墅外,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一位男子,立于冰天雪地之中,渾身**,他在別墅外躊躇不前,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突然,酒醉夜歸的女人由遠而近的走來,見到赤著身體立于雪地中的男人,本能的想要尖叫,卻在見到那雙妖魅無雙的桃花眸時,正欲出口的驚聲尖叫被她硬生生的咽下。
女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前,痴痴的望著那張絕世俊顏,「帥哥?沒錢買衣服麼?你送姐回家,姐給你錢買衣服,給你很多很多,怎麼樣?」
他皺眉,暗罵倒霉,怎麼會遇上這種瘋女人。
女人見他不理她,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當下便將自已的身子往前湊,那肥胖的手掌伸向那張令女人無法不心動的俊臉。
他不悅的揮手,將女人甩飛,女人重重摔入冰雪地上,酒瞬間醒了大半,她甩了甩頭,再次看向將她推倒的男人,卻那里還有他的身影,是幻覺麼?剛剛那男人,只是她的幻覺?也是,若非幻覺,世上那有這麼好看的男人,還光著身子?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最冷的融雪二月,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他終于進入別墅,順手將窗前的紗簾扯下,圍住下半身,若就這樣光著出現在洛嵐面前,她一定會揍他。
數月不見,她,還好嗎?
「誰?誰在外面?」正泡在浴缸中出神的洛嵐,似乎听見不同尋常的動靜。
君薄情听到聲音,快步來到浴室門外,看著門縫中透出的微光,他舉起的手,遲遲下不去,這幾個月來,她一定在恨他,恨他留下她一個人。
浴缸中的洛嵐,此時已經釋出靈識,外頭的一切情況,都透入她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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