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女人扯了扯他的衣袖,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將那什麼洛嵐找來?」女人極不喜歡洛嵐,每當見到丈夫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中的洛嵐瞧時,她便妒火中燒,眼前這白衣男子,一看就不是善茬,讓他銼銼洛嵐的銳氣也好,省得她的形像太過完美。
男人沒理會女人,徑直走至龍炎身前,問道︰「你是誰?」
龍炎抬目,眸射寒光。
「你沒必要知道。」他冷冷道。
男人卻又道︰「我若見到洛門主,該如何介紹您的身份?我若說是不相干不認識的人,她會來麼?」
龍炎沉吟,他說的極對,若不表明身份,以洛嵐的性格,絕計不會來見他。
「我是她的丈夫,你這樣告訴她就行,她會來的。」龍炎道,一臉的平靜,心潮卻開始澎湃,見到洛嵐時,第一句話,究竟該說什麼?
男人臉色立變,狐疑的看著龍炎,心中暗道︰「眼前這男子,氣度確實不凡,若他和洛門主立在一塊,說他是丈夫,或許他會信,只是現在,他連洛門主的住處都不清楚,恐怕連她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世上哪有這樣的丈夫?」
「這位先生,不如您親自打電話聯系她吧,我和洛門主也不是很熟悉……」男人推托著。
龍炎聞言,俊眸冷凝,寒光四射,他冷冷的看著男人,甩手一揮,客廳角落擺著的青花高瓶瞬間粉碎︰「我數三下,若再不去,你的下場,便形同此瓶。」
男人徹底被鎮住了。
這是傳說中的特異功能麼?
「一……」
龍炎剛剛數出第一個數字,那男人的身影便已經飛奔而去。
太可怕了,他可不想變成和那青花高瓶一樣的下場,听說洛門主也不是好惹的,也身負異能,應該能對付他吧,他暗想著,快步朝著218號別墅跑去。
剛到218門口,他只感覺到一陣風刮過,眼前一花,似乎有人影閃過,又似乎沒有。
只听砰的一聲,218別墅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奇怪,剛剛明明就是關著的,怎麼會突然又被關了一次?
原本漆黑的窗戶突然亮起,就像主人剛剛下班回家的房子一樣,開門,關門,亮燈。
可問題,他沒看見人啊!
想著老婆還在家里擔驚受怕,他終于鼓起勇氣按下門鈴。
門很快打開,正是洛門主,她穿著運動套裝,完美的身材更顯得修長,手里拎著一只旅行包,頭上還戴著帽子,就像是剛剛剛出遠門回來。
洛嵐顯然沒認出他,疑惑的看著立于籬笆門外的男人︰「有事?」
「洛,洛門主,或許您不認識我,我叫李強,我們曾在一個會議廳開過會。」他緊張極了,這是第一次和洛門主單獨說話,也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有事嗎?」洛嵐挑眉,看著眼前的男人。
李強指了指西區,道︰「我家住在西區的278號,剛剛下班回家時,家里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他們誤將278認成218,他們說要找洛門主您,特讓我來傳話。」
「有什麼事嗎?」穿著同款運動服的君薄情走了出來,看向外頭的李強,眉頭忍不住擰起︰「他是誰?有什麼事嗎?」
洛嵐聳肩︰「不知道,說有兩個人找我,然後找錯了地方,現在正在他家。」
君薄情看向李強,問道︰「什麼人?有什麼事嗎?」
李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妖孽啊,男人漂亮成這樣,還是男人麼?
剛剛在家時,那白衣男子,他以為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恐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如此英俊的男人。
卻誰成想,才不過一刻的時間,真相再次推翻了他的以為。
「他說他是洛門主的丈夫。」李強見眼前生著一對罕見桃花眸的男人,正朝著投來危險的目光,趕忙說道。
洛嵐一臉錯鄂,她看了眼君薄情,又將目光投向李強︰「他是誰?」
李強搖頭︰「不知道,他只說是你的丈夫,讓你去接他,哦,還有,還有一個少年,十二三歲的模樣,挺清秀的。」
洛嵐的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不祥的預感。
是他嗎?是龍炎嗎?
若是他,君薄情該怎麼辦?他手中握有足以至君薄情于死地的秘法,若真是他,她該怎麼辦?
「洛門主,請隨我去一趟吧,我老婆還在他手上呢。」李強見洛嵐呆立于原地,並沒有隨他離去的打算,慌忙求道。
「你不許去,我去。」君薄情將正欲出門的洛嵐攔下,若是龍炎,正巧,他們也該算算這筆賬,若不是龍炎,她更沒有去的必要。
「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先留在這兒。」她心煩意亂,龍炎是怎麼來的?他身邊的少年,是小良嗎?
「不行,你不許去,你留在這。」
「不……」洛嵐再次拒絕,話尚未說完,卻被君薄情封住紅唇,他咬住她的唇瓣,不讓她說出一句話。
「听我一次,好嗎?若真的是他,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沒必要出面,相信我,好嗎?」他緊緊的摟著她,這丫頭,總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她難道忘了他曾說過,他君薄情,會是她和小陽一生一世的靠山,避風港。
將她推入房間,關上門,快步出了別墅,朝著李強道︰「帶路。」
李強忍不住的哆嗦,眼前這男人,長得好看歸好看,可總透著一股子寒意,就像此時佔據他家的白衣男子一樣,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子刺骨冰寒,令人心生顫意。
很快,278別墅近在眼前。
尚未入內,他便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熟悉的味道,不是龍炎,又是誰?
他緩步而入,桃花寒眸徑直射向優雅坐于真皮沙發中的龍炎︰「果然是你,真是陰魂不散呢,連這里都能找來!」
龍炎俊眉緊擰,緩緩自沙發內立起,若說從前他或許偶爾會心生愧疚,對于君薄情。
正因為心有愧疚,他才會將那魂冢的壁畫徹底毀去,但現今,此時,所有的愧疚,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是恨,滔天之恨。
「我若是陰魂不散,那麼你,又算是什麼?」這家伙,竟然一直跟在嵐兒身邊,這是否預示著,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除了?他曾對君薄情做過的事,君薄情都已經知道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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