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滿臉的無畏,我說︰「這大概就是我對愛情的最好證明了。我很早以前就對你說過,如果我愛一個人,我願意無怨無悔地付出。別說是一個孩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
他撫著我的頭發,動情地說︰「和你比,我顯得多麼自私。」
我笑了笑,我說︰「若非我卑微而乖巧,你也不會和我保持如此長久的地下關系。其實我懂的,你需要的、你所看中的,無非就是我這樣的性格,愛你卻無所求的性格,對嗎?」
他仿佛心事看穿一般,不停地用手撫著我的臉頰,然後說︰「舒畫,我想給你更多。可是你總是拒絕。」
我笑了笑,我說︰「如果我要了你的財或物,你我現在早已陌生了。我就是要你心生愧疚,這樣你才會留在我的生命里久一些。」
他十分動容地看著我,他說︰「舒畫,你有一顆玲瓏心,只可惜命運弄人。」
我躺在他的懷里,熱切地擁著他,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這個看似高高在上的男人,其實內心也有不能為外人道的苦楚。這個世界很多人,都善于把自己包裝得蓬蓽生輝,其實月兌下那層虛偽,瞬間就顯得可憐又可悲。
他是李錦年,我們集團的最高領導,像我這樣的普通員工,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是,我卻與他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地下情緣。也正因為他偶然出現在我的生活,才給我的生活帶來了絲絲曙光……
網絡是很神奇的東西,它能輕而易舉將天南地北的人兒串連起來,很多人相隔千里卻能夠深知彼此的內心。我和李錦年,因為偶然相識于網絡。而那一段時光他之所以得閑,是因為剛剛做了手術。
或許印證了那句話,一個人站得越高,便越寂寞。那時候的他,恰逢最脆弱的關口,圍繞在身邊的人都並非出自真心的關切,他苦悶無處訴,于是就這樣在網上與我聊開了。
在網絡里,我是一朵極盡溫柔的解語花,我賣弄著我淺顯的才華,靠著在詩詞歌賦上的天分在網絡里游刃有余,不過開了一個博客而已,卻迎來了眾多關注的目光,其中不乏有些許優秀的男子。而李錦年,就是其中的一位。
我們最初在網絡里對詩,他一句我一句,對著對著就對出了曖mei,後來他出院,他說︰「畫兒,我想見你一面。」
我在猶豫了很久很久之後終于答應,那是我踏入圍城後的三年里,接觸到的除了阮大志之外的第二位男性。那一天,我破天荒地去買了一件打折的品牌連衣裙和高跟鞋,特地跑街上去梳了漂亮的發髻,還花錢化了淡淡的妝容,並且不管不顧地狠心把顏顏放在了她女乃女乃家。
我記得我慌慌張張出門的時候,顏顏的女乃女乃還在後面喊︰「弄得跟個狐媚子似的,可別出去見野男人,早點回來,晚了我就把顏顏關房間了。」
听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動容了一下,但是轉而心一橫,還是走了出來。那時候我不過是這個城市里最平凡的家庭主婦,我不知道我即將見面的那個男人姓誰名誰,我甚至對他一無所知,僅僅憑著那份在網絡上的默契和感覺,我就這樣出了門。
或許是那些年的生活太過晦暗,或許是那種暗無天日的枯燥生活並沒有磨滅我內心深處色彩斑斕的夢,或許每一個人都無法抵擋寂寞的侵襲,又或許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渴望著愛和陽光。我就這樣倉促地赴一場莫名其妙的約會,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了解他的故事,但是我想見他,瘋狂地想見他。
當我進了房門,當他突然從門背後抱住我我內心的心悸,當他俯身親吻我時我內心的感動,那是怎樣的一種無法言說的奧妙。那一剎那,我幾乎懂了為什麼女人需要男人的撫慰。
他輕柔地吻著我的嘴唇,他溫柔地喚著「畫兒、畫兒」,他咬著我的耳朵說「親愛的你真美」,他親吻我的脖頸,他用牙齒一個一個解開了我胸前的一排扣子,他用舌尖貪婪地探索著我身上的每一寸土地,他像一頭爆發的野獸,又像一位溫柔的偷獵者,他耐心地享受著送上門的美味,他甚至用舌尖去探索我身為女人最奧秘的身體密碼……
有些東西,只有徹徹底底經歷和體會過,你才能了解那份深刻,體會那份不為人知的歡樂。那是我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感覺自己真正地被當做女人看待。
我在那種極致的歡樂里把整顆身心都沉醉了,我覺得那一刻,即便是為這個男人死去,亦是值得了。原來一個女人被征服、身心被淪陷之時,竟是這樣的一種感觀,我終于能夠理解為何有那麼多的女人傾盡一生只為尋愛。
他說︰「畫兒,你信不信,我已經一年多沒有踫過女人了。」
我點了點頭,我滿臉羞怯地看著他,我說︰「我信。」
他又說︰「寶貝,你的身體真的很緊致,我好喜歡。」
那一刻,我醉倒在他的懷里,搖曳著我的身姿,像樹尖上那一只花蝴蝶一般,盡情展現著我最極致最嫵媚的美……
我發誓,我這一輩子,從沒有這麼美過。那一刻,我徹底淪陷。
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女人游走在道德的邊緣,表面的賢良淑德與內心的不羈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但凡是略有姿色的女人,內心深處都藏著暗傷或秘密,只是那些秘密,被上了重重的鎖,就算打死都不願意輕易吐露。
從那之後,我的秘密也被我關了起來,放在離心里最近的地方,一個人妥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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